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呢。”
思緒被空姐遞來的毛毯給打斷,他道謝後輕緩為她蓋上毛毯保暖。
“他說,你這小子喜歡他女兒這麼久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可以和她女兒相處,要好好把握啊。”呵呵呵呵呵,電話那端爽朗的笑聲不絕於耳,徹底烘熱了他緊貼於話筒上的耳根子。
之後梅逸芸不斷在電話中戲謔他暗戀心心的心情有多麼純情,還不斷試圖向他套出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喜歡上心心,惹得他哭笑不得。
但想到至今他荒唐要求心心做為他的編劇助理這件事必然是慕璽在一旁推波助瀾的結果,他也就不再隱瞞地將自己十八歲那年的心情輕描淡寫告訴了梅逸芸。
卻沒想到又招來梅逸芸一陣數落。
數落他太晚出現,數落他應該心動不如馬上行動……孟儒苦笑,想為身邊的她再整一整毛毯,卻在她倏然轉身面對後,修長手指僵滯在半空中。
“……吵到你了?”將手收回,孟儒對上她那雙近在咫尺的翦水瞳眸,仍然有一種深陷於夢境當中的不真實感。
他的夢中情人,此刻就坐在他身邊,而且可以確定的是接下來的每一天,他的生活當中都有著她的參與、她的存在,她的陪伴,這讓他的心過分快樂地一直浮浮蕩蕩,覺得好不踏實。
所以他總會想要藉由肢體的碰觸來確認她是實實在在的在他眼前,而不是在夢境中。
“……謝謝你。”慕痴心撩了下毛毯表示謝意,一雙瞳眸卻眨也不眨地直盯著他。
“怎麼了?這樣看我?”孟儒伸手摸了摸臉。
這男人真是奇怪……“你臉上沒有東西。”她淡笑,卻不知自己一笑傾城又傾國,惹得眼前的男人白皙又斯文的臉頰浮起淡淡紅暈,不由得低呼:“你又臉紅了。”就是奇怪在太愛臉紅了。
她見他不好意思地將臉撇過,也就沒有再進一步調侃。但嘴角笑意卻不散。“我想問一下我們到日本後要做些什麼?我們要在日本待多久的時間?”
“嗯……整理一些資料後,大部分的時間幾乎都會花費在編寫劇本上。我在寫劇本時必須全神貫注,就得麻煩你幫我收發郵件及和臺灣這邊的劇組或導演隨時保持聯絡。”啊,就算已經知道她很美麗了,但沒想到真人更加好看。
“尊重夥伴其實是尊重自己最好的方式。有一次媽媽拍廣告,出了些狀況,爸爸曾告訴我如果廣告沒在那天拍完,除了延遲工作進度之外,也會嚴重損失時間及人事成本,我應該要為我媽媽敬業的態度感到驕傲……那時候,我才九歲。”
“九歲?你父母告訴你這些,那時候的你懂得這麼多嗎?”孟儒蹙起眉頭,想起了自己九歲時在母親大人的保護羽翼下仍不解世事,還曾在大哥的誘哄下天真的以為自己搭上超人披風就真的能飛……當然最後在三個哥哥的鼓吹之下由大樹上英勇飛躍而下的慘烈教訓就是摔斷了右腿,並在母親大人嚴密緊實的監控下抱著石膏在榻上修養,足足不得動彈三個月,也拖累了那時貼身照顧他的小管家。
她的世界,不是與他一樣嗎?
倘若他說出九歲時的自己,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很蠢?
又臉紅?慕痴心盯著他頰邊淡淡浮現的紅暈,愕愣了下才回話:“起先我似懂非懂,但是我爸爸和媽媽以身作則的敬業態度,讓我從那時候開始就不敢在工作現場耍脾氣任性,更瞭解要守好自己工作本分,做好該做的事。”
“你是要告訴我,你會做好你身為助理的工作嗎?”他記得她也不過是剛從大學畢業的二十三歲芳華吧?為什麼她的態度及口吻卻讓他覺得她比自己成熟又穩重?是因為從小就身處在五光十色的演藝圈嗎?
“嗯。”見他溫潤白皙的玉頰褪去紅暈,一雙斯文秀氣的眉卻擰起,神情透著煩惱,這讓她不禁開口提道:“我爸爸昨晚打了通越洋電話告訴我,你是孟伯伯的小兒子。”
孟儒心一跳,沒有接話。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這次我的新聞鬧得太大,連孟伯伯都特別關心。爸爸從芸姐那裡得知這次《如夢》的劇組邀約之事出自於你,所以有特別向孟伯伯主動提起,希望孟伯伯的小兒子能夠多多關照我。”
他以為她記起了他們曾經見過面的印象。有些失望又有些失落,他淡應:“父親大人是有向我提起過。”在他與她簽訂合約之後的隔日,他就接到了父親大人的來電關心。
又想起前日在電話中父親大人拿他純情暗戀慕痴心的事調侃一番的記憶,他微惱掩眸,卻沒發現身邊的她正目不轉睛地關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