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一樣沒有,就喊打喊殺,這算什麼?”
“我也覺的這樣殺人不合適!”寧王韋俊說道。楊輔清其實與楊秀清八杆子打不著關係,只是名字相近,加上早飯初期大家都需要拉攏英才,楊秀清這才認了與楊輔清為自己同宗兄弟,楊輔清也由此當上了國宗。韋俊可是北王韋昌榮貨真價實的弟弟,楊輔清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全而勾結天京之變重要幕後推動者石達開的時候,韋俊卻依舊在太平天國的戰鬥序列裡面,始終為太平天國作戰。洪秀全後來封韋俊為寧王,也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在裡面。
朝堂之上登時就出現了對立的局面,林鳳祥可一點都不想看到這種對立。忠王李秀成是楊秀清親自提拔的人,英王陳玉成則是被石達開逼死的陳承鎔的侄子,寧王韋俊則是韋昌榮的弟弟。這三個人當然不會跟石達開,更不會真的待見天王洪秀全。他們三人的親人都是死在這兩人手中的。
天京之變後,出來進行勸說,努力化解矛盾的就是林鳳祥。林鳳祥把韋俊調來當他的副手,又努力說服楊輔清迴歸天國。他本人是北伐三丞相之首,天京之變後得到了李開芳與吉文元的支援,林鳳祥自己到沒有組建小團體的打算。但是以林鳳祥為中心自然組成了一股勢力。洪天王被韋澤逼著遷都前的天國十三王裡面,至少有六位都是支援林鳳祥的。
與楊輔清那種惱羞成怒不同,石達開對問題早就沒有了這種幼稚的態度。他很清楚是不是殺人並不重要,林鳳祥一派的王爺其實不反對殺,他們現在這麼旗幟鮮明的反對僅僅是借題發揮而已。天京之變是太平天國本身的自相殘殺,這固然是天京之變發生前就積攢下來的無數矛盾的總爆發。也埋下了太平天國現在內部巨大隔閡的原因。
當時的發動者與主要參與者基本都在自相殘殺中完蛋了,石達開其實很懷疑韋澤在天京之變中的作用,如果不是齊王韋澤在楊秀清準備逼封萬歲前對東王府的主事,可實際上是洪天王心腹的陳承鎔公然說,“東王早就該當萬歲了!天王是遠比不上東王的!”洪天王也未必能下定決心發動天京之變。
所以石達開的結論是,韋澤其實早就發現了天京之變的跡象。他充分利用了天京之變,由洪秀全動手除掉了楊秀清。這個天下唯一能制約韋澤的人死了時候,韋澤就再也沒有了阻礙,可以自由自在的振翅高飛。去實現他自己早就謀劃好的計劃。
這種感覺石達開也有過,楊秀清就如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石達開頭上,隨時能夠威脅石達開,隨時能夠殺掉石達開。石達開之所以支援天京之變,就是要擺脫這樣的感受。從這點來說,石達開並不覺得韋澤做出這樣的選擇有什麼問題,他很理解甚至比較支援韋澤的選擇。
同樣是極深介入天京之變的人,現在韋澤卻洗刷的乾乾淨淨,全天下,甚至連太平軍裡面都覺得韋澤乾乾淨淨,與太平天國也互不相欠。更沒人質疑韋澤的道德水平。反倒是石達開身上卻揹負著沉重的罪孽。兩人相比較,韋澤從天京之變中得到的豈止比石達開多出千倍萬倍。
石達開畢竟是石達開,到了現在他也沒有怪韋澤的意思。天京之變對於天平天國來說就是一道極深的傷口,而且傷口還化了膿。如果不把這股膿給擠出來,這道傷口就始終無法癒合。從這個意義上講,韋澤還是比石達開高明的多。石達開與太平天國的糾葛太多,他是永遠無法洗刷掉他身上太平天國的印記。但是韋澤卻透過東王楊秀清之死徹底斬斷了與太平天國的聯絡。
如果有什麼值得後悔的,石達開只是後悔自己沒看清楚這點。韋澤是可以離開太平天國的,但是石達開卻不行。如果能重來一次的話,石達開是不會再做出這樣錯誤的選擇了。
抱著這種覺悟,石達開對著諸王和眾將坦然說道:“諸位兄弟,如果是我石達開之前說了齊王韋澤的一些話,讓大家覺得我石達開是在推諉責任。那我只能說,諸位兄弟想錯了。今天我有些話就不妨與諸位兄弟直說。”
說完之後,石達開轉向了天王洪天富貴,“天王,今天議事已經終結。咱們散朝吧!”
洪天富貴對於石達開要說的話極為好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對石達開這些重臣根本沒有任何真正的號召力。繃著嘴唇想說自己也想聽石達開講述以前的故事,可洪天富貴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而諸王與重臣們則互相交流著視線,天京之變是大家心頭邁不過去的坎,也是大家根本不想提及的血腥往事。而石達開竟然有想把這件往事給徹底揭開的意思,大家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與本代天王洪天富貴強烈的好奇心不同,大家不少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