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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一擊。

在招架的同時,張飛仍不斷回言挑釁,“醜廝你就這點兒斤兩?哈哈……想殺俺老張你還差的遠吶!”

“你……”文丑暴怒,“等砍下你的鳥頭,看你還怎麼叫囂!”

二人一邊動手一邊打起嘴仗。文丑哪裡罵的過張飛,被一頓糙話噴了個狗血淋頭。文丑越來越氣,氣的老臉通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在文丑再次出刀的時候,張飛猛然睜開銅鈴般的大眼,“機會來了!”

其實文丑在劈出這一刀的那一刻就後悔了。他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為了發洩怒氣他這一刀砍得毫無水準,攻擊角度不刁鑽暫且不提,還把胸門敞開了來,露出了極大的破綻。

張飛抓住良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蓄力已久的丈八蛇矛刺了出去,蛇頭直奔文丑前胸。

“嗨呀!不好……”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文丑表現出他身為河北名將超群的一面,經日打耗力氣練就出的強大爆發力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身體猛的一擰,以超快的速度將身子歪了數寸。正是這數寸的距離救了他一命,原本直刺他左胸的蛇矛因目標偏離未能中地,轉而扎中了他的肩膀。血花飛濺,鮮血沿著蛇矛上的血槽噴個不停,文丑悶哼一聲,強忍著疼痛身體後仰,將身軀從蛇矛上拽了出來,緊咬牙關,忍著傷痛提刀盪開張飛復刺而來的長矛,虛晃一招捂著肩膀扭頭便跑。

張飛緊追不捨,眼見就要追上卻見袁紹軍中又殺出一人。提槍欲攔張飛,“某家張南在此,休傷我家將軍性命!”

張飛看都不看那人,抬手就是一矛。這一矛何等犀利,速度之快張南都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喉嚨一涼,被長矛刺了個對穿。捂著脖子栽落馬下。

張飛馬速不停繞過張南直取文丑,可這個時候文丑已離本陣不遠,到了自家弓弩手的射程之內。

看一眼袁軍陣中如林的弓弩手,張飛沒敢再追,策馬在袁陣弓矢射程外來回徘徊,遂既驟然勒馬囂張大笑,直笑的一眾袁兵膽戰心驚。

笑畢,他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目光探照燈似的掃視袁軍一陣,怒喝:“燕人張翼德在此,何人敢與我一戰。”

連文丑都不是張飛的對手,復重傷而回;張南的屍體至今還躺在地上呼呼冒血,袁軍帳下一應武將無不心有餘悸,哪裡敢跟張飛對陣。

張飛見對面沒有動靜,怒道:“戰又不戰,退也不退,意欲何為?”

張飛如此囂張,帳下卻無人敢去應戰,袁紹頓覺顏面大失,視角在文武身上來回盤旋,卻見平日裡耀武揚威的武將們無不縮脖,一副心虛模樣。袁紹大怒,索性親自點名,“張顗,你去搓搓張翼德銳氣!”

“我?”張顗心裡一咯噔,推脫道:“末將怕有辱使命。”

“這是軍令!”袁紹氣沖沖說。

軍令如山,張顗無法拒絕,只得灰溜溜出列。他本就患有心疾,如今看到滿臉是血的惡漢張飛,頓覺心肝提到了嗓子眼,憋的他喘不上氣來。為了壯膽,他扯著嗓門自報家門,“張顗在此,呃……張翼德……嗯,看招!”只可惜聲音確是不小,磕磕巴巴的言語卻證明了他此時有多心虛。

張飛仰天大笑,笑聲戛然而止,馬蹄忽然炸響,與直相隨的還有他那奔雷般的暴喝:“無名鼠輩也敢來送死,納命來!”

這一嗓子把張顗嚇的……胸口一陣絞痛,渾身抖若篩糠,呼吸極度困難,腦袋發矇,頭暈目眩,載落馬下。接著便覺喉嚨發苦,哇的一聲吐出一地綠水——竟是嚇破了膽,把膽汁給吐了出來。

張飛還沒殺到他面前便兩眼一黑,氣絕身亡了。

袁軍一應武將無不震驚,哪裡還有人敢跟張飛較量?袁紹亦知,數息之內三員大將兩死一重傷,其中一人還是被生生嚇死的。將士士氣大跌,再做廝殺只是平添傷亡,遂既鳴金收兵,撤回了大營。

回營之後,袁紹心裡很是憋悶。此番他領著十六萬人馬南渡大河,沒想到在人數佔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經被盧植區區四萬教會大軍,用深溝高寨堵在官渡不得寸進。

破寨不成也就罷了,拼將還不是對手。連帳下出類拔萃的文丑都被打成了重傷。

這可如何是好?

無奈之際,審配的建議他,採用東西聯營的辦法,步步推進,將大營節成偃月形狀,將教會官渡大營北西兩側團團包圍。

袁紹從其言。同時,還按審配所言改變過去的節營方法。從過去的由武鋼車環繞營地的“車營法”,改成了更為堅實的“築城節營”法。袁軍遂既在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