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在城裡等些時日。前面路口左拐不遠是驛站,你暫時可以住在那裡。驛站隔壁是縣衙門,你最好去那裡報備,領份文書。日後再有官兵盤查,你只需出示文書便可,省得再費口舌。”典滿說完這席話,便向延丕拱了拱手,“我還有軍務在身,少陪。你自行投宿去吧!”
延丕方知眼前的中原將領其實是個熱心腸,只是為人有點傲慢罷了。
事實上,延丕對典滿傲慢的評價並不公允。在與他對話時,典滿雖說有傲慢之舉,但也僅限於他,或者更準確說僅限於外族、番幫人,而對同族華人和身邊的朋友,典滿向來都是謙遜而又誠實的。這與他在欒奕和典韋脅迫下自幼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有關,而他之所以對外族、番邦人如此鄙夷,則是受眼下中原大地上的社會風氣影響。
隨著帝國日漸強盛,那些見慣了世面常在草原、西域、南方諸國行走的商人驟然發現,無論帝國的軍力,帝國境內市井之繁華,產物之豐富,文化氛圍之濃郁還是百姓生活之富足,都遠遠超出番邦和外族人。
一名帝國最普通百姓所擁有的財富,在高句麗、樓蘭這樣的小國裡足可是一地富豪,而帝國富豪所擁有的財富面前,龜茲的國王簡直就是個土財主。而且他的土不單單是在財富上,更在氣質、德行和學識上。
在經過硬體、軟體比拼過後,帝國的百姓雖然之前也清楚番邦鄙陋,但卻從未意識到自己竟比外族人優越那麼多,多到不是一個量級。
隨後,帝國的軍隊捷報頻傳,隨著羌人、匈奴人、鮮卑人相繼覆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