沒什麼,只是覺得與其跟你長篇大論,不如直接給你個機會教育。”
他伸手從襯衫口袋掏出一枚東西,向前拋進噴水池裡。
“去幫我撿回來,立刻!”霸道的命令完,他轉身進房間。
什……什麼!方羽羽一時怔愕。
他他他……難不成把她當條狗?
她咬著牙,雙手握拳,憤憤難平。她不想如他所願乖乖聽話,但人在屋簷下,她八然沒有選擇的權利!她氣呼呼地走往噴水池。
“拿去,你的東西!”十分鐘後,方羽羽一身溼漉漉地走進房間,用力地拍打大理石桌面,將一枚徽章歸還給他。
沙爾罕坐在方桌後悠閒地啜口薄荷茶,抬眸看她一眼。
“叫你撿東西,沒要你游泳。”
他不禁揚唇一笑,一方面是滿意她真的會乖乖聽話地去撿回東西,另一方向則是她此刻的模樣非常狼狽,一身長袍全溼,頭巾也鬆開了,幾綹頭髮貼著紅潤的臉頰,一張鵝蛋臉也佈滿水漬。
她氣呼呼的模樣非常可愛,她其實有張很細緻漂亮的容顏。
“要不要換你去撿撿看,看能不能保持一身乾爽?”她瞪視著他嘲弄道。雖然不幸淪為階下囚,為了保命不得不聽命於他,但她可無法對他表現必恭必敬的卑微姿態。
“去換套衣服再過來,再有這枚徽章賞你。”他瞥一眼擺在桌面的徽章,大方的表示。
“我不要!”她生氣的拒絕。賞一枚小徽章,他卻一副彷彿要她叩首謝恩的高姿態。
“收下,不準丟掉!”他黑眸冷凝她一眼,“我的命令不能違抗,我的賞賜不容拒絕。”他語氣強勢地道。不知好歹的女人,別說他給的是賞賜,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也從來沒有女人敢向他表達反對。
方羽羽只能用一雙大眼憤憤地瞪著他,真希望眼神能殺人。
她收下那枚徽章,轉身走出房間,準備去換下一身溼漉漉的長袍。
二十分鐘後,她仍在長廊上來回兜轉,這裡的長廊一條接著一條,弧形拱門全都模樣相仿,她轉來轉去,就是走不回女僕所屬的下層房間。
雖然途中遇到幾名女僕擦身而過,她想問路卻問不出個所以然。
又混亂走了近十分鐘,她有些疲累地蹲坐在柱子旁,頹喪著一張臉。
“這是什麼鬼地方,造得比迷宮還複雜。”她抱怨連連。
突地,靈光一閃。她幹麼千辛萬苦地尋找下人的房間?她應該趁機趕緊找到離開的大門才是。
她站起身,再度充滿力氣,往可能的出口方向奔去。
在碰了幾次壁後,她終於發現一條疑似出口的路線,前方是條筆直的長廊,盡頭似乎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景。
她撩起厚重的長袍,身體向前傾,抬起右腳,準備當個短跑女將一口氣直衝上前。
“我是不是該賞你一粒毛線?”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抬起的腳頓住,一轉頭就看見那個可惡的男人,雙臂環胸,斜倚在白色柱子旁。
“雖然這裡不是米諾斯宮殿,不過你會迷路也是應該的。”他的語氣帶著嘲諷。
方羽羽不發一語,繼續用眼神狠瞪著他。
“你這裡有監視器?”否則,怎麼能適時出現在她眼前?
“不需要。”他只需要跟女僕詢問根本不用查閱監視器,輕易就可找到她的蹤跡。“換衣服的地點在那邊長廊兩個轉彎處,那一長排建築全是女僕及奴隸的房間。”他伸手指指左後方。
她望著疑似出口的方向興嘆,告訴自己下次一定能找到機會衝出去。
“還有,這條長廊的盡頭不是出口,是我的寢宮,只有我的女人能進入。”發現她臉上遺憾的表情,沙爾罕雲淡風輕的說明。
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她一愣。
回神,她才轉往女僕的房間,似乎是沙爾罕事先有交代,女僕一見到她,就遞給她一套乾淨的長袍換穿,再度為她包裹頭巾。
換裝完,她離開一長排下人的房間,步上長廊卻再度喪失方向感。
她無奈的用力嘆息,不知該向左向右。
“去哪裡?”沙爾罕的聲音又從背後竄出。
她驚詫的轉頭。他怎麼陰魂不散的跟著她啦?
“不要動不動躲在背後嚇人。”她已經被他無預警地嚇了好幾次。
“我一直在這裡,是你精神恍惚。”他從方才就等在這裡,料想她一定找不到正確的方向回到中庭沙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