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狐,你以為前世的事情,當真是我的失算,沒有在窗戶外面設障礙?”
失血過多的易璟,大腦已經一片混亂,孤狼的話也不能完整的聽進耳裡,只有嗡嗡作響的聲音。
“主子,若再不止血,小姐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滿月不知何時站在兩人面前,聲音平板的開口說道,無視兩人的爭執。
孤狼看著易璟咬唇讓自己清醒,情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他觸碰,這一幕刺痛了孤狼的眼,將易璟丟到榻上,從懷中掏出療傷的藥瓶丟給滿月後,狼狽而逃。
滿月看著孤狼離開的背影,眼神之中有一絲迷離的痛楚,低頭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易璟,嘆息一聲,轉而開始給易璟上藥。
當滿月把藥上好之後,看到易璟在昏迷之中,手也緊緊的握住匕首,心中一軟,她知道,若此時,她把這匕首丟出,那麼閒王定然可以立刻找來,可是若如此,她就背叛了她的主人,那麼……
就在滿月思考之時,一陣狂風颳過,被擊飛的滿月,昏迷之前,只看到一雙猶如從地獄而來的眼神。
王府上官雲卿抱著雙目緊閉的易璟,一路飛躍至王府,在他看到冷茹渾身是血的那一刻,在聽到軒兒說,她身上的血有易璟的味道的時候,他如遭雷擊,一向冷靜的他竟然無法抑制雙手的顫動。
帶著思軒,他一路追蹤氣味,竟然查到了皇宮,眼中閃過冰冷嗜血的殺意,宮中的那位是在逼他出手嗎?那麼他就不客氣了!
“爹,孃親怎麼樣了?”思軒小臉哭的糾成一團,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孃親毫無氣息的睡在那邊,“為什麼孃親還沒有醒!”
上官雲卿也不知道,慌亂的他已經無法靜心給易璟把脈,只能找到宮中的太醫。
幾個太醫上前一一把脈,互相交談之後,才滿臉沉重,“王爺,王妃的脈象若有若無,恐怕……”
上官雲卿的喉嚨滾動了幾下,眼眸之中的沉痛和暴戾如疾風驟雨般掃過眼前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王妃若有意外,要你們又有何用?”
寒意慢慢從腳底竄上,太醫們抹去腦袋上的冷汗,趕緊給易璟檢視下藥方,上官思軒乖巧的站在旁邊,給忙碌的大人讓路,就是落淚,也是無聲無息的落下。
一旁的奴才看到這一幕,悄聲靠近管家,小聲的開口問道,“管家,是不是需要提前準備王妃的後事……”
不等上官雲卿陰鷙的眸子掃來,上官思軒便狠狠的將那名家僕伸手甩到一旁,那一摔,摔的家僕倒在地上捲縮著身子,齜牙咧嘴,若不是易璟不讓他小小年紀手上便沾染血腥,那麼他剛剛必下殺手!
上官思軒看著周圍的家僕,陰狠的開口,“若再讓我聽到這番言論,我定要廢掉你們!”
一旁的奴才看到上官思軒這一幕,臉上無不露出懼意,沒想到一向乖巧可愛,有時候頑皮一些的小王爺,動怒起來也是這般嚇人。
就在室內一片靜默的時候,上官雲卿的性子快要磨光之際,易璟如蚊蟻般的聲音響起,“庸醫別再我耳邊絮絮叨叨!吵死了!”
雖然語氣虛弱,言詞惡劣,但是卻讓太醫們松下緊緊提起的心,他們的腦袋終於保住了。
上官雲卿一個大步衝上去,小心翼翼的看著易璟,手顫顫巍巍的模樣像是觸碰什麼寶貝般,不敢下手。
上官思軒畢竟年幼,看到母親終於甦醒,立刻小跑上前,手腳並用上榻,立刻撲到易璟的懷中哇哇大哭。
若不是胸口被兒子壓的很痛,易璟定要調笑兒子,打從他生下來,他似乎就沒這麼哭過,她曾經以為這孩子是不是淚腺有問題,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上官雲卿看著易璟皺眉的模樣,便將兒子抱起,“你壓到你孃的傷口了!”
上官思軒看著易璟揶揄的目光,也不管不顧自己的鼻涕眼淚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形象,胡亂摸一把之後,立刻開口問道,“孃親,你會不會是迴光返照啊?”
易璟被上官思軒這句話氣的差點沒一口氣憋暈過去,“趕緊把這小子丟出去,免得我沒被打死,卻被他氣死!”
上官雲卿在易璟的話剛說完,便把上官思軒給丟了出去,門外的左寒立刻接住。
上官思軒扭動著身子下來,對著左寒伸出蘭花指,一臉的埋怨,“左寒叔叔,你如此注意軒軒,是不是對軒軒有意思啊?軒軒可是純潔的孩子,不喜歡大叔的!”
左寒嘴角抖了抖,聲音之中有著一個名叫冷靜的破碎的抖動,“屬下先告退了!”
上官思軒看著左寒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