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起科技理念,反倒有人提起老爺們對科技的推動。這種說法必須予以還擊。但是,完善專利的建立、應用、產業化、報酬,也需要儘快推動,並且進行宣傳……’
周樹人洋洋灑灑針對最近的情況寫了好些針對性東西,寫完之後沒有按照以前的習慣去修改,而是有些意猶未盡的站起身,拿起毛筆蘸了墨在旁邊的舊報紙上面寫到,‘這不是一碼事’。
自從到了匈牙利工作之後,周樹人說‘這不是一碼事’的次數比他之前的人生說這句話的總和還要多出很多很多。這不是一碼事,讀完中國革命史之後再參與匈牙利革命,周樹人明白這真的不是一碼事。文化、歷史、周邊的國家、生產力發展水平,中國與匈牙利是兩個國家,哪怕是相同的措施,得到的結果也會不同。要有什麼是相同的,其中之一肯定是人民得解放。這個毫無疑問的命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有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人民得解放。
但是不管對革命理論有什麼看法,周樹人確定生產力是個絕對唯物主義領域的內容,在實踐中得出的規律就是想產出就必須要投入,人力物力絕非靠想象就能憑空出現。
“周部長。”門外有人喊道。
“進來。”周樹人答道,聽聲音就能知道門外的是匈牙利外長。
年輕的外長一進來後立刻說道:“周部長,現在又有人開始說起要搞集體農場的事情,您能針對這些人說說話麼?”
周樹人忍不住微微咋舌,匈牙利**裡面對於集體農場有種說不出的堅持。認為把土地分給民眾是一種極大的落後,周樹人理解不了這些人為何要如此激動。偉大的韋澤同志當年也是先把土地交給人民耕種。實施土地合作化經營的亞洲,或者是大量僱傭各種專業工人服務的家庭農場,本身也是將很大一部分權力交給人民來決定。匈牙利**認為這種決定落後,這可以理解。不過周樹人看得出,匈牙利人民貌似對集體農場根本不感冒。
“我現在看,那些支援國營農場的人看中的大概是生產出來的農產品。若是收稅過重,匈牙利人民肯定不高興,採用國營農場的辦法可以讓他們收到更多的糧食。”年輕的匈牙利外長本人就是農民出身,說的話讓周樹人覺得非常有道理。
有道理歸有道理,最近匈牙利得到了民朝的很多支援,需要在工業上投入大量鋼鐵和其他金屬材料,本身不產這些原材料的匈牙利還是個內陸國家,最好的輸送港口是保皇派把持的克羅埃西亞。想從奧地利進口,就需要換到大量的奧地利貨幣,出口糧食就是最佳辦法。
想到這裡,周樹人不得不承認形勢比人強的事實,民朝就不存在這種被封鎖的痛苦。所有的原材料民朝都有,民朝除了原材料之外還有漫長的海岸線,數量眾多的港口。封鎖民朝的可能已經不復存在。匈牙利即便有了社會主義制度,也沒辦法單憑制度解決顯示的問題。這也是唯物主義的現狀。
面對如此困局,周樹人答道:“我認為還是要把困難拿出來當面講,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只是一味指責同志,對於解決問題毫無幫助,”
定期會議召開的時候,外交部長毫不遲疑的把最近的問題提了出來。匈牙利**已經打擊過一次激進派,此次聽到外長又提起激進派問題,大家的臉色都不好看。但是不好看是不好看,外長倒也沒有一味的上綱上線,而是把現實問題拿出來講,“工廠建設很重要,但面這麼一個勁的強制推行也未必就真的好,至少我覺得讓我們外交部再努力一下,配合民朝的同志來解決這個交通運輸問題。畢竟克羅埃西亞被我們殺了那麼多人,他們心中有怨恨也能理解。”
“你這是在指責我們紅軍麼?”紅軍的負責同志不高興了,匈牙利革命遇到圍攻的時候,克羅埃西亞保皇黨們也插了一腳,派遣五萬軍隊進攻匈牙利。這五萬人被匈牙利紅軍圍殲,匈牙利紅軍擔心克羅埃西亞保皇黨不斷參與圍攻,最後把少年俘虜釋放,其他俘虜全數槍決。
做出這個決定是當時的匈牙利**黨中央,當時也不是沒有反對意見,有人認為可以建一個戰俘營,將這票戰俘看押起來。不過那時候國內局面極度不穩定,中央大多數人都不認為要冒險這麼做。現在克羅埃西亞地區完全支援奧匈帝國,對於匈牙利斯洛伐克人民共和國無比敵視。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不想指責誰,我只是在說現在的局面。我們槍決了那麼多克羅埃西亞保皇黨是一個事實,我們現在透過克羅埃西亞的運輸遭到限制也是事實。”外長解釋道。
“你怎麼證明這兩者之間有必然聯絡?”紅軍負責同志皺著眉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