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下,近三百枚手瓜只有大約一百七十枚成功引爆。
雖然爆炸效果並不理想,但是江東軍的戰略目的終歸還是達到了——周泰、呂蒙、徐盛率領的攻城大軍幾乎沒遇到任何阻礙,便輕鬆跨過護城河,殺到了襄陽城下。於此同時淩統的投石車陣也停止了繼續投彈。
首批攻城士卒開始嘗試將雲梯搭上城牆,卻在試了數次之後駭然發現地面結了一層厚厚冰霜太過溼滑,雲梯根本立不住腳。
無奈之下,周泰、呂蒙、徐盛一面組織人馬在地上為雲梯挖掘支點,另一方面安排弓弩手向城頭拼命射箭,為挖坑計程車卒提供掩護。
另一側,城牆上于禁和李典則扯著嗓子呼喝教會衛士展開瘋狂反擊,箭矢、滾木、礌石,不要命似得往城下丟。江東兵射來的那些啞了火的手瓜也在工程兵加速修復下重新加裝了引線,送上城頭來交到了守城衛士手中,以手投的方式丟下城牆。
在萬人規模的戰鬥中,投擲手瓜根本不用追求精準,只需往人群裡一丟,“轟隆”一聲,硝煙過後便是七零八落一地的屍首。
江東軍頂著箭林彈雨,在付出六千多人的傷亡之後,終於把雲梯搭在了城上。殺紅了眼的江東軍把衣襟往腰裡一別,含著刀背順著雲梯蜂擁而上。
城頭上,投擲滾木礌石的衛士們愈發賣力。手持長戈的劫梯隊同時也衝了上來,頂著雲梯便往城下推。
“頂住,給我把雲梯頂住!”氣急敗壞的徐盛親自上陣,死死將雲梯抱住。一對碗口粗的胳膊肌肉高隆,青筋直冒,“唔呀呀呀……快上!”
“文向(徐盛的字)頂住,讓我來!”在焦灼的戰事激發下,周泰體內野性的荷爾蒙噌噌直冒,致使眼珠通紅。他一把將雲梯上一名畏懼不前計程車卒拽了下來,親自攀上城牆。他單手扶梯,另一隻手中長刀舞的密不透風,將激射而來的箭矢和滾木砸到了一旁。
身姿矯健的他三步並作兩步,頃刻間飛身城頭,大刀橫掃便是一地的屍首。
“周泰!敗軍之將,還敢來送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泰的老冤家李典。看到周泰登城,並在城角佔據一席之地,掩護其他江東士卒登城。李典暴喝一聲,氣勢洶洶迎了上來。
“李曼城,上次你藉助兵器犀利,勝了半招。這次我也換了柄聖母邪教鍛造的兵刃,你還能奈我何?”
李典定睛一瞧,還真是。周泰手中所持正是教會軍械所的產物,想來是在昨日退兵時隨手撿的。他冷哼一聲,道:“技藝不精還找藉口。砍下你的頭顱,看你還有什麼託詞!”言訖,抬手一刀橫掃周泰下盤。
“來得好!”周泰縱身一躍閃到一邊,翻身就是一個旋風腿,緊跟一式舉火燒天。
李典不慌不忙一一避過,反手便是一刀。
二人你來我往拼殺起來。有了昨日的初次交鋒,這一次,二人直接越過試探階段,瞬間將拼殺抬到**。
就在李典和周泰死命搏殺的時候,越來越多的江東士卒湧上城關,先是一兩個江東悍卒從周泰身後的運梯攀爬上來,左劈右砍撂倒兩名衛士,後被蜂擁而來的衛士戳成了篩子。
那江東士卒著實彪悍,在臨死的最後時刻仍不忘殺敵,竟硬生生抱著一名衛士墜下城去,用自己的生命為身後的袍澤贏得了登城的時間。
隨後,四五名江東卒爬上城來,在拼死守護自己登城雲梯的同時,為左右兩邊的同伴殺出一條血路。
越來越多的運梯不再受滾木礌石和箭矢的威脅。登城變得簡單起來。
“媽了個巴子的!把這幫狗逼都給我敢下去!”于禁越發覺得教主發明的這些汙詞穢語真他媽的帶勁。“預備隊何在?跟我來,把他們堵下去。”
隨著于禁的加入,守城的衛士們頓覺壓力大減,湧上城頭的江東士卒被勇猛的教會衛士壓的節節敗退,數十名江東士卒逼的走投無路,墜落城池,摔在城下袍澤人群之中,或死或傷。越來越多的運梯被推下城牆。
城牆上,周泰仍在堅守著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一席之地,面對四面湧來的教會衛士和越殺越勇的李典,他瘋狂的揮舞著手裡的鋼刀和盾牌,並開始向城下的呂蒙、徐盛求救,“呂子明,徐文向。快……把人派上來,我快頂不住了。”
“幼平兄莫慌,徐盛來也。”徐盛鬆開手裡的運梯,一陣風似的往城頭上攀爬。
呂蒙一面號令弓兵向城頭點射箭矢,掩護周泰和徐盛進攻,一面督促督戰隊攔截意圖畏戰不前計程車卒。同時,他取出隨身寶弓,鬆手便是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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