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換取不少的銀錢,可是鮮卑覆滅之後呢?我們再去哪裡擄掠俘虜?所以我們必須把眼光放的遠一些,既能消耗鮮卑人,又給他們留口活氣,讓他們在代代繁衍之中不斷給我們輸送奴隸,那樣才能將奴隸貿易長期持續下去。”
“那照你說該怎麼般?”糜胥氣呼呼追問。
“回來的路上我考慮了很久。依我之意……”去卑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我們可以組織五六萬人馬,將其分成幾十個千人小隊潛入鮮卑人的地盤。兵馬少則目標小,鮮卑人很難發現。我們可趁此機會襲擊鮮卑人的小部落和聚居點,從中擄取人口。如果鮮卑人探查到侵入小隊也沒有關係,一觸既退,亦或者在附近兜圈子吸引鮮卑兵馬的注意力,為其他小隊爭取機會。這樣一來,我們無需損失多少兵馬就能復活很多奴隸,而且從鮮卑外圍開始擄掠的方法還給鮮卑人留下了一定的生存空間。舉個例子,那時的鮮卑就像綁在柱子上的羔羊,我們不直接殺了它取肉,而是在它活的時候一小片一小片的往下割肉。割上幾片立刻停手,等它舊傷痊癒,長出心肉,再去切割。如此往復。這樣既能讓鮮卑人覺出疼,又死不了,我們還能天天有肉吃。”
“割羊羔的比喻用的好!”呼廚泉哈哈大笑,“就讓他軻比能做那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羊羔。”他將慈愛的目光移向去卑,“去卑啊!你長大了,成長了。我很欣慰。”
去卑右手捂胸,身體前傾四十五度,道:“謝草原的雄鷹,我的父王稱讚。”
糜胥看到這番情景,心中很是不快,暗暗呢喃:“馬屁精!”
呼廚泉接著道:“既然去卑考慮的這麼周全,加之你的封地又與鮮卑人比鄰,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到時,我會調四萬兵馬聽你調遣,加上你手上的勇士應該夠用。至於與漢人交易奴隸獲得的財富,單于庭取六成,餘下的四成全都歸你!”
去卑大喜過望,連連稱謝。
去卑高興,糜胥自然就不高興,冷哼一聲,甩著袖子氣呼呼走出大帳。
去卑翻個白眼,懶得搭理糜胥。在簡單問候了一下呼廚泉的身體狀況,拜會過他的生母后,領了調兵虎符,提著四萬大軍離開了單于庭。
回到封地,去卑即刻安排掠奪奴隸相關事宜。他從自己帳下抽出一萬兵馬,與從單于庭帶回來的四萬大軍合在一起,湊夠五萬之數,又將五萬大軍打散分成五十多支馬隊。並將馬隊交給帳下得力干將支配,潛入鮮卑人的地盤襲擊鮮卑人落單的部落和牧民。
去卑的這番安排成效斐然,僅用一個月便俘獲鮮卑俘虜兩千五百餘人,第二月俘敵一千三百餘眾,第三個月一千一百餘……
去卑隨即派專人將這些俘虜送至幷州,交到鞠義手中。鞠義一手接人一手交錢,去卑僅用一個季度便賺得了五萬多兩白銀,可謂賺了個盆滿缽滿。
按照在單于庭時定下的四六分賬要求,接下來,去卑將三萬兩白銀送去了單于庭,餘下的那屬於他的兩萬兩白銀中,一萬五千兩白銀用以在大漢購買衣甲兵刃,另外五千白銀從大漢採購了一批機械圭、茶葉和琉璃器皿,可以說基本把錢都用到了刀刃上。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分給單于庭的那三萬兩白銀,在左賢王糜胥唆使下,呼廚泉單于將幾乎所有錢財都用來購買了陳年美酒、上等炒茶、大量的精美琉璃裝飾物和神奇的機械圭。隨後而來的第二個和第三個三萬兩白銀同樣如此——去卑勞心勞力一年有餘,賺回來的財產全被他們用來享受奢侈的生活。
時間轉眼到了大漢聖元十四年。在過去的半年時間裡,草原上亂成了一鍋粥,每天都有鮮卑部落被匈奴人偷襲的訊息。鮮卑人口兌減。
鮮卑單于和連和鮮卑部落大首領軻比能立刻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卻又礙於南方的大漢趁機發難,不敢與匈奴人展開大規模戰爭。只得組織人馬到匈奴與鮮卑邊境圍剿那些襲擊自家部落的匈奴人。
然而匈奴人的兵馬由於規模較小,靈活機動,一個個跟滑不溜丟的泥鰍似的,看到鮮卑大軍扭頭便跑。等到鮮卑大軍一走,他們再冒出來四處作亂,害得鮮卑大軍疲於奔命卻又拿他們毫無辦法。
無奈之下,軻比能只得把聚居在鮮卑地界邊緣地帶的牧民往內陸遷,讓他們聚成一團,同時駐紮數千兵馬護衛他們的安全,避免匈奴人的襲擾。
這一方法果然奏效,匈奴人再想劫掠鮮卑百姓已是難上加難,每月俘獲的奴隸數量從一千多人,一下子減到一二百人,收益明顯下降。
但凡事有利則有弊,鮮卑人雖然保住了人口,但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