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刻,是欒奕站了出來,向他們施以援手,向草原輸送糧食、厚衣和兵器……儘管衣服都是別人替換下來的破麻布衣,儘管兵器都是教會大軍裁撤下來的舊兵器,儘管……這些兵器欒奕不是白白相送,乃是以高於市場價的價格賒賣給他們的,但也確確實實解了南匈奴各部落的燃眉之急。
南匈奴單于對此還是懷有幾分感激之情的。同時,在與欒家商會的不斷交流中,他也漸漸洞悉了欒奕的強大。知道欒奕手裡握著三十多萬兵馬,而南匈奴部從垂垂老者到哇哇墜地的孩子加起來總共不過六十萬人口。根本無法與強大的聖母教會為敵。
總而言之,無論出於感恩也好,畏懼也罷,**抵達南匈奴單于呼廚泉帳下時,呼廚泉並沒有收留他,而且非但沒有收留他,還在宴席上佈下刀斧手,砍下了他的頭顱。隨後將頭顱裝在錦盒裡恭恭敬敬送到欒奕手中。
**一死,幷州群龍無首,晉陽守將王琰率先請降,其它各郡、城隨後仿而效之。投降時他們本想趕在教會大軍到來前將象徵聖母教的血紅十字大旗掛上城頭,以示忠誠,可怎奈一時間又找不到白底上繡紅十字的旗子,只得暫以白綢旗代替。
令欒奕沒有想到的是這一舉措在後面的時間裡被其他歸順教會之人相繼學去,隨後漸漸的便演出掛白旗象徵投降的內涵。當然,這是後話,此間不做具體詳述。
奪下幷州,欒奕便掌控了大漢長江以北,虎牢關之內的所有領土,佔據兗、青、徐、豫、冀、並、幽七個大州,轄域面積超過大漢總領土的一半,人口數佔據大漢總人口的四分之三。一時間生勢無二。滿朝文武無不歡欣鼓舞。
所以,攻佔晉陽的當天,欒奕決定大宴群臣共同歡慶。典韋、張飛、趙雲等一應舊將,新投而來的鞠義、鮮于輔,還有投效日久卻第一次見面的張燕均出席了本次會宴。席間眾文武心情愉快,紛紛向欒奕敬酒。欒奕心情愉快,酒自然也就喝的開懷,但凡敬酒者皆來者不拒。
酒至半酣,堂中的樂曲也進入了**。一名女子以紗遮面從大堂一角閃了出來,邁著輕鬆雀躍的舞步躍入大堂正中,合著音符偏偏律動起來。
剛被欒奕封為晉陽太守的王琰伸著大拇指賣寶似的對欒奕道:“主公……呃教主,此女乃是幷州頭號舞女,小號阿黎。這有一特點,賞其舞需有要求。王公貴胄不跳,罪人腐儒不舞,說是隻將自己最美的舞姿獻給世之君子……昔日**多次花重金請求一觀此女舞姿卻被她屢屢拒絕,卻又礙於阿黎在幷州頗有名望不敢用強,很是無奈。今日教主賁臨,無需去請,阿黎竟主動前來獻上如此精美絕倫之舞,足可見教主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君子啊!”
394別有用心
酒宴上,欒奕聽出王琰這是在借阿黎獻舞一事吹捧自己。平日裡他雖不喜阿諛奉承,但虛榮畢竟是人的本能,尤其在歡快的時候,這種間接的誇讚還是讓他頗為受用。
他呵呵一笑,舉杯向王琰敬了杯酒,隨即津津有味的欣賞起眼前阿黎的舞蹈來。
欒奕雖不會跳舞,但身邊畢竟有蔡琰、貂蟬兩位大漢首屈一指的音樂、舞蹈大家,平日裡耳濡目染對舞技也算有一番認識和見解。欣賞數息他便看出阿黎這幷州第一舞娘的身份並非浪得虛名,其舞技就算在整個大漢也能名列前茅。
相對而言,蔡琰舞蹈偏向於婀娜,是那種堪登國宴的典雅之舞,繁華如盛放的牡丹,富貴如怒放的芙蓉,翩翩兮如月下嫦娥,娟娟兮似九天玄女。她的舞引人震撼,直讓人覺得她是女神的化身,周身上下充斥著聖潔的氣息,令人不敢直視,生怕自己崇敬的目光玷汙了那神聖的軀體。
相較蔡琰,貂蟬的舞姿更加嫵媚,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魅惑。一身得體的宮廷盛裝穿在她身上,將她傲人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半露的香肩,高挺的雙峰,妖嬈的柳腰,風韻的雙腿,在她舉手投足中幻化成男性荷爾蒙噴發的催化劑。她的一顰一笑,甜如糖果,香似蜜糕,讓人熱血沸騰,直想將她撲倒。
與蔡琰、貂蟬不同,眼前阿黎的舞姿又是另外一種風格,典雅中不失嫵媚,端莊裡又夾雜著奔放,欒奕立刻猜出她的舞技應該是大漢傳統舞蹈與塞外胡舞結合的產物。
想到這兒,欒奕不由細細打量起阿黎的容貌,瓜子臉上柳葉眉,一對美眸含秋水,當真是個絕世美人。她的眸子呈深褐色,鼻樑比漢人明顯要高,藉此可知,此女應當具有一定的胡人血統,是漢胡通婚後的混血兒。
阿黎今日選擇的這支舞,姿態萬千,舉止妖嬈,用千變萬化的姿態展現著寒冬過後萬物甦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