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
養身的方法,大約有五個方面:一是睡眠飲食有規律;二是制怒;三是節慾;四是臨睡洗腳;五是兩餐飯後,各走三千步。制怒就是我所片的養生以少惱怒為本。眠食有恆及洗腳二事,星岡公行了四十年,我也學了七年,飯後三千步近日試行,從此永不間斷。弟弟從前太勞苦,年近五十,希望把這五個方面的事實行,並勸沅弟和子侄們實行。
我與沅弟同時封爵開府當督撫,門庭可說極盛一時,然而,不長久可以依仗的。記得巳亥正月,墾岡公訓竹亭公說:“寬一雖點翰林,我家仍然靠作田為業,不可靠他吃飯。”這話最有理,今天也應當以這句知為命脈。希望弟弟在作田上用工,輔以書、蔬、魚、豬、早、掃、考、寶八個字,任憑家裡如何富貴興盛,切不要改變道光初年的規模。
凡國家道可以長久的,不依仗一時的官爵,而依靠長遠手家規。不依仗一兩個人的驟然發跡,而依靠大眾的維持。我如果有福,罷官回家,當會與弟弟同心竭力維持。老親舊戚,貧困的族黨,不可以怠慢人家,對待貧困的與對待富有的一個樣,在興盛時要想到衰落時,那自然便有深厚堅實的基礎了。(同治五年六月初五日)
致九弟宜自修處求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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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沅弟左右:
接弟信,具悉一切。弟謂命運作主,餘所深信,謂自強者,每勝一籌,則餘不甚深信。凡國之強,必須多得賢臣;凡家之強,必須多出賢子弟,此亦關乎天命,不盡由於人謀。至一身之強,則不外乎北宮黝、孟施捨、曾子三種,孟子之集議而慊①,即曾子之自反而縮也。
惟曾子與孔子告仲田之強,略為可久可常,此外鬥智鬥力之強,則有因強而大興,亦有因強而大敗。古來如李斯曹操董卓楊素,其智力皆橫絕一世,而其禍敗亦迥異尋常,近世如陸何蕭陳皆予知自雄,而俱不保其終;故吾輩在自修處求強則可,在勝人處求強則不可。若專在勝人處求強,其能強到底與否,尚未可知,即使終身強橫安穩,亦君子所不屑道也。
賊匪此次東竄,東軍小勝二次,大勝一次,劉潘大勝一次,小勝數次,似已大受懲創,不似上半年之猖撅。但求不竄陝洛,即竄鄂境,或可收夾擊之效。
餘定於明日請續假一月,十月請開各缺,仍留軍營麇量本戳,會辦中路剿匪事宜而已。(同治五年九月十二日)
【註釋】
①慊:不滿足。
【譯文】
沅弟左右:
接到弟弟的信,知道一切。弟弟說是命運作主,我是相信的。說自強的人,每每棋高一著,我不太相信。凡屬國家強盛,必須有許多賢臣;凡屬家庭強盛,必須有許多賢子弟。這也關係到天命,不盡在於人謀。至於一個人的強盛,不外乎北宮黝的勇敢、盂施捨的仁厚、曾子的義理三種,孟子之集義而又不滿足,即曾子之自反而縮也。
只是曾子、盂子和孔子告訴仲由的強,略微可以長久,可以經常。此外,鬥勇鬥力的強,有的因此大興盛,也有的因此大夫敗。古來如李斯、曹操、董卓、楊素,他們的智力都橫行獨秀於一世,他們的禍敗也與尋常人大不一樣。近世如陸、何、蕭、陳都自知又自雄,而都得不到善終。所以我們在自修方面求強是可以的,在與人爭勝負時求強就不可以了。如果專門在爭勝男!人的地方求強,能強到底嗎,還不可知,即使終身強橫安穩,也是君子所不屑一提的。
敵軍這次東竄,東軍小勝兩次,大飼)劉、藩大勝一次,小勝幾次,似乎已受到重創,不像上半年的猖厥了。但求其不竄往陝、洛,即使竄鄂境,或者可以收到夾擊的效果。
我定於明日續假一個月,十月請開各缺,仍留刻的木戳一個給軍營,會辦中路剿匪事宜罷了。(同治五年九月十二日)
致九弟時刻悔悟大有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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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沅弟左右:
鄂督五福堂有回祿①之災,幸人口無恙,上房無恙,受驚已不小矣。其屋系板桌布糊,本易招火;凡遇此等事,只可說打雜人役失火,固不可疑會匪之毒謀,尤不可怪仇家之奸細。若大驚小怪,胡想亂猜,生出多少枝葉,仇家轉得傳播以為快。惟有處處泰然,行所無事,申甫所謂好漢打脫牙和血吞,星岡公所謂有福之人善退財,真處逆境者之良法也。
弟求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