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曹操,尤其強調了聖券的政治作用。
曹操震驚之前無以復加,“區區一張紙竟有如此功用?”
荀彧、荀攸、程昱、陳宮同時點頭。
曹操又問:“你方才說兗州、濟南和青州的百姓現在都在用此物交易?那豈不是說這些地方百姓的積蓄全在欒子奇手中,從而不得不對欒子奇忠心耿耿?”
“兗州、濟南和青州屬於教區,那裡的百姓受聖母教蠱惑年數已久,百姓早就唯子奇馬首是瞻。即便沒有聖券也會對他忠心耿耿!”荀彧恭敬作答,“彧現在擔心的不是那幾處地方。而是得到訊息說現在連徐州的鄉紳富商也開始使用聖券交易了!若是如此發展下去,劉玄德危矣!徐州早晚落入子奇之手。”
曹操驚問:“啊?欒奕的手怎地伸到徐州去了?”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荀攸將近三個月來,欒奕不動一兵一卒,僅用幾句話便把徐州攪得天翻地覆,劉備焦頭爛額之事從頭至尾的告訴了曹操。
“竟還能如此用計?”曹操眼泡瞪得老大。
“子奇深得管子精髓,比任何人都明白商者和百姓趨利、求存之心。以利驅之,以恆產誘之,足可將一國一地攪得天翻地覆!如今的徐州便是最佳見證!”程昱亦是震撼萬分。
曹操如臨大敵,提醒道:“我等當引以為戒,切不可讓欒子奇也攪到許昌來才是!”
“主公放心!聞知此時,我等已有所準備。”荀彧解釋說:“各座城池檢查的十分嚴格,沒有主公的路引糧草決不許出城。此外,我等還在大倉中屯下了足夠的糧草,若遇物價飛漲,足夠平抑物價。”
曹操懸著的心這才放下,“那便好!”
“只是……”
曹操見荀彧還有疑問,便問:“只是什麼?”
“主公!”荀彧出列躬身見禮道:“只是我等堵得住糧草和大件貨物出入轄境,卻阻不住聖券入關!”
“你是說?”
“沒錯!”荀攸接茬道:“若是許昌、陳留、潁川、南陽、南鄉的商賈也看中聖券的便利,並想方設法去兌換聖劵。我軍危矣!”
“這……”曹操不由自主又端詳了一番手裡的聖劵,恍惚之間他竟覺得這壓根不是聖劵,而是一幅催命圖。他整了整慌亂的心情,問計道:“諸位可有應對之策?”
“唯有一法!”荀彧出言,“只能仿效應對聖母教之策,來個以券抑券。”
曹操沒完全搞懂,“文若的意思是?”
荀彧建議道:“請主公仿效子奇,依託教堂在治下發行紙質貨幣!”
“哦?”一想到聖券諸多優勢,以及能為發行者贏得的利益,曹操眼前一亮。“便依文若所言!此事由文若領銜,速速辦理!”
荀彧躬身應諾,隨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書頁大小的紙張呈給曹操。道:“其實在來之前,彧已經找工匠試著做了一份紙質貨幣。主公請過目!”
曹操取來觀察,紙張的大小與聖券一致,可惜質地不像聖券那般輕柔,只不過是普通的加厚神才紙。紙的正面印著跟聖券一模一樣的圖案——女媧全身肖像既荷花荷葉畫框。在女媧象的正下方,則寫著“1000文”字樣,代表的也是票據的價格。
然而印染圖譜的墨汁並非橙子的顏色,而是常見的黑墨。
除此之外,紙張的背面空空如也,沒有類似聖券反面上的毛玠真跡。
方才還喜氣洋洋的曹操立刻板下臉來,“怎麼跟聖券不一樣?”
“啟稟主公!確有不同。子奇的聖券乃是由橙色燃料印染而成的,這種染料十分特殊,我方治下無人可以調配,唯子奇獨有,且無處採買。因此,我方印出的聖券只能採用常見的黑色。此外,聖券背面有畫,我方的聖劵無畫。這也是一大區別。不過這些區別並不打緊。子奇愛美之人,之所以把聖券的顏色做得那麼鮮豔,還配了圖,估計就是為了美觀。而聖券主要功用還是紙質貨幣,只要能體現所替代的價值便好,至於有沒有圖,是什麼顏色並不重要!”
“文若此言有理!”曹操也讀過幾遍《原富》,對貨幣也有些認識。明白聖券只不過是個貨幣媒介,只需體現其意義便可。如此說來,按眼前這張聖券的做法,不但可體現出其功用,還會因少印一面圖畫,製作起來比欒奕的聖券更便宜。他思索一陣道:“為了體現出咱們跟欒子奇的區別,印出來的紙幣不能再叫聖券。”
“望主公賜名!”
曹操稍作沉吟。聖券?勝券在握……欒子奇這名字起得有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