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頭。屬下想設定烽火臺,主要是為了能夠快速傳訊。不管是有訊息從蕪湖到安慶,或者是從安慶到蕪湖,有了烽火臺之後自然好得多!”韋澤答道,說完之後他稍微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屬下知道東西梁山必不可失,設定烽火臺完全是為了能夠守好東西梁山!”
聽完了這話,楊秀清盯著韋澤看起來,不經意間皺起了眉頭。這話完全合情合理,楊秀清都找不出任何挑刺的地方。當然,若是想故意挑刺的話,楊秀清當然可以從這些話裡頭挑出無數的刺來。但是楊秀清不想這麼做。
除去楊秀清的那些親戚,韋澤乃是太平天國在永安的眾將裡頭第一個明確向楊秀清表示效忠的一個人。而且一定要說的話,楊秀清的親戚也沒有真的向楊秀清本人表示效忠過。他們完全是基於與楊秀清的親戚關係,所以要保住楊秀清的地位,同時利用楊秀清的地位來為所欲為而已。
韋澤的效忠與這幫人完全不同,除了在立場上鼓吹楊秀清為天平天國第一人之外,韋澤也是少有的讓楊秀清從來不為難的一個。不打折扣,不提要求,事情辦完之後也沒有什麼後遺症,更不需要人幫著韋澤善後。
然而正因為如此,楊秀清很是看不明白韋澤。太平軍的兄弟們四年前開始聚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心思和目的。四年前楊秀清還是個燒炭工,現在已經身為太平天國東王,指揮數十萬兵馬。其他老兄弟也是如此,都在極短時間內成為了太平天國的高官,手下要兵有兵,要錢有錢。與楊秀清一樣,這些老兄弟個人膨脹的同樣非常厲害。
燒炭工是個非常辛苦甚至是殘酷的工作,楊秀清在參加太平天國之前就與強龍鬥過,也與地頭蛇鬥過。所以對付這幫自我膨脹的兄弟們倒是非常得心應手。可韋澤這個傢伙完全超出了楊秀清習慣的環境之外。
倒不是說韋澤就是木訥之輩,那種逆來順受的人楊秀清也很熟悉。韋澤在某種意義上也是很離經叛道之輩,組建什麼總參謀部,設定軍銜。實施這些做法的時候,韋澤態度堅定。楊秀清明著暗著在韋澤部隊裡頭也有些密探,韋澤軍中的情報倒是瞞不過楊秀清。他看的很清楚,韋澤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建立更有戰鬥力的軍隊,而不是為了與楊秀清對抗。這與其他老兄弟大不相同。至少到現在,韋澤也沒有絲毫要對抗楊秀清的跡象。
這就讓楊秀清頗為難受了。他非常善於玩弄手段來馴服手下,但是韋澤不用訓就很服帖。在整個太平軍中,這是極少的存在。所以楊秀清既覺得不能釋懷,又很清楚此時過度敲打韋澤是毫無意義的。楊秀清已經開始努力敲打其他地位很高的將領,此時再敲打韋澤,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只能讓別有用心的人看笑話。
看著韋澤的表現,楊秀清忍不住想:韋澤你就不能真的幹些讓我惱火的事情,然後讓我敲打你一番麼?
不過楊秀清畢竟是楊秀清,再有什麼情緒,都不能讓他真的失去理智。不管心裡面有什麼不爽,他還是選擇了自認為最合理的選擇。他命道:“那你就趕緊去吧!”
第98章 麻煩(一)
“齊王,咱們去哪裡?”出了東王府,在門外等待韋澤的警衛問道。
韋澤聽了之後倒是愣住了,接到楊秀清的命令之後,韋澤只帶了警衛前往天京城。即便楊秀清命令他立刻去東西梁山設防,韋澤也得先等到部隊抵達天京城才能出發。不過韋澤覺得現在離開天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也不是壞事。
反正東王府的兵部已經弄好了駐紮東西梁山的手續,韋澤也不擔心自己跑去東西梁山之後會被撂在那裡。
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幹明顯不合適。天京城再麻煩,只要韋澤不自找麻煩,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問題。正想說回齊王府,韋澤突然想起他向祁玉昌求親之後被答應了,現在既然到了天京城,不去親自登門去祁玉昌家就實在是說不過去。
“去祁玉昌家!”韋澤說道。不知怎麼的,韋澤覺得自己臉紅了,說話也沒有平素利落。
“遵命!”警衛們什麼都沒有問,所有人都是騎馬,隊伍擺開之後直奔祁玉昌家而去。
南京城並非只有外面的一道城牆,城內也分成了多個街區,想從一個街區到另外的街區,同樣需要透過城內的城門。雖然沒人敢在透過這些城門的時候刁難韋澤,不過這二十幾名騎兵組成的隊伍在城裡面行動,也看著頗為醒目。而那些守城門的都是楊秀清的親信乃至親戚,韋澤知道自己娶親的事情肯定瞞不住,所以他也不在乎這些事情了。
到了祁玉昌家,祁玉昌還沒回家。最後前來迎接韋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