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餘人,其中青壯都有不下八百人。
“大哥,在這麼下去,我們這些人都得餓死在這裡了。大雪封山,就是山裡都找不到一點吃的了,你倒是拿個主意啊?”中央木屋之中,一個身穿獸皮衣,年約十七八歲的青年衝著一個和他長相相似,年約三十的中年人說道。
“是啊,當家的。快拿個主意吧!原本只有我們兄弟百餘人,準備的那些食物也夠這一冬的了,可這突然多出兩千多張嘴,這冬季才開始咱們已經沒有吃的了,這往後可怎麼辦?”另一個臉上掛著一條刀疤的漢子說道,語氣之中明顯有些埋怨的意思。
“刀疤,你狗日的什麼意思?你這是在埋怨我大哥?”最先開口說話青年猛的站起身來,手中青銅劍指著刀疤臉惡狠狠的問道。
本來這屋子裡的人以前都是稱兄道弟,一個山寨出生入死的兄弟。可眼下沒了糧食,往日的情分也漸生嫌隙。這當家的名叫白政,那個手拿青銅劍的是他的胞弟白兵,兄弟倆都是河內郡人,平日裡自稱是戰國名將,殺神白起的後人,至於其中真偽自然無人知曉。
“都給我安靜點!”白政一聲大喝,在長久以來的積威下,他這一喊確實沒人敢多說什麼,連刀疤都老老實實的往角落裡退了退,而白兵從小到大就最崇拜自己這個兄長,只要白政發話,他從來都是無條件的執行,這也是為什麼剛才刀疤稍有埋怨之意,他就不依不饒。
“諸位兄弟,咱們落草為寇實則都是逼不得已,但咱們都是還有良知的人,我相信沒人願意看著這些父老鄉親被王溫舒那惡賊害死,如果有人覺得我接納這些人做的不對,現在就給我站出來。我白政既然做了各位兄弟的首領,必然會給大家一個交代,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家去餓死。”白政站起身來環顧四周說道。在場這十多人都是最初跟隨他的兄弟,雖然不清楚白政為什麼說這些話,可這些人都知道白政此人從來說一不二,而且他還是那種做事不全靠蠻力取勝的人,要說武藝和殺人的本事,他其實還不如他的弟弟白兵,可做首領這些人沒一個不服氣的。
“當家的,你都這麼說了,我刀疤也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兄弟們實在憋屈啊,要是被這麼活活餓死,還不如來一刀痛快。”刀疤雖然魯莽心直口快,可還是實打實的佩服白政。
“事到如今我們也只有孤注一擲了,我打算明日一早去攻打縣城,你們有什麼意見?”白政手掌緊握劍柄,這一刻他也下了極大的決心,因為一旦做出這個決定,他與這些兄弟就再也沒有回頭路。所謂官逼民反,如果百姓生活富裕安康,誰又願意落草為寇過這些朝不保夕的日子?
“好呀!早該這樣幹了。當家的你總算想通了!”刀疤一臉興奮,臉上那一道刀疤在臉上亂顫看上去甚是嚇人。
“老二,你去挑選精壯,有八百人足夠了。刀疤去把冰窖裡那幾頭野豬山鹿取出來,今夜一定要讓大家吃飽。”既然做了決定白政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當下就安排挑選人手,並取出最後一點保命的食物,吃了這最後的食物,他們這群人也就真的毫無退路了,只剩下攻打縣城一條路了,這一點和王懷古分析的沒有任何出入。
白政手下有近三千人,不過能戰的青壯只有八百餘人,而且這所謂的青壯還不能與正規軍相比,只不過是一些年紀在十五到五十之間的普通男丁。至於武器這些人就更加匱乏了,除了白政手中的是鐵劍,他弟弟白兵有一把青銅劍,其他人少數是些農具打磨成的兵器,就連刀疤還是用的屠狗刀,而大多數人還只能弄些木質的兵器。
“大哥,咱們攻打縣城有多大的把握?”待一切安排妥當,白政與一些首領又坐下來商議最後的行動計劃,這時候白兵問出了眾人的疑惑。
縣城之中有些富戶,還有縣衙糧倉和一些兵器,能打下來自然是好事,可是這些人大多也不過窮苦百姓出身,對於公然與朝廷為敵,心中還是沒有底氣。
“怕個鳥啊?安陽縣城中還不到兩百衙役,我們這麼多人直接衝上去誰能擋得住?”刀疤心直口快,這些人中估計也只有他毫不擔心打不下縣城。
“兩百衙役雖然不多,可以咱們手中這些兵器和大家的身體狀況,還真打不過這些衙役,而且如果安陽縣令據城而守咱們就毫無辦法了。所以打縣城卻不能強攻,我們要出其不意。”白政手中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不停的畫著。如果有人靠的近,就能看到他畫出的就是一個城郭的圖案,而後在其中還特別標註了一些標識。
白政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他也深知自己這些人看起來人數不少,可這些人是真正的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