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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教會教義傳播和對外交流事宜。朝廷方面少帝劉協儼然成了個空架子,尚書檯和玉璽完全在欒奕的掌控之中,遂既責令尚書檯即刻擬旨封戲志才為鴻臚寺卿,秩比千石。

一入教會便成為十二大紅衣主教之一,位列九卿,戲志才自然喜不自禁。但是令他撓頭的是,欒奕在任命太尉天禮紅衣大主教的同時,還給他安排了一項重要任務——回冀州鄴城,說服袁紹的三兒子袁尚歸降。

聞知使命內容,戲志才大為怵頭。雖說袁紹死後,袁尚、袁譚二人因河北正主之位征戰不休,一年之內互戰三場有餘,內耗不斷。但袁尚手頭孬好還有七八萬兵馬,內有郭圖、逢紀輔佐,外有顏良文丑攻伐,豈是那麼輕易願意歸降的?

戲志才苦思冥想,始終想不出該拿什麼理由說服袁尚,以及他身邊的郭圖。

郭嘉見其愁眉苦臉,便問其故,得到答案後哈哈大笑,“老戲不必犯愁。你什麼都不必準備,只消穿上你的紅衣神袍風風光光回一趟鄴城,冀州唾手可得。”

“怎麼可能?”戲志才一臉不可置信,立刻跟郭嘉分析起當前河北的局勢,談談什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袁紹雖死,但也給袁尚留下了不少財富。郭圖為人奸佞,但也是有本事的人。在當前情況下,袁尚不會輕易投降。

話剛說了一半,郭嘉笑著擺了擺手,“這些事老戲不必操心。此去鄴城也不用準備什麼,奕哥兒都提前安排好了,只管去就是。說起來,奕哥兒待老戲真是沒話說,任務簡單的要命,功勞確是不小。”

“簡單任務?”戲志才臉上寫滿茫然。“那可是說服袁尚啊!怎麼能說簡單?”

郭嘉笑而不語,賣起了關子,只說“老戲到了鄴城就知道了。”

戲志才久問無果,喘喘不安領命,心裡七上八下的從平原出發,在陸玲、陸奇小隊護衛下踏上了趕赴鄴城的路。

時隔半年重返冀州,戲志才感慨萬千。離開鄴城時,他還是袁紹帳下的謀士,如今迴歸袁紹已然不在人世,而他則搖身一變,成了袁家宿敵欒奕麾下的使節。世事變遷當真出人意料。

手持天子節杖,戲志才一行順利進入冀州境內,沿途關卡一律放行。

一路順風順水。途中經過冀州各地村落的時候,才發現冀州的百姓原來日子過得這麼苦。在此之前,雖然他也知道冀州的百姓生活水平並不怎麼樣,但是感官並不像現在這樣強烈。畢竟數百年來,大漢各地百姓的生活從未脫離過貧寒。

可是在見識教區百姓所過的日子之後,他方覺得冀州百姓跟教區百姓同樣是一生,其過程卻是天差地別。

這種差距不單單是物質上的,更多的則是在精神層面。

飢不擇食寒不擇衣的冀州百姓們雙目空洞無神,一副失魂落魄、六神無主的絕望模樣。與之相對,教區內哪怕最貧窮的人也是神采奕奕。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懷揣著聖母信仰。信仰讓他們的精神富足,並在教會清明的統治下,在聖母信仰的鼓舞下,他們清晰的意識到只要肯努力充實物質終有一天會來到自己身邊。他們的生活因此充滿了希望。希望讓他們精神富足,精神富足讓他們勇於擔當……教區的百姓就是在這樣良性的迴圈下,依次走出貧困的。

一路感慨著前行,五日路程很快走完,鄴城高大的城牆在地平線盡頭浮現。跳腳向這座熟悉的城池望去,鄴城門口竟站著百十號人。細細分辨,郭圖、逢紀、顏良、文丑這些袁尚帳下的重要謀臣武將赫然在列。

戲志才路上探知,袁紹死後立下意願立三子袁尚為世子。按理說袁尚應該是河北未來的正主才對,可是田豐、沮授等袁紹帳下舊日的老臣卻揚言“立嫡以長不以賢”,公然支援袁譚跟袁尚唱起反調。

就在袁尚深陷無人輔佐,有名無實的尷尬境地之時,是郭圖站到他身邊,藉助多年在冀州積攢下的人脈,拉攏逢紀、顏良、文丑諸人鼎力相助,並在隨後與其長兄的河北霸權爭奪中,助他多次擊退袁譚來攻,幫他鞏固了冀州基業。

袁尚感念郭圖大恩,比其父袁紹還要信任郭圖,藉此,郭圖在冀州轄內權勢滔天,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個時候他到城門口來做什麼?該不會是來迎接自己的吧?

他自嘲一笑,當即否定了這一觀點。就他看來,郭圖此番聚攏人馬在城門前等候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那麼郭圖到底圖了些什麼呢?

戲志才便這樣揣著喘喘不安的心走向城門,離城門老遠便見郭圖、逢紀、顏良、文丑領著一大幫河北的官員熱情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