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能耐,翻不起大浪來。地主豪強惜才如金、惜命如金,更不可能跟著他鋌而走險,跟他朱英作對!!!“那欒奕到底圖了個啥?”
朱英越想越不放心,索性一咕嚕從榻上坐將起來,令下人去聖母教堂把欒奕找來。
兩個時辰後,當欒奕出現在朱英房門前時,天色已暗。這一次,欒奕如往常一樣沒有空著手。雙手各提一隻大壇,恭敬遞到僕役手中,彎腰行禮,“侄兒欒奕,見過朱叔。”
欒奕一聲侄兒,一聲朱叔,聽在朱英耳中說不出的舒服,方才的疑慮頓時消減不少。他抖了抖肩膀,卸去官架子,擺出稍微親和的姿態,問:“子奇,來便罷了,怎得又帶禮物?”
欒奕知他這是在客套,打個哈哈說:“晚輩來拜會長輩,怎能不帶些孝敬之物。再者說了,也不是啥值錢的物什。不過就是兩罈子酒罷了。”
“既是子奇送的酒,那也定非凡品。拿來,讓本官看看。”
說完,僕役便將酒罈呈到了朱英面前。朱英擼起袖子,拍開封泥。一股濃濃的酒香直往鼻子裡鑽,瞬間飄滿整間屋子。再看酒的色澤,酒水晶瑩透亮,清澈見底,竟沒有任何美酒應有的渾濁雜質。朱英不由自主的用手指蘸上一絲酒水,在舌尖嚐了一嘗,甘冽渾厚,回味無窮。
他捧著酒罈連連讚歎,“好酒哇,好酒!賢侄,這是何酒為何本官從來沒有飲過。”
欒奕笑了笑,心想你一個漢朝人,怎麼可能喝過後世的蒸餾酒。
“回稟朱叔,此乃侄兒廠裡用新法剛剛製出來的新酒。在釀製美酒過程中,小侄手下工匠在傳統工藝的基礎上,又增加了提純和去除雜質的環節,是以所釀之新酒,味道純綿,酒勁渾厚,色澤清涼。新酒昨日剛剛釀成,今日給朱叔拿來嚐嚐鮮,明日便投放到起鳳閣,對外出售。”
朱英點了點頭,“哦!好啊!很好,此酒若一面世,定受那飲酒之人的歡迎。如此一來,賢侄又拓一財路。”
“財路不敢!賺些零花錢罷了!”
“對了!此酒可有名頭?”
“侄兒正是為此而來。”欒奕躬身行禮,討好道:“新酒問世,尚未來得及命名。是以……侄兒在此厚顏請朱叔賜名。”
“哦?”朱英聞言大喜。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官當到他這種地步,錢也有了,權也有了,唯一所圖的不就是個名傳後世麼!欒奕恰在此時給了他這麼個機會,讓他給新釀的絕代美酒冠名。如此一來,美酒世代相傳下去,人們想到這美酒,就會先一步想到他朱英。如此流芳千古之事降到他的頭上,他焉能不喜。“賢侄這是說得哪裡話。你我叔侄之間沒有外人。起個名字又有何難。嗯……就叫他神仙釀吧!”
“謝朱叔賜名!”
58傳播
給美酒起了名。朱英心情大好,當即決定留欒奕在家用飯。
餐桌上,朱英品咂一番神仙釀,也不是因為酒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亦或是酒的滋味的確是好,反正朱英是贊不決口,大口大口的猛灌。
欒奕連忙勸阻,告訴他,這神仙釀比普通酒的酒勁大很多,這麼個喝法很容易醉。
朱英晃了晃發矇的腦袋,也覺得這酒確實挺來勁,他自詡能喝二斤老酒,可這會兒才喝了五口神仙釀就開始暈暈乎乎的了。“哈哈!神仙釀果然夠勁。對了,敢問這神仙釀賢侄準備賣多少錢?”
“朱叔,跟這兒提錢豈不見外。日後若想飲酒可隨時找我來拿。”
朱英見欒奕會錯了意,便補充說:“本官自然不會跟你客氣,只是問賢侄對外賣多少錢?”
“哦!”欒奕放下手中食筷,正色說:“紋銀五十兩。”
“五十兩一罈?”朱英大驚。五十兩紋銀購買一大車糧食了。震驚之際,卻見欒奕搖了搖頭,“非也!五十兩紋銀一斤。”
“什麼?這麼貴?”朱英亦是放下雙筷,疑惑道:“這麼貴哪裡會有人買?”
欒奕笑了笑,“這世上有很多人買東西講究‘只買貴的不買對的’,覺得只有貴的東西才符合他的身份。所以……很多東西,只有貴了才有人買。就像這神仙釀。”
“只買貴的不買對的?哈哈……賢侄果然一語中的。本官便是如此。”
欒奕直翻白眼,心說:“你這老東西什麼時候買過東西,身上穿的家裡用的都是別人送。就算是買,也是別人給你買!”他嘴上卻連連謙虛,不敢不敢,小聰明而已。
“賢侄是有大智慧的。聽聞今日開壇禮,賢侄就辦得有聲有色,把全歷城縣的人都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