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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最多隻能說是祖籍潁川。其祖上在延光三年(公元124年)的時候搬去汝南,並時代在汝南做官。及至其祖父時家業達到鼎盛,在汝南頗有勢力,其祖更是擔任汝南太守要職。

可怎奈好景不長,鼎盛過後戲家開始走向衰敗。在戲志才祖父晚年時分,得罪了朝中奸佞,並受誣陷浪蕩入獄,後背判發配幽州苦寒之地,永世不得迴歸中原。

戲志才便是在幽州右北平郡出生的。

在漢時,漢人的人名只有一個字,比如欒奕,姓欒名奕。姓名中,名只有一個字。再比如曹操、郭嘉。還有夏侯惇、淳于瓊、太史慈,夏侯、淳于、太史都是複姓,名惇、瓊、慈都是一個字。

而戲志才,姓戲名志才,姓名中的名卻是兩個字。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依照漢律,犯人三代之內的後輩(子、孫、曾孫)必須取雙字名,以表明他與良家子之間的區別。

同時犯人的後代還不允許獲得表字,這也解釋了戲志才為什麼到現在還僅是戲志才,不能像欒奕、郭嘉他們那樣,自稱子奇、奉孝。

戲志才能到潁川學院就讀,乃是得益於他的姨母。他的這位姨母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面龐,二八芳華之際因緣際會之下嫁進了潁川辛家的辛隼——也就是辛評、辛毗的堂叔。過門後她很受夫君寵愛。便求夫君將外侄接到潁川來,安排到潁川學院就讀。

按理說,以戲志才這樣的背景是無法進入潁川學院就讀的。好在辛隼與荀爽交情匪淺,而潁川學院恰恰又是在荀家實際掌控之下,所以戲志才入學就變得順理成章了。

戲志才剛入學不久,他的姨母便患病離世。失去姨母的庇佑作為一名外來人,辛家上下從主人到僕役都看他不起,私底下沒少嘮叨他的不是,總把那句“罪臣之後”掛在嘴邊。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可想而知。

所以兒時的戲志才很是自卑,少言寡語,很少與外人交流,將自我封閉在自我空間裡。直到欒奕主動與他接觸,將其拉入郭嘉、徐庶、毛玠組成的小團體之後才變得開朗起來。直至後來,他們所開的起鳳閣賺到第一筆錢後,戲志才便搬出舅父的家自立了門戶。

不過,他那份罪臣之後的過去仍舊烙印在他的骨子裡。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他在袁紹帳下任勞任怨、屢立奇功卻始終不能獲得重用。因為袁紹任人更加看重名望,而非才能。若非戲志才頂著救世之天才的名號,像他這樣的罪臣之後袁紹看都不會看上一眼,更何況重用了。

據郭嘉手頭的情報顯示在袁紹帳下任職期間,戲志才可謂鬱郁不得志。那種受人冷眼,看人眼色,聽閒言碎語的氛圍興許讓他追憶起那段並不美好的童年。思及此處,郭嘉溫和地說:“老戲,你的家不在河北,更不在幽州。我們兄弟在哪,你的家便在哪裡!”

家?多麼溫馨的詞彙……戲志才的眸子刷的一下紅了。吧嗒吧嗒嘴,猛灌一口美酒才抑制住哭泣的衝動,毅然決絕道:“不了!我還是回河北去吧!”

“為什麼?”郭嘉沒有想到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戲志才還會拒絕,登時心急起來,“袁紹都死了,剩下三個不爭氣的兒子。河北沒落已是大勢所趨。與其在一棵樹上吊死還不如現在就到奕哥兒身邊來,咱們一起做出一番豐功偉績。”

“奕哥兒!”戲志才冷笑一聲,藉著酒勁兒醉醺醺道:“我就是不想跟他呆在一塊兒才非去河北的。”

郭嘉霎時呆住,“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他!”戲志才又灌一大杯神仙釀,幽幽道:“小時候在學院裡讀書,咱們幾個一炷香就能背下的文章,欒奕卻要花費一個時辰;咱們一蹴即就的文章,欒奕要寫上半日甚至一日;論學識他不及我們中任何一人,論能力他最多就是中上之資。就這樣一個庸才從小到大卻對我們吆五喝六,管著我們,讓我們做這做那,憑什麼?我煩他煩的要死。”

聞言,郭嘉大怒,將竹筷拋在桌上,“你……”他用食指和拇指猛揉兩下太陽穴,以平息心中的怒氣,道:“老戲,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沒錯,正如你所說,在學堂的經學課業上奕哥兒並未展現出超人的才能。但正所謂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奕哥兒對《管子》的認識和詩詞方面的造詣卻是當世首屈一指。同時他還生了一副力大無窮的身子,練就一番世人景仰的武藝,這都是我們可望而不可及的。”

郭嘉看戲志才一眼接著道:“你也許納悶,這麼多年,我、福哥兒、老毛為什麼一直追隨奕哥兒,心甘情願聽他調遣?這方面,老毛總結的最好,他說奕哥兒的思想天馬行空,總能冒出一些出人意料的點子,琢磨出許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