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靠情報顯示,欒奕在過去的安平、易京之戰中使用了一種可以引發大規模爆破的器具。具體是什麼他並不清楚,而且他也是最近剛剛搞懂什麼叫做爆炸。
一座城池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化為塵土,與之相伴的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結合教會在過去戰爭中多次投入使用的霹靂車,鞠義完全有理由相信,欒奕手下的教會衛士可以將那種引發“爆炸”的東西從百步開外拋射到城牆上,給駐守城池的己方大軍造成巨大傷亡。
如此一來,固守關隘純屬自取滅亡。若想阻住欒奕北伐的步伐,只能智取……
智取?聯想到欒奕帳下的那些謀士,再想想他手下那些能征善戰的將領,鞠義不由搖了搖頭,他們哪個不是奇謀百出的行家裡手,在他們面前玩智取純粹自取其辱。
智取不行,還有最後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在城前駐守一彪人馬,如果發現教會大軍要使用霹靂車,便迎頭痛擊。如果教會兵馬舉眾來攻,可靠到城邊,借城牆上的弓弩陣掩護。
但是這樣的缺點也是明顯的,鞠義分出大量兵馬駐守城外勢必會與教會大軍主力展開大量白刃戰,從而帶來巨大的傷亡。而鞠義手中只有一萬多人,只是教會大軍總數的八分之一。根本耗不起。
可是,目前也沒有別的對策供鞠義選擇,只得能拖一天是一天。
翌日清晨,有探馬傳來急報,教會大軍距離天井關已是不足二十里。
鞠義不敢遲疑,立刻分出七千大軍於關前列陣。兩個時辰後,地平線盡頭揚起滾滾塵煙,塵霧之中隱隱可見人影瞳瞳。
那些人影在灰黃相間的塵土之中邁著整齊的步伐,銀色的鎧甲在日光照耀下綻放著金光色的光芒。他們手中的長槍統一斜向前高挺著,邁出的步子整齊劃一,隆隆的腳步聲與鼓聲齊鳴,僅那份氣勢就讓關前鞠義手下的兵馬不寒而慄。
教會大軍於關前三百步處止步,一員銀甲小將從陣中衝將出來,將他那別具一格的流星錘指向將旗之下的鞠義,喝問:“大漢護國神教教主,兗州刺史欒奕奉吾皇之令,前來幷州討伐亂黨高幹。爾等為逆臣謀士,按律當斬,但念在爾等乃是受小人矇蔽,情有可原。如若主動請降可免死罪。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他就是欒奕?”樹的影人的名。鞠義雖早就聽說眼前這位大漢六州四國的實際掌控者只有二十九歲,但在真正親眼見到欒奕後,仍禁不住感嘆欒奕竟是這麼的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冒頭的樣子,下巴上的鬍鬚僅有一寸許,與滿臉鬍鬚的他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卻是不知,古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頭髮和鬍鬚是不能輕易修剪的。否則就是大不孝。
可是欒奕卻不講究這些,為了避免滿臉大鬍子影響美觀,他會在深夜無人之時偷偷修剪一下鬍鬚,故意將鬍子打理一番,修理成一副十分儒雅的山羊鬍。
390再出馬
縱馬在鞠義陣前百步外馳騁一週,欒奕沒有從鞠義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本想返回本陣下達總攻的命令。
可是轉念一想,在過去的戰事裡,礙於身份,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真正上陣殺過敵了。僅有的幾次大戰也是為鼓舞大軍士氣,在親衛眾星捧月之下裝裝樣子。
這對於在馬上建立基業的欒奕而言,實在是一大苦事。
欒奕很想酣暢淋漓跟人大戰一場,可怎奈郭嘉、徐庶他們管的實在太嚴,根本不給他動武的機會。今日,幸得郭嘉不在現場,徐庶在後軍忙活著安排霹靂車事宜,沒工夫關注他。給他留下了一飽涉獵之心的機會。
他扭頭衝身後的張飛得意一笑,眨了眨眼睛。隨即兩腿猛夾馬腹,沙丘戰馬猛然揚起前蹄,興奮萬分揮個不停。顯然,這位老夥計也是渴戰了許久。
欒奕拍了拍沙丘修長的脖頸,安撫下愛騎躁動不安的心情,挽個錘花,將尖銳的蓮花錘尖指向鞠義帥旗。“欒奕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霸氣十足的一句話把鞠義及其手下一應將領震的不清。“可有人敢……”意思不言而喻,這世上敢跟我較量一番的人沒有幾個,有人敢來送死嗎?
全大漢,敢於說出這樣話的人屈指可數,其中摻雜了強烈的驕傲意味。若是換做別人如此叫囂,難免會給人狂妄自大的感覺。可是這句話從欒奕口中說出來,確讓鞠義帳下將領為之一震。
論這世上誰最有資格放出這般狂言,舍欒奕其誰。那可是十六歲便被先帝賜封神將的人物啊!他戎馬十數年,平黃巾,佔徐州,打曹操……歷經大小戰役數百場未嘗一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