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
……
在辛評、辛毗兄弟離開袁紹黎陽大營的同時,郭圖大帳中忽然闖進了一個黑衣人。
“誰?”郭圖嚇的不輕。這陣子他沒少得罪人,還道是來找自己尋仇的。待看清來者面貌才長出一口氣,“原來是子遠,嚇我一跳。”來者竟是許攸。
郭圖問許攸道:“怎麼樣?那幾個人都跟你走嗎?”
原來,在過去兩個多月裡,外人看起來郭圖和許攸鬧僵,二者矛盾不斷且越演越烈。實際上,那不過是二人裝出來的。在這過程中郭圖唱黑臉扮演壞人角色,以袁紹之名打擊帳下賢臣良將。許攸則承擔紅臉角色,向備受冷落的賢臣和良將們表示同情,介此挑撥袁紹與眾人的關係,煽動他們離開袁紹,投奔河南。
連日來,這對聖母教在河北的暗子配合的很是默契,袁紹帳下一大批能人志士受到迫害,其中不乏有人心生離意。袁紹完全被矇在鼓裡。
聽到郭圖問有沒有人願跟自己南下。許攸點了點頭,“有二十餘人願與我一同過河。辛毗剛跟我說他們兄弟也願跟我走。至於沮授那傢伙……軟硬不吃,死活不應。”
郭圖冷哼一聲,道:“這老頑固!不撞南牆不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話間,他從櫃子裡取出一卷文案遞到許攸面前,“時間緊迫,這是袁紹讓審正南新制定出的南征方略圖,上面行軍路線,紮營結構,輜重囤放遞到寫的一清二楚。子遠南下拿著手稿恐有不便,一旦被河邊守卒發現少不得又有一番麻煩,還是將其牢記於心才好。”
許攸雖對駐河守將十分信賴,卻也知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一反戈一擊找自己麻煩,事情還真不好辦了。丟命是小,萬一丟了情報。郭圖費勁心思得來的收穫將付諸東流,袁紹反過來懷疑到郭圖頭上,日後再想洞察軍情怕是難上加難了。
想通這些,許攸道“還是公則想的周到。”言訖,接過郭圖遞來的文稿一目十行的通讀一遍,又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記下了?”郭圖問。
“放心吧!”許攸點頭確認。
郭圖隨後將文稿丟進炭爐,用燒火棍撥弄一陣,確定紙張全部燒成飛灰後,對許攸道:“天色不早,我就不多留子遠了。此行前路艱難,願聖母保佑你!”
“啊……天門。也願聖母保佑公則。”二人同時行舉手禮。許攸道:“就此別過!咱們聖教大殿再會。”
“再會!”
許攸悄然離開郭圖大帳,藉著夜色潛回自己帳中,換上官袍,拎著行禮,飛身上馬直奔延津,赴辛評等人的約去了。
郭圖則於次日一早將厚厚一份名單交到袁紹手上,並告知袁紹名單上的人很有可能與欒奕暗箱勾連。
袁紹過目一瞧,足有將近三十人之多。他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問:“公則可查實了?”
郭圖道:“目前還沒有抓住他們與欒子奇私通的證據,不過在下有理由相信,潛伏在主公帳下的細作就在他們之中!”
好一個賊喊抓賊。
袁紹疑竇叢生,“別人也到罷了,我待沮授、荀堪、辛評、辛毗甚厚?他們亦對我至忠,不可能是細作吧?”
郭圖道:“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吶!這些人表面上忠心耿耿,私底下如何誰又知道?先說沮公與。他有沒有跟主公說過,他二十三歲在太學讀書時曾拜在蔡邕門下學經?”
“竟有此事?”袁紹一愣。這事他還真沒聽沮授提起過。
“千真萬確,那年在太學讀書的人都能作證。沮授跟蔡邕學經,而欒子奇又是蔡邕的得意門生之一。這麼算起來他們是同門師兄弟啊!”郭圖說話時還特意在“師兄弟”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袁紹聞言哆嗦了一下。怪不得沮授那麼瞭解欒奕了,原來他們之間竟有這麼一層關係。“可是如果沮授跟欒奕是一夥兒的,那前翻他又為什麼要幫我解讀欒奕的密報呢?這分明對欒奕不利啊!”
“主公,你怎麼知道沮授解讀出來的密報是真的,而不是欒子奇用來迷惑你的呢?”郭圖的回答一針見血,立刻打亂了袁紹腦子裡的邏輯。
是啊……那些欣賞的符號誰都看不懂,只有沮授自己讀得通。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就算是騙人別人也不知道。不過袁紹轉念又一想,沮授跟了自己十餘年,為奪去冀州、幷州立下了汗馬功勞,袁紹很難相信沮授會背叛自己。
郭圖瞬間神色中把握到了袁紹心中的想法。遂既口風一轉,“當然!在下只是懷疑沮授與欒奕暗箱勾連,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