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給霍光行禮。
“不可能,他才多大年紀。這官印一定是偽造的,這可是殺頭之罪啊,我時常出入宮中,也沒聽說何時有諸曹侍中這麼個官職。”霍光原以為拿出官印這事情就該圓滿結束了,可是這時候桑弘羊又一次跳了出來。而且這一次他還給霍光按了一個殺頭的罪名。
當然這算起來又是一個巧合,因為霍光這個諸曹侍中是漢武帝特封的,甚至因為當時漠北之戰事從權宜,這個決定只是漢武帝和幾個親近大臣商量了下,基本上滿朝文武也沒幾個人知道。而那些知道這個封賞的官員,又不會將一個千石的官職放在心上,所以不僅桑弘羊不知道,就連程都尉也不知道。
“這……確實沒有這麼一個官職,請容下官檢查一下你的印信。”作為一個大漢京官,程都尉即便不認識每一個長安權貴,可大漢所有官職他都了熟於胸,諸曹侍中這個官職他是真沒聽過。不過恰恰是這一點讓程都尉反而有些相信霍光了,因為假造官印這罪名太大了,可就算你要造價也得造個有的,誰會傻到取偽造一個根本就沒有的官印?
所以程都尉態度也立刻發生了轉變,和霍光說起話來已經帶著商量的口吻,甚至姿態已經放了下來。
“拿去看吧,想抓本官,就算你們內史義縱也沒這個膽子。”霍光將手一伸,同時瞪了一眼程都尉和桑弘羊,這一下可完全不像霍光開始表現的那麼懶散,突如其來的反差,反倒讓桑弘羊和程都尉心中一緊。
而這個時候霍光恰到時機的扯出了內史義縱。要知道義縱是出了名的不懼權貴,別說一個千石官員,就算是和他同級的兩千石官員,只要被義縱抓到把柄,那也是照抓不誤。霍光這話就讓程都尉和桑弘羊有些害怕了,因為這隻能表明霍光還有一個強大的背景。
程都尉已經有**分相信霍光的話了,不過他也只有硬著頭皮上前去檢查霍光官印,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變得小心翼翼了,再無先前的趾高氣揚。
漢代官印管理也是很有講究的,一塊官印的出現需要經過許多的部門經手。首先就是由‘蘭臺令史’書寫官印內容並留底,而後再將書寫好的官印文字交由御史大夫下屬的印曹官員篆刻成印。這樣一來就保證了真正的官印肯定和蘭臺留底的那份印文一模一樣,即便是偽造的,只要和蘭臺印文一對比就能分辨。
程都尉手上自然不可能有蘭臺印文。不過大漢官印全部出自‘蘭臺令史’,而從漢高祖開始蘭臺令史也就換了那麼幾個人,幾乎每一位蘭臺令史的刻印手法都深深的印在了大漢官員的心底,不用去蘭臺對比,也能一眼看出官印的真偽。
“這……下官愚蠢無知,不知是侍中大人在此,下官冒犯大人,還請大人恕罪。”程都尉才看了一眼霍光的官印,他就嚇的臉上蒼白,連忙跪在了地上祈求霍光饒恕。霍光這塊官印自然是如假包換的真貨,而且程都尉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官印還是現任蘭臺令史的手筆,這也說明這個諸曹侍中的職位真是最近才封的。
“桑弘羊,你是想對上官無禮嗎?”霍光沒有去理會程都尉,而是用鄙夷的目光盯著桑弘羊說道。桑弘羊身上也有侍中的官職,不過他這個侍中就要比霍光低上不少。
桑弘羊此刻臉上已經變得十分難看了,他知道自己這回算是踢到鐵板了,他還沒想明白怎麼這麼一個年級輕輕,看起來毫無背景的小子已經是千石官員了,這讓他心裡反而越發不平衡了,同樣的對於霍光的恨意更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過桑弘羊還是知道自己無力去破壞規矩,現在既然都挑明瞭,那麼他也只有按規矩來辦事。於是也只能硬著頭皮,對著霍光行了一禮,口中生硬的說道:‘下官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大人恕罪!’
“程都尉,桑弘羊指使門客襲擊本官,是不是該把他給抓起來?”霍光還是沒有去理會桑弘羊,而是突然向程都尉問道。這個時候已經不是霍光為了管李妍的閒事了,而是他確實存了心思要整治桑弘羊。
“這……這有些為難下官了。桑弘羊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下官是無權抓捕他的,要抓也要有御史彈劾,御史臺下令才能逮捕,而且對於官員抓捕也不關咱們縣衙的事。”程都尉很是為難的說道,他知道這次算是把眼前這個姓霍的傢伙給得罪了,不過即便他想補救也沒辦法,因為要抓桑弘羊他也做不到。
“對,我也是朝廷命官,就算霍大人你也無權處置我。”桑弘羊突然一喜,程都尉的話正好提醒了他,雖然自己官職比不上霍光,不過自己好歹也是朝廷官員,霍光拿自己也沒辦法。桑弘羊想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