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上雲卿的眸子,易璟還未問,就看到他眸子裡面閃過的幽光和擔憂,嘴角揚起,易璟無奈的開口,“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上官雲卿頷首,轉身一躍上馬,歐陽軒見狀,也走進了馬車,易璟隨後而跟上。
“玄武劍風!”正在屋內的玄武劍風突然聽到有人以內力傳音給他,不由的一震,“府外有幾個嘍嘍,處理乾淨!”
玄武劍風抿唇,眼中殺意浮現,看向一旁的慕容任,慕容任自然也是聽到了這個傳音,立刻神秘兮兮的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這個是我研究出來的化骨粉,雖然是按照軒兒給我的藥方,但是我裡面加了幾味藥劑,還不曉得……”
話還沒有說完,玄武劍風便已經起身離開,一旁的慕容任見狀眨了眨眼,半響之後才撓了撓後腦,“果真是一個呆子!”
馬車內易璟一坐上馬車,看到裡面有水果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歐陽軒見狀輕笑一聲,依靠在車壁手中拿著書卷看了起來。
半響之後,看到易璟閉目眼神,歐陽軒才開口問道,“府外的那幾個人能解決好嗎?”
易璟睜開眸子掃了歐陽軒一眼,沒有什麼溫度,也沒回答,又徑自將眼閉上,她和雲卿帶出來的人,還容不得他人去質疑。
看的出來易璟有些不悅,歐陽軒眼中浮現一抹懊惱,半響之後才又開口,“謝謝!”
易璟再一次睜開眼,看向歐陽軒淡淡開口,“沒什麼好謝的,藥材的錢你已經給了雲卿,我們之間現在是互不相欠了!”
歐陽軒聽到易璟疏離的話,心中頓時苦澀萬分,若是往常,他定會說若是互不相欠,今晚的事情又算如何?可是他又怕,如果說出來,那日後可就真的是互不相欠了。
“姐姐,到了!”馬車外,易瀾的聲音傳來,易璟眼神微閃,指尖一彈出,兩粒藥丸落入到易瀾的手中。
“你和子軒一人服下一顆,可以讓你們今晚的聲音暫時變掉,記住,日出之時就是藥效失效的時候!”易璟在簾子裡面慢慢說道,說完後才掀開簾子下了馬車,身子福下,低低的開口,“爺,到了!”
骨節分明的手略帶病態的蒼白,歐陽軒掀開簾子,伸手想要搭在易璟的手上,一旁的問子軒立刻狗腿上前,諂媚一笑,“爺,您慢著點,小的扶您!”
易璟低頭輕笑,眼角微揚,掃向上官雲卿,只見他手持長劍站在一旁,淡漠的眼神掃向四周,似乎在檢視情況,不過……心中一陣嘆息,若是常人也就罷了,看到雲卿這樣頂多會覺得他這人不好相處,面色冰冷。
只是……按照歐陽軒那麼小心的態度,只怕這公輸青龍也是一個人物,他一看便可知曉,雲卿這哪裡是謹慎的態度,明明就是漠視周圍環境的樣子。
“草民叩見主上!”跟在歐陽軒身後,幾人一行走到大殿中央,隨著他一起叩拜。
龍椅之上的公輸青龍聲音微沉,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嘲諷,“叩見?朕聽聞歐陽當家的表妹前幾日做了北苑的聖女,執掌三龍,可有此事?”
歐陽軒眼中浮現不悅,卻因低頭沒有顯露,“確有此事!”
“說來也是!”公輸青龍突然來了興致,“前日在邊界,我國的軍隊還去助陣,不知歐陽當家的表妹會如何謝朕呢?”
歐陽軒緩緩抬頭,看著公輸青龍一字一句不卑不亢,“三年內,歐陽分號在東苑所有盈利將全數上繳國庫,不知主上意下如何?”
公輸青龍揚眉,語帶嘲諷,“三年?歐陽當家,你當我東苑是行乞的乞丐嗎?”
“實不相瞞!”歐陽軒抱拳,淡淡開口,“草民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大夫判斷,最多隻能活三年,若是三年後草民還能活下去,必然繼續履行此約定!”
“好!”公輸青龍突然拍掌,“看樣子你對你的表妹的寵愛不亞於南苑閒王的寵愛!”
易璟一直低頭,沒有任何的動作,一旁的上官雲卿也沒有動靜,只是心意相通的二人心裡都有些震撼,那豈不是以後在東苑的經營都是無償經營了?
“都起來吧!”公輸青龍見達到了目的,便收斂了銳利的神色,轉而懶散的依靠在龍椅上,“歌舞開始吧!”
一旁的太監立刻揮了揮拂塵,舞娘立刻上前,大殿裡面也開始響起了歌樂之聲。
酒過三巡,歌舞也看了一半,對面的幾個大臣也有了醉意,藉著酒勁搖晃著來到了歐陽軒的身邊,“歐陽當家,以往你來東苑從不帶侍女,今日前來竟然帶著兩位侍女,大家都很好奇,他們是你的侍妾還是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