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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給忘了,“對啊!詩萌呢?”

“是不是忘了時間?”蔡琰轉而對欒福道:“勞煩福哥派人去詩萌房裡找找。”

欒福應喏扭頭便走。沒過多久又跑了回來,“啟稟夫人,公主不在房裡。”

“那她能跑哪去?算了,不等她了,待下次再喊上她吧!”蔡琰悻悻地扶著欒奕的胳膊跨入車廂,“子奇,咱們走。”

“也好!”

馬車車輪咕咕直向,走上長安的大街。依據欒奕的指示徑直來到長安東門。

在這裡,欒奕想在休閒之餘,順便看看新修好的長安東門質量如何。

四年以前,趙雲一把火把長安的東門送上了西天。在隨後復建過程中,欒奕在參觀新建的欒家長安琉璃坊時,偶然在廢料中找到一塊灰色泥塊,得到此物欒奕喜笑顏開,在經過一番實驗,得知此物研磨成粉與水融合具備極強粘合力之後更是興奮難當——他知道,這東西不是別的,就是傳說中的水泥。

欒家的資深工匠們很快找到了水泥的正確配比,並予以批次生產。

有了水泥,欒奕立刻將建設了一半的長安東門連根拔起,責令工匠用新的建築材料予以重新建設。世界上第一座水泥磚體結構的防禦工事就這樣聳立了起來。

事實證明,新的長安東門雖色調與巍峨的城牆有點不搭調,但整理結構卻比其他部分更加堅固,建設和維護成本也更加低廉。

一家人在東門下車,現場觀摩了一番城牆和城防之後,欒奕領著家人返身回城,走向長安東市。

隨著絲綢之路新秩序的建立,越來越多的胡人、西域人在長安城裡聚集。城裡到處都是異域人物的身影,無論是東市還是西市。

在東市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駝鈴聲清脆而又迷人,含著草料的駱駝嘴巴一張一合,唸唸有詞似的。

小欒平顯然對駱駝很趕興趣,嚷嚷著要騎。那駱駝胡人主人看起來也是個善良好客之人,聽了欒平的話便將駱駝背上貨物卸了下來,真就讓欒平坐了上去,又派僕歐牽著韁繩載著欒平在街上溜圈。

欒奕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幾個女眷覺著無聊,便在暗衛保護下一頭鑽進熱鬧的集市裡逛街去了。

在東市轉了大半圈,欒平騎的有些乏了。欒奕剛將他從駱駝背上抱下來,卻聽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咒罵聲。

欒奕暗暗向身後的典韋擺了擺手,抱起欒平一路小跑著前去檢視情況。

此時,圍觀的人已然不少。藉助力大無窮的優勢,欒奕迅速推開外圍的人群,闖到混亂的核心地帶。

打眼一瞧,人群中央一名腰跨彎刀,身著絲綢的西域人正在操著西域話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毆打一名披頭散髮布衣加身的少年。

少年以漢話求饒,但聽口音不難發現他鮮卑人的身份。想來,這少年應是匈奴賣給大漢的奴隸。

透過少年求饒的話語,欒奕大體聽出了捱打的原因。大概是因為這少年不小心撞到那名西域人,撕破了他衣服一角。

西域人隨即索取賠償,鮮卑小奴隸當然賠不起,便出言侮辱。小奴隸受不得侮辱回了幾句嘴。西域人便得理不饒人,領著三個跟班大打出手。

瞭解了事情的詳細經過,欒奕向身後的欒福打個顏色,示意對方立刻把長安郡尉找來處理此事。

欒奕前腳剛走,便聽人群之中有人高喊:“齊王治下,京師重地,竟敢當街打人,你們這些胡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循聲望去,說話者是個個頭挺拔的青年,論相貌此人算不上出眾,但細長的眉毛下面那雙眼睛十分有神,給人以深邃的感覺。

只見他扶著腰裡的佩刀從人群中走出,在西域人正對面昂然而立。在他身後還跟著姑娘,細看那姑娘面容竟跟蕭紅一模一樣……

“父王,額……爹爹,姐姐怎麼在這兒。”欒平趴到欒奕耳朵旁詢問。

欒奕納悶的工夫,卻見西域人惡狠狠對那少年道:“你們漢人不是常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嗎?我們大老遠從大宛來是你們的客人。今天你們手下的奴隸弄壞、弄髒了我的衣服,你不說幫我們教訓這條惡狗,還反過來教訓我們,這就是你們大漢的待客之道嗎?我看大漢所謂的禮儀之邦不過就是在口頭上說說。”

“豈有此理。”那青年一甩衣袖,道:“我大漢禮儀之邦卻是不假,但講究依法治國。奴人弄破了你的衣服自有大漢法度予以懲處,依據漢律他的主人會對你的損失予以賠償。可是你,卻私自動刑對其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