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這種老生常談有什麼反感。有很多到匈牙利來參加革命的中國同志離開過,他們離開之後也沒有再回來過。周樹人離開匈牙利大概也會開開心心的在偉大的民朝繼續生活工作,對大多數匈牙利同志來講,幾千公里的距離是這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遙遠行程。分別的心情自然是有些惆悵。
與外長握手的時候,周樹人那種發自內心的擔心表情讓外長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緊緊握住周樹人的手掌,用爽快的語氣說道:“我們不是靠暴力去威脅世界的野蠻人。請放心,即便以前匈牙利因為自卑而這麼幹過,現在匈牙利已經不再自卑。威脅與恐嚇再也不是我們會選擇的手段。”
周樹人無言以為,十幾年的時間的確讓匈牙利變強了,不過匈牙利大部分人民有沒有強大到這樣的地步,他心裡面沒有底。
不管怎麼樣的送行,最終還有分別。周樹人上了飛機,在機艙門口向同志們招手,然後按照機長的要求回到座位上。飛機就在平坦的跑道上開始緩緩滑動,沒多久就飛上了天空。
最初的時候,周樹人還感覺很惆悵。不過飛行這件事本身讓他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身在空中這件事上,於是惆悵感覺化作不到十秒鐘的抽泣與流淚,心情隨即就平靜下來。在發動機的震動中,周樹人不知不覺居然睡著了。
斷斷續續的睡了醒與醒了睡,他就迷迷瞪瞪的抵達了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