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欒奕心中焦急,語氣顯得有些不善,“還能幹嘛?救人去!”
“欒郎!不可……”貂蟬一路小跑過來,攔住他,說:“外面有這麼多官兵,你支身前去,豈非送死?蟬兒不許你去!”說著,貂蟬死死抱住欒奕,不許他前行。
欒奕大急,“蔡姐姐現在外面,生死未卜,奕怎能躲在高牆之內袖手旁觀?”
貂蟬眼淚不斷,繼續規勸,說:“欒郎,莫要衝動啊!欒郎是大漢朝堂堂神才,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下馬定乾坤的英雄,將來是要做大事情的。而蔡姐姐卻不過一介女流,不值得欒郎捨命營救。”
欒奕急極生怒,一把將貂蟬推開,冷冷道:“英雄氣短兒女情長。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又何以做什麼大事。奕若不去救昭姬,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有何顏面再見恩師。即便苟活下來,也只能終生愧疚。是以,奕甘願冒些風險走上一遭,即為救下蔡姐姐性命,更為心安。”
“教主重情重義,我等佩服。”李壯拱了拱手,“既如此,我願帶手下兄弟與教主同往。”
欒奕微微頷首,不再去管哭成淚人的貂蟬。走向大門。
隨著高牆上衛士們用一陣急促的箭雨將牆下官兵逼退開來,大門開啟,欒奕拎著棒、錘衝殺而出,“擋我者死!”厲喝過後,宛若一頭兇猛的大熊躍入敵陣,左右衝突。此時的他已經不能用絞肉機來形容了,簡直就是一臺超馬力推土機。身後護教衛士各個英勇,盾擋刀砍與欒奕一起殺出了一條血路。
“蔡昭姬,昭姬何在!欒奕救你來了。蔡姐姐……你在哪!”
欒奕死命揮舞著手中大錘,在人群之中奔突,每砸一錘,便吼問一句。
“啊……子奇,子奇快來救我!”恰在此時,欒奕聽得一聲驚呼,正是蔡琰本人。聲音的來源據此不遠,就在三進院西南角,原本的學生學堂裡。
接著又傳來一陣咒罵,“臭婊子,給本教主閉嘴。外面全是本教主的人,你家子奇來不了了。與其浪費口舌求救,不如好好伺候本教主。把本教主舒坦了,一高興,說不定給你個妾室噹噹!哈哈哈……”
“楊牟……你個王八蛋,休得無理。”欒奕登時猜出蔡琰將要承受怎樣的待遇。登時大怒,雙目通紅,下手愈發很絕,一招一式不留人命,直往頭顱上砸。在他面前,一個個頭顱彷彿西瓜一樣,一觸即碎,一具具無頭屍體慘然到底,死狀駭人。嚇得官兵們面如土灰,冷汗直流。
端著長矛畏懼不前。可是,他們雖然止步,欒奕卻絲毫沒有停滯不前的意思,大錘越掄越快,越掄越快,追著官兵滿院子跑。瘋也似的衝到向房門口,一腳踹開廂房大門,卻見蔡雲奄奄一息的昏倒在房間角落裡。而楊牟則赤身**,正瘋狂的撕扯著蔡琰身上僅存的褻褲。
“庶子乃敢!”欒奕怒喝一聲,嚇得楊牟一哆嗦,他哪裡想到欒奕能穿過上百人的包圍圈衝突出來!一屁股摔倒在地。
欒奕大步衝上,一腳踢去正中楊牟褲襠,直將其彈丸踢了個粉碎,鮮血橫流,白液四射。大錘高舉過頂,一錘直砸楊牟腦門!
只聽咚咚咚幾聲脆響,醜陋的頭顱竟被砸離軀幹,在兩面相對的牆上反覆彈了兩下,咕嚕嚕落在了榻上。
蔡琰驚魂未定,現在又見一支血淋淋的頭顱落在面前,小臉下的鐵青,驚叫不止,“啊啊……”見有人向自己身邊靠來,還道是楊牟捲土衝來,死命掙扎,一對粉拳在近身之人身上來回抽打。哭著喊著,道:“滾,滾開……子奇快來救我……”
欒奕死死箍住他雙肩,高聲勸慰,“姐姐……昭姬,沒事了……賊人已死,我是欒奕啊!欒奕救你來了。”
“子奇?真的是你?”蔡琰聽清那熟悉的聲音,這才恢復幾分清明,扭過頭來,望向欒奕,面露欣喜。“真的是你,你救琰兒來了。”
見蔡琰潔白的肌膚上到處是瘀痕和抓傷,欒奕心疼不已,羞愧道:“奕來遲了,害姐姐受罪。”
蔡琰這才想起之前發生了些什麼,連忙檢視一番自己的身體,還好……褻褲未退,“不遲……琰還是完璧!”
事到如今,什麼完璧不完璧……欒奕毫不關心,只要人還活著就比什麼都強。
“放箭,放箭……”恰當此時,只聽廂房外,官兵之中傳來一聲喝令。
欒奕大驚,當即踹倒木桌,抱著蔡琰躲到木桌之後。同入廂房的李壯亦是抱起蔡雲躲在木櫃的後面。不過,一同闖進屋來的五名衛士之中,有二人因距門窗過近來不及規避,當場被亂箭射殺,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