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茶裡放什麼了?”
“一種作料。”佩特洛尼烏斯有恃無恐道:“名叫鶴頂紅的賽里斯劇毒。”
“毒藥?”馬克西明大駭,“為什麼!為什麼給我下毒?”
“我也不想的!”佩特洛尼烏斯露出猙獰的笑容,“誰讓你太聰明瞭。你看得太多,想得太多,未來你給執行官的諫言很有可能會影響賽里斯的部署。你擋了教皇陛下的路,我不得不將你剷除。”
“你……”馬克西明哇的吐出一口血,“身為一個羅馬人,執政官閣下的親衛統領,你為什麼叛變你的祖國和君主,幫賽里斯做事?”
“人都是有野心的。我在執政官身邊最多也就做個親衛統領,幹一輩子也不會有多大升遷。可是跟賽里斯就不一樣,前日教皇陛下秘密召見我時說,十年之內聖教大軍定要打下羅馬,屆時我就是他旗下的馬其頓國王。”
“他說這話你也信。就算賽里斯兵強馬壯、國力強盛,可它距離羅馬足有一年多的路,中間還夾著貴霜、安息好幾個大國。哪那麼容易打到羅馬去。”
“你對賽里斯瞭解的還是太少了。”說到這兒,佩特洛尼烏斯不由想到欒奕跟他提過的摩天鉅艦,有這樣的大船和火炮在,賽里斯必能征服羅馬。“之前我也不確信,但是今日看過賽里斯的閱兵式後,我毫不懷疑有朝一日賽里斯定能攻佔羅馬。”
“你這個叛徒!”馬克西明起身便要與佩特洛尼烏斯扭打。可是此時的他中了劇毒,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哪裡還有力氣。踉蹌兩步一頭栽倒在地。“快……把解藥給我。”
“此毒連賽里斯人自己都解不了,我哪裡有解藥!”
馬克西明聞言徹底絕望。他清晰的感覺到身上的痛苦正在快速的減弱著,而減弱原因,顯然不是因為毒素正在消減,相反,是他的生理機能在毒素腐蝕下迅速衰弱,以至於失去了對痛苦的感知。他開始覺得渾身冰冷,氣息羸弱,隨著舌尖傳來一陣甘甜,一頭歪倒在地。
翌日,羅馬使團傳出訊息,使團團長馬克西明突發急症而死。為避免同行的羅馬人質疑他的死因,戲志才和佩特洛尼烏斯連聲說馬克西明所患病症具有傳染性,當天對他實施火葬,來了個屍骨無存、死無對證。
馬克西明一死,使團也就沒有繼續留在華夏的必要了。佩特洛尼烏斯遂既向欒奕提出了返程回國的請求,在得到首肯後,開始為未來的歸途做準備。
當天傍晚,欒奕再次宣召埃及美女娜芙瑞特入宮覲見。這一次,馬克西明身死,佩特洛尼烏斯叛歸,娜芙瑞特也就不必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以埃及特使的身份在教皇宮正式拜會了欒奕——神聖華夏帝國的教皇。
會晤過程中,欒奕詢問娜芙瑞特是否願意購買神聖華夏帝國的軍火。
看了昨日的閱兵式,在見識過火藥的威力後,娜芙瑞特在震驚的同時,明白賽里斯的火藥定能給埃及帶來歷史性的革命新起點。所以,聽了欒奕的問話她臉上露出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興奮神采,點頭連說“吾之所願!謝陛下隆恩。若埃及變革成功,甘願受陛下驅使。”
“很好!”欒奕從書桌裡取出一本冊子,遞到娜芙瑞特手中,並告訴她這本冊子記錄的是帝國各類兵器的價格,讓她依據價格參度購買的數量,來日交給禮部的戲尚書,讓他轉交帝國兵部。
接下來,便是一陣你來我往討價還價的環節。由於事關軍事和商業機密,負責記錄教皇起居的史官被欒奕遣出了書房,所以這段過程並沒有載入史冊。唯一有跡可循的是,欒奕當日與娜芙瑞特商討了許久,從傍晚酉時,一直談到第二天寅時。
直到數十年之後,歷史愛好者依據埃及女王娜芙瑞特在未婚情況下,身邊卻有一個七八歲的帶著明顯華夏血統的男孩,再結合那一夜的歷史空白才將這個風流韻事揭露出來,將其錄入野史。
當然這是後話。
無論如何,娜芙瑞特憑藉著自己的魅力為接下來的交易,贏得一個不錯的價格。
一臺火炮一萬兩黃金,霹靂車一千兩黃金,五百兩白銀一棵手雷,這樣的價格對於埃及完全可以接受。
於是娜芙瑞特一口氣定了二百臺霹靂車,一百臺火炮,手雷千枚,步人甲五千套,神刀一萬把……
帝國首宗真正意義上的軍火貿易就這樣帶著些許浪漫氣息的達成了。
一個月之後,結束使命的羅馬使團和娜芙瑞特一齊踏上了歸途,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隨他們一同回羅馬的帝國使節。
在帝國中央軍護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