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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過幾百文錢。這麼點小錢,欒家根本不放在眼裡,丟到地上都懶得去撿。

不過,朱英有一點很清楚,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欒家下這麼大的本,肯定有事相求,且所求之事還不小。他便問欒奕,說:“子奇先生,此次拜訪所為何來啊?”

欒奕吞吞吐吐,表示自己過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欒家生意在濟南步入了正軌,老爹又在濟南國當官,所以特地來孝敬身為上官的朱英一番,希望他多加照拂。

朱英見欒奕視線遊離,明顯心口不一,捧著琉璃進一步說:“本官與欒大人、子奇先生交往時間雖然不常,但卻投緣的很,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是以,一想將欒大人視為要好朋友。朋友遇到困難,本官定然盡力相助。是以,子奇先生不必隱瞞,有事儘管開口。”

“這個……”

見欒奕仍含糊其辭,朱英反倒動了怒,“怎地,難道欒大人和子奇先生不拿本官當朋友嗎?”

“豈敢!豈敢!”欒奕心中偷笑,暗暗明白:最近三個月來,自己爺兒倆溫順的表現顯然十分成功。就朱英看來,他父子二人就是實打實的商人,來濟南當官只是順道的事,最為關鍵的還是經商賺錢。這一點從他們廣佈產業上就能窺出一二。而商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商人逐利,講究和氣生財,既然求和氣,那肯定就不願出紛爭。實際上欒家也是這麼做的,一到濟南既不管政事也比管民生,只顧埋頭賺錢,簡直就是典型的商人習性。

這也正是作為濟南國長史的朱英最希望看到的。他明白,欒家只要稍懂禮數,賺了錢準少不了他那一份兒,而他呢!則盡最大可能助欒家牟利,這是一條嶄新的利益鏈條,是他早就想到的獲利途徑。

瞧,今天第一筆利益就送到了他的手裡,只不過他沒想到會有這麼豐厚。這也正是欒奕想要達到的效果——用錢拍死他,並借這一筆筆更高奉銀的離間他與楊牟之間的關係,為聖母教在濟南國贏得一席之地。

想到這裡,欒奕緩緩啟齒說:“既然如此,奕便不客氣了!此外,朱大人即與家父同在濟南國為官,便是奕之長輩。朱大人若是不嫌棄,奕稱呼大人為朱叔可好!”這無疑是典型的套近乎。不過,他欒奕是誰,當朝名士,換作別人都得喊他先生。什麼叫先生?有就是先生達人的意思,指知識淵博的學者。被這樣一種人以長輩相待,那絕對算的上一件光榮的事情。

是以,欒奕一聲朱叔直叫的朱英心花怒放。他也不客氣,當即表示儘管稱呼他叔叔便是。他也隨即改了口,說:“子奇賢侄,如此一來我等便是親上加親了。有事儘管說來,但說無妨。”

“那子奇便與朱叔說上一說。”欒奕瞄朱英一眼,見這廝今天心情不錯,便試探說:“奕與家父前些時日聞之楊牟在濟南廣開廟宇,收入頗豐。遂想也效而仿之,在歷城縣內修一處大廟,賺些香火錢貼補家用。不知,是否可行?”

“嗯?”朱英心裡始終繃著一根弦,就怕欒家跟著寺廟一事扯到一起。沒想到欒家果然把手伸到這廟上來了。思及此處,他的眼睛下意識眯了起來,殺氣四溢。

欒奕見朱英動了真怒,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若是不行,那便算了!”

朱英轉念又一想。自己之所以不喜欒家觸及寺廟事宜,是怕他們跟自己做對。可現在欒氏父子是要跟他左做對嗎?不是,相反的他們也想攙和到這件事裡來,他們不再滿足於在宗教這件事上分一杯羹,而是準備另起爐灶,建一座專屬於他們欒家的寺廟,藉此多賺些香火錢,正符合商人貪婪的性格。於是,他對欒奕說:“賢侄啊!你初到濟南怕是有所不知,濟南國內廟宇眾多,幾乎都由楊牟經營。若是再插新廟進去,怕是多有不妥。”

朱英的話裡暗藏的意思很明確,似是在說:賢侄啊!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濟南國地界上的寺廟都被他楊牟壟斷了,我和他關係很鐵,必須維護他的利益,不能再讓欒家扯上這事了。

“此事,奕也省得!不過……”欒奕瞄了瞄坐於上首朱英的臉色,又道:“不過,奕曾在《原富》一書中寫過,商者一家獨大是為壟斷。並提出了壟斷者多傲慢、薄情寡義的論斷。原本,奕還對這一論斷還處於模稜兩可的猜測,此番到濟南來,見過楊牟才知此言非虛。”

“嗯?賢侄何處此言?”朱英火氣剛消,如今卻聽欒奕詆譭自己的手下兼半個好友楊牟,火氣蹭的一下又冒了起來。

“朱叔息怒。且聽奕兒給您娓娓道來。”欒奕正色道:“據奕兒所知他楊牟每月向每戶濟南國人索要香火錢100文錢,全濟南國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