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顧盼,俏臉如花。
驚'豔怒放的牡丹花。
凌靈倒抽一口氣後又嘆了一口氣,直接聯想到了深夜她的惡夢來襲。很快,她就想逃,想這要是惡夢就好,往後她一定會勤念大悲咒,幫忙做一下普渡眾生的善舉去。
她在哭。艾小米坐在她對面啜泣著委屈看著凌靈,聲音不高不低,足夠在場大眾免費收聽得到。茶座裡俠骨柔情的顧客們也看著凌靈,目光指責的指數高達五顆星,應該是認為她造孽極深,將一朵美豔決絕的女子逼得楚楚可憐。
可是天地和各路神仙為鑑,這種喪盡天良的昧心活真不是她李凌靈乾的。今天以前她不認識這個姓艾名小米的同志,更別提見過她這至少傾倒個把省市的容貌。而她卻必須坐在這兒,飽受著眾目責備,苦不堪言。如果時光可以重來的話,她不要接聽那個電話。不得了就算接電話了也不要親切會面。如果是這樣……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嗎?
如果如果。永遠不可能會有如果。
她帶著苦笑,巡視在場大眾一圈,主要的意思是:這真的不關我事,唉!然而大眾看起來更加憤憤不平。難道,她又表錯情了?握挙,嘆氣!
凌靈心裡交織著憤慨與疑問,卻蹦不出一個字,往日的俐牙利齒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呆望著艾小米,等著她累了自動停止哭泣。
艾小米足足抽風,呃是抽泣了足足半個鐘頭。之後淚眼朦朧看著她,哽咽道:“嗚,我的寶寶不能沒有爸爸……凌靈小姐我求求你把葉帆還給我,讓我們一家三口以後能好好在一起。嗚,好嗎?”
凌靈壓住自己掀桌子暴走的衝動,憤怒道:“小姐你是哪位?什麼叫把葉帆還給你?你們有什麼必要好好在一起?有病啊!!”
艾小米愣住,大概很少見到不受她魅'惑的廢才,頓時惱羞成怒:“哼!我已經懷了他的寶寶,李凌靈你早就沒戲唱了!”語氣武斷專橫,一改之前柔弱的形象,但聲音壓得很低,不再是廣播於大眾面前的調調。
高,高人一枚。足見女子善變的說法就是讓這類恬不知恥的女人給捧紅,並將之發揚高大。
凌靈憤概難當,很想很想特別想甩她兩巴掌,狠狠抓著她的頭髮質問她和葉帆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怎麼勾搭上的?可突然之間她想到了羅傑和張婷,想到了家庭殘缺對於孩子而言的面目全非。
她才伸出去的手跟廢了似的,軟綿綿,痛楚而不聽使喚。
突如其來的聖母情懷,果然最是要不得。
凌靈咬牙,發狠道:“這是我跟葉帆兩人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兩個還不錯的女人青睞了同一個很不錯的男人。這並非在演戲,藝術源於生活,可生活中的悲劇,往往就是如此戲劇化。 。。
惡夢成真(三)
凌靈茫然坐在原位上。茶座裡開始播放出悠幽隱約的廣陵散,飄飄渺渺。她聽得入了神,似乎忘了艾小米走了有多久。只是耳邊依稀迴盪著她臨走時撂下的話。
“李凌靈你不用擺出這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葉帆受用我可不一樣。哼,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很多次都想抽死你!”
“你最好想清楚了,趁著還有點尊嚴的時候給我離開葉帆,你要是認為今天我們的見面毫無意義的話,呵呵,那我絕不會再次放過你!”
呵呵?
老實說,凌靈覺得很奇怪甚至很彆扭。一直以來她信奉相由心生,也就是說一個女人假如長相看上去豔麗脫俗,那麼她的言談舉止多少能像話或者是裝得像話。可她今天大開眼界,從今往後她決定棄暗投明,拍拍屁股去相信日韓劇裡的天使面孔魔鬼心靈。
什麼叫做想清楚?她怎麼想清楚?長久以來愛她寵她不求回報人格高尚的男朋友怎麼突然間橫生出來一個情人?而且還是懷著他崽兒的情人?
難以清楚、怎麼想也沒辦法清楚。
她突然想起張婷少年時代悲哀的怒吼:“他媽這唱的到底是哪出啊?!”
她也很想諮詢一下艾小米不放過她的結果會怎樣,難道她想揣著把西瓜刀種上她的心窩子?賠命的活她覺得值?然而凌靈還沒機會開口解開自己困惑的時候、她已經憤然起身,離座而去。此女通紅著一雙美瞳,纖手捂著小嘴踩著小碎步,楚楚動人。這樣一副風姿綽約的美人圖讓凌靈再次榮幸地成為眾矢之的。
以上的榮幸充分體現在她抖著聲音再點了一壺茶後,服務小姐端盤送來時臉色不善,擺下茶壺時順帶用力抖了幾抖,眼神鄙夷把凌靈從上到下颳了一遍,好像在掂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