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舞漫不經心地道出事實:“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況且我們是什麼關係,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我們是夫妻。”玄夜說。
葉舞道:“我們不是。”
“我們是!”
“冒牌的。”
玄夜忽又目光灼灼望著葉舞,柔聲道:“那我們做真的夫妻好不好?”
“不好!”乾淨利落的兩個字。
玄夜一楞,臉上顯露出複雜的神色,有失望,失落,甚至還有一絲小委屈。“每晚睡軟榻真的好不舒服。”他簡直是在抗議。簡直像個孩子跟孃親在撒嬌。
哪知葉舞仍不鬆口“你若不想睡,只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第一,回你的御清宮睡去。”
“這樣——不好吧。”
“第二,睡地上。”
“還是這樣狠心。”
“我困了,要滅燈了,二選一你?”
“別再提什麼二選一了!照老規矩來吧,你這裡的軟榻真的,好大吸引力啊!”
“睡覺不許嘀咕。”
……
悄沒聲的,燈,滅了。天地陷入沉沉的死寂之中。
第二十二章:做一個史上未有的帝…
翌日,玄夜雷厲風行,先撤了太醫院院判任太醫的官職,讓人將他抓了起來。罪名“其一,耽擱帝妃病情,救治不及時。其二,監管不力,致使下屬太醫對帝妃下毒,差點害死帝妃。”只有這兩個罪名,但玄夜在徵詢葉舞意見時,卻給他定了不下三種處罰方法。
第一:撤了太醫院判的職位,趕出王宮,以後永不錄用,且永不具備行醫資格。
第二:撤職,任太醫府上所有男子發配西望群山做苦力,女子則充做娼妓。
第三:凌遲處死,誅滅九族……
他說到第二個處罰方法時,葉舞已經在皺眉,等他說到第三個方案,葉舞忍不住“喂”了一聲。
“愛妃,你怎麼了?”玄夜裝腔作勢關心地道了句愛妃,故意不去看坐在下首皇后那雙慘白憤怒的眸子,以及馮太醫陰沉發黑的臉色。至於跪於廳前的任太醫,那張臉早已如死灰般顏色。
葉舞道:“人人都知道主上仁慈,想必主上不會當真對任太醫如此。”
“怎麼不會?為何不會!”玄夜冷笑:“莫非真要等到他們連朕都敢謀害的那一天,再對他們嚴厲?”
任太醫渾身一哆嗦,急忙磕頭如搗蒜,大呼:“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玄夜冷冷看了他一眼,又望著馮太師道:“不知馮太師對朕的這些處罰方案有何看法?”
聽聞這話,任太醫急忙把哀求的目光轉向馮太師。
馮太師黑著臉,厲聲道:“任太醫罪大惡極,主上明鑑,怎樣處罰都不為過。”
原本寄希望於此的任太醫驚恐萬狀,急忙又把目光望向皇后,皇后怒從座上站起:“太師,你在說什麼!”
馮太師面不改色,緩緩道:“臣在講什麼,想必皇后娘娘聽得很清楚。主上英明果斷,任何決定都不容質疑,所以無論主上做出什麼決斷,臣都大力支援!”
葉舞冷眼旁觀這一切,馮太師為了保住自己的護國大將軍,看來要捨棄任太醫這枚棋子,況且任太醫又是皇后的棋子,有沒有他都對馮太師沒什麼太大的影響,現在馮太師有求於玄夜,自然不會去鬧玄夜的不愉快。
任太醫眼見已沒有任何希望,竟嚇得癱軟在地上,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主上。”葉舞忽又開口。
玄夜回頭,“愛妃。”
葉舞道:“胡太醫已死,臣妾也並無大礙,任太醫監管不力,撤去太醫院院判職務,讓其回府思過便可,主上意下如何?”
“愛妃。”玄夜瞬也不瞬地抬眼望著她,一字字道:“你不覺得這樣的懲罰太輕了嗎?”
“臣妾不覺得。”
“可是朕覺得輕!”
“主上!”葉舞輕聲道:“留給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懂不懂珍惜在他,可是,主上自己,應有一顆寬大為懷的心。葉舞心中的您,一直是這樣的一個人,相信主上的二三類處罰,只是給任太醫等人一個警告,主上一定早就做好決定要用第一種方法來處罰任太醫了。是嗎。”
她的話講完了,玄夜目光如雪般盯著她。
葉舞並不迴避,她的目光,卻柔如春水,包含著真摯,寬容與理解的神采,任何鋒利的東西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