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躍,且年年大幅增長。生產率和生產量的增長直接促進朝廷賦稅的增長,屆時朝廷再轉過頭來反哺百姓就容易多了。
400萬貫運抵濟南,就意味著鼓勵生育政策可以正式付諸實施。於是,在欒奕授意下,聖元六年二月初一面世的《聖光報》頭版頭條上,大字刊登了由大漢兗州刺史、護國神教教主、著名學者欒奕親自撰寫的社論《為百姓謀福祉,朝廷又有新舉措》。
該作在詳細闡明朝廷“鼓勵生育”相關惠民政策的同時,破天荒的採用了新的文體。文中不再加入“之乎者也”之類的語氣詞,而是別具一格的運用了口頭用語。說白了,整篇社論只是偶爾插入些文言辭令,其餘大段都是普通人家掛在嘴邊的大白話,也就是後世所說的白話文。在句與句之間,加入了“,”“。”“!”“《》”等奇怪符號用以斷句和區分文意,這也是在過去任何書籍中不曾見過的。
無論是報紙也好,白話文、標點符號也罷……欒奕知道出於對未知事物的牴觸心理,時人怕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接受他們。
於是,由聖母教主辦的《聖光報》並不投入市場,僅作為教會內部刊物免費發放給教區的2000多座教堂。每期報紙僅印1萬份,發到地方教堂平均每家只有5份,供地方識字信徒借閱。
《聖光報》每月2期,每期只有4個版面,其中頭版名為“風聞天下”,主要刊登最新政策指令;2版和3版為“福音之歌”,刊載教會最新新聞,包括教會體系內新的舉措,以及信徒好人好事和慈善行動之類的正能量先進事蹟。從第1版到第3版正文全部採用白話,並加入標點符號分句。
第4版叫做“曲水流觴”。所謂“曲水流觴”,說起來其實是盛行於漢文帝時期,並一直沿用至今的一種習俗。每到夏曆三月人們舉行祓禊儀式之後,文人雅士會坐到河渠兩旁,在上流放置酒杯,酒杯順流而下,停在誰的面前,誰就取杯賦詩一首,若是作不出詩來需罰酒一杯。這種古老的遊戲便被世人稱之為曲水流觴。
所以,這以“曲水流觴”為題的第四版便是文學板塊,每期刊登詩歌作品,間或連載一些時下風行的長篇小說。
320《聖光報》
正如欒奕所料,《聖光報》一經面試頓時掀起軒然大波。
誇讚者有之,主要是教會內最底層的信徒。他們平日沒有多餘錢財去購買書籍閱讀,除了教會免費發放的《聖母經》,家中鮮有可供閱讀的讀物。
《聖光報》的出現,無疑為他們開闢了一個新的天地,報上每月刊登的文字並不多,卻給他們傳遞了不少值得津津樂道的新鮮事,增添了許多業餘生活之外的談資。
此外,“風聞天下”和“福音之歌”三個版面向外公佈的朝廷和教會新舉措,一下子拉近了百姓和朝堂的距離。依稀之間,百姓們竟覺得朝廷不再像過去那樣高高在上,而是就在自己的身邊。開始覺得朝廷的事其實就是自己的事,朝廷好,自己的日子也必然過得更好。
藉助這一形式,欒奕在不經意間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華夏兒女“家國天下”,家字為先的傳統觀念。將朝廷所代表的“國”植入百姓心底。從社會底層抓起,逐漸讓全大漢百姓大漢朝廷愛國大於愛家。
除了底層的信徒,《聖光報》還受到絕大部分鄉紳富賈的歡迎。東平陵成明水村的汪綏財主便是其中之一。
得益於朝野清明,教會扶持得力,過去的一年裡汪財主家裡收成不錯,又做了幾筆買賣賺了不少錢財。所以,新年伊始汪財主一方面出於心血來潮,另一方面也算是感謝聖母一年來對自己的庇佑,還有就是為了自己將來商貿便利。便自掏腰包出了為數不多的一筆款項在村裡修了一條直通平陵縣城的土道。
按理說事情很小,小到微不足道。令汪綏意想不到的是此事被明水教堂的神父聽了去,竟決定將汪綏自費為村子修路的事當成了典型,上報到了聖母教的濟南總堂,一同送去的還有洋洋灑灑一篇被稱之為“非虛構性文學”的新聞報道。
沒過兩天,這篇歌頌汪綏慈善行為的文章便登到了第三期《聖光報》第二版上。
看到自己的名字竟然刻成鉛字,印刷在潔白的神才紙上。汪綏激動的老淚縱橫,鼻息裡連墨水聞著都是香的。
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比自家名諱躍然紙上更讓人興奮難當了。雖說《聖光報》發行量不大,也不似書籍那樣流傳千古,可畢竟也是教會官方的報紙啊。據教堂裡的神父講,每一期《聖光報》教主欒奕都會從頭到尾閱覽一遍,這豈不是意味著教主也知道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