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隨行的姜采薇叫人氣惱,原本十五月圓應出閣,這一亂正應了她的悔婚之意。平素囂張跋扈慣了,此時沒了婢女使喚,對著斯夢頤指氣使。
“不知前方鎮上可有賣梨水的,天干氣躁!”言罷,在馬上搖頭晃腦地翻個白眼。“斯夢,你先奔過去,給本宮問問。”
那另一位城府頗深,默不作聲,腳跟子暗暗發力,馬兒跑快了幾步,趕去與姜仁翦並肩。
“你這賤坯子!怎麼裝聾作啞?”她呼喝之後,回手想去取那鋼鞭,卻叫兄長扭頭一眼嚇得停下。忿忿不平之餘,見斯夢側過頭來,歪了一邊嘴角笑著,便忍不住低聲咒罵:“服了我的七日蝕心散,還這般猖狂!我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此言入耳,她自是收了笑。幾日前與林子衿那般交代,是個謊話,實情卻是十五那夜,她被姜仁翦擒住,硬灌了姜采薇的毒,脅迫追逐斯書諾。
這話方出口,姜仁翦便提韁立馬,側身望過來,低低道了一句:“你若頑劣下去,我便叫相秋過來與你同行。”
她神色微變,低頭緘口不語。連日來與嶽相秋同路,她千方百計陷害不成,倒是見了他便氣的頭暈。這安靜的片刻,不遠處不緊不慢地馬蹄聲飄來,是趕上來一人,身形輕飄飄的,似浮在馬上。
斯夢迴望,溫和了眉眼,駐馬等她。“子衿,路上可太平?”
“一路都好。”她行到跟前,隨著馬兒前仰後合一番,從懷裡掏出個紙包來,笑嘻嘻道:“你畫臉用的東西都在了。”
“到前方鎮上興許也能買,原本不必折返回去。”她掏出絹子來遞給她,卻見她囫圇吞棗地抹了抹,不似一般姑娘斯文弱弱。
“啊,還有這個。”她又往外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