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曹操顧不上為曹昂叫好,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另一枚手瓜就在他的腳邊。
就在他心提到嗓子眼的工夫,他的親兵統領站了出來,一把將他推翻在地。隨即飛身一躍,撲倒在地,用自己的胸膛遮住了火星四冒的手瓜。
“噗……”巨大的爆炸力道全都作用在了曹操親兵的身上,將他的身體猛地拱了起來,又化為沉寂。凌亂的手瓜碎片刺入親兵統領體內,漾出滿地的鮮血。
曹操第一聽到如此沉悶的爆破聲。看到親兵統領冒著焦煙,殘破道看不出是誰來的屍體,他霎時間抓狂了。三步兩步跪倒在地捧著親兵統領的屍首,高聲大叫:“醫務兵,醫務兵何在?”
“曹公!”于禁、李典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安慰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曹操顫顫巍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一臉哀慟神色,擦拭著統領臉上火藥燻烤後的灰塵,“不,他活著。他得到了永生。”
“願聖母保佑他得永生,不必再嘗人間疾苦!”在場包括曹昂、于禁、李典在內的所有人齊聲說。
“他叫什麼來著?”曹操這才想起,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恩人的名諱。
“王奢。”
“王奢!”曹操點了點頭,“厚葬他!我要給他表功,要厚待他的家人。還有……昂兒,不能忘記王奢,永遠不能!”言訖,曹操長出一口氣,這才把王奢的屍首交給手下料理。
“父親,此處在江東軍手瓜所及範圍內,怕是有危險。不若換個去處,暫避鋒芒。”
“不用!”曹操當場拒絕了曹昂的好意,“我要呆在這裡與兵士共度危難。”
一聽這話,周圍的教會衛士不由自主又將胸脯挺高積分。連主帥都不怕手瓜,他們還怕個什麼勁兒。
他們哪裡知道,曹操這樣說乃是他用人之道里激勵士氣的手法。之所以不離開原地,體現身先士卒,願與手下兵卒同甘共苦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還有,他清晰的知道霹靂車投射手瓜時因為是散射投擲,落點的隨機性很大,且一個地方落過彈後,再次中彈的機率小之又小,小到無限接近於零。
也就是說,曹操呆在原地非但不會危險,反倒比臨時遷移更加安全。
正如曹操所料,江東軍隨後的手瓜襲擊再也沒有危機到他的生命安全。
只不過曹操性命無憂,襄陽的城牆卻遭了秧。手瓜轟炸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直到夜幕降臨才算止息。
曹操定睛一瞧,乖乖,三丈多寬的缺口又擴大了幾分,達到四丈餘。未倒塌的城牆亦是佈滿裂紋,一副垂垂欲倒模樣。
值得慶幸的是,孫策並沒有連夜發動攻城戰。想來,他是要在明日一早,天色大亮時在定位轟炸一輪,直至城牆崩潰,再一舉奪下城池。
看到這番景象,于禁大急,“照這麼著,用不了三天,明日襄陽城牆便會淪陷。”
“田軍師,沮別駕,可有什麼應對之策?”李典急的團團轉。
田豐、沮授互視一眼,苦澀搖頭。真是成也火藥,敗也火藥。火藥助聖教大軍取得無數勝利,奪得了無數城池,如今反過頭來被敵人利用,倒成了自己的麻煩。“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曹公,曹公……有個好訊息!”臧霸氣喘吁吁找了回來,興奮高叫。
“什麼好訊息?”曹操問。
“我在城中軍械庫找到二十多臺弩車!”
“弩車?”曹操不記得自己還有這東西。“是諸葛連弩嗎?”
“那倒不是!是劉表時期,他們自己造的弩車。”
“那破爛兒,送給我我都不稀罕用……這算什麼好訊息!”于禁剛剛吊起來的快感一掃而空。
“文則兄莫慌。聽我慢慢說。”臧霸道:“我手下的弓兵集結手頭現有的材料對那些弩車進行了改裝。大大增強了強度和射程。現在,它們的射程雖不比霹靂車,但應該要比江東軍的發石機要遠一點。有它們在手,至少咱們不會蹲在城裡捱打卻拿江東軍沒有一點辦法。”
“很好!”曹操拍了拍臧霸的肩膀,“戰後給你記功。”
“城牆都快沒了,還要弩車有什麼用。”于禁急道。
“呃……”臧霸這才發現城牆已是千瘡百孔,就算將弩車架上去也是杯水車薪了。
“沒塌就算不錯了!”曹操與其說是在安慰大家,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這可如何是好?”臧霸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曹操負手站在城牆下,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