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進去了。
走進內屋,霍光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和久臥病榻的黴味。而病榻上躺著的是一個形容消瘦,面色蠟黃的老人,看到這個樣子,霍光一時間還真難將眼前這位垂暮老人和司馬相如聯絡到一起。
“這支羌笛頗有來歷,即便在羌笛中也是精品,應該是羌國貴族之物。本來對此物我也略知一二,可惜要吹奏羌笛需要飽滿的中氣,老夫行將就木,這口氣只能勉強保住些時日,卻是難以吹奏羌笛了。不過如果你真有心想學,以後到可以抽時間過來,我可以在一旁指導你,相信以你的資質,也要不了多少時日就能學會。”司馬相如拿著羌笛,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霍光身上。他最後的話連霍光也沒想到,司馬相如竟然這麼容易就答應了下來,而且這種答應等於名正言順的讓霍光可以隨時過來。
“太好了,多謝司馬大叔厚愛,霍光一定認真學習!”霍光心中大喜,不過喜的卻不是學習羌笛。其實霍光剛一進來就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發現在司馬相如的枕側放著一柄刻劃竹簡的小刀,而且在床榻邊還可以看到一些銘刻竹簡遺留下的灰末,不過霍光奇怪在司馬相如家中卻連一片竹簡都沒有看到。
“多謝司馬叔叔,那妍兒以後也可以和阿光一起過來學習羌笛了。”李妍心中也非常高興,當然她真正高興的是,只要霍光來學習羌笛,那麼兩人就能時常見面了。
“呵呵,妍兒是長大了……不過今天是不行了,待會老夫的一位朋友會來。”司馬相如消瘦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有些調笑李妍的味道。
“既然司馬大叔有客人,那我和妍兒就不打擾了。”霍光聽出了司馬相如話中的意思,司馬相如是不想自己和李妍這會留在這裡,霍光也有些好奇,這位司馬相如口中的朋友會是什麼來歷?
“嗯。夫人替我送送他們。”司馬相如擺手說道,這幾句話說下來他看上去更加疲憊和虛弱了。
此行的收穫其實已經大大出乎霍光的預計,雖然他不知道司馬相如為什麼那麼爽快的就答應了自己,不過至少目的是達到了,這個時候霍光也就沒什麼遺憾的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卓文君將霍光和李妍送到院子裡,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馬車輪轂轉動的聲響,而後一輛頗為講究的馬車正好停在了司馬相如家門口。看著這突然出現的馬車,霍光心道:‘不會這麼巧吧?難道這馬車上的人就是司馬相如口中的那個人?’
馬車停穩,就從車上走下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第一眼落在這中年男子身上,霍光就覺得,無論是以現在還是未來的審美觀點,眼前這中年男子都絕對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男子,此人不僅長相俊美,身材高大勻稱,而且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也非常獨特,極有文人的儒雅,又有遊俠豪客的氣概。
“這人是誰?”霍光心中疑惑,無論從此人的穿著氣質,霍光可以肯定這人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咦,這麼巧?少夫人莫非知道我要來?”這中年男子似乎和卓文君也非常熟悉,一見到院子裡的卓文君就開起了玩笑,不過雖然此人言語帶著玩笑的意味,可禮數卻一點不含糊,剛一跨進柴門就對著卓文君深施一禮。
“早上長卿就在唸到說你會來,快進去吧!”卓文君面帶微笑的說道,長卿就是司馬相如的字。
“嗯,這兩位是?”中年男子微笑著對著霍光和李妍點頭示意,又看向卓文君詢問。
“這是隔壁鄰居,時常過來陪我和長卿說說話的。”卓文君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而那中年男子也沒有深究霍光和李妍,又一次點頭之後徑直走了進去。
“嬸嬸快去招呼貴客吧,我們先走了。”李妍再次向卓文君道別,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柴門。
“妍兒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霍光還很好奇剛才那中年男子是誰,於是向李妍問道。
“不知道,不過這輛馬車好像是來過幾次的。”李妍看著司馬相如家門面停放的馬車突然說道,這說明剛才那中年男子也時常前來。
當霍光還在猜測著那神秘訪客究竟是什麼身份時,司馬相如的房內那神秘訪客已經坐在了司馬相如的床榻邊,而此刻屋中連卓文君也不在場。
“曼倩兄,是陛下又讓你來崔我了吧?煩請回復陛下,臣司馬相如才疏學淺,有負陛下所託了!”司馬相如的聲音似乎比先前與霍光說話時更加虛弱,而從他的話中來看,眼前這個被他稱作曼倩兄的人竟然真是漢武帝派來的。
“唉,長卿兄啊!你這又是何苦呢?陛下讓我轉告你,只要你交出那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