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哆哆嗦嗦道:“都讓你們搜到了,你手裡拿的就是錢。”
“騙誰呢?當我不認得。”袁軍校尉氣的吹鬍子瞪眼,“這他媽是紙,快把錢教出來,要不然殺你全家。”
“這真是錢!”徐凡一臉苦澀,“這是聖教發放的紙幣,專門在教區使用。我們管它叫聖券。”
“紙幣”袁兵一頭也聽說過聖母教這邊人都是用一種特殊的紙來交換東西,便沒有懷疑。“那你們家的金銀呢?”
男主人怕死,如實回答:“都存在教堂裡了。在教堂裡存一兩銀子,就能得到一張能買一兩銀子物什的聖券。這位兄弟可明白?”
“誰跟你是兄弟。”袁兵一腳將那男主人踹倒在地,心中漸漸對聖券有所瞭解了,明白真金白銀全都堆在教堂裡呢。“快,帶我們去教堂取錢。”
徐凡的婆姨見徐凡要領袁兵去金庫,登時大急,上前一步扯住徐凡的腿不讓他走,驚呼:“夫君,不能帶他們去。帶他們去會惹怒聖母,下地獄的。”
“少廢話!”袁兵一腳將徐凡婆姨踢開,怒斥:“再廢話現在就讓你下地獄。”
徐凡雖早就入了教,可生死關頭怕的要命。如今刀架在脖子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全在袁兵手中只能照做。當即引著袁兵來到教堂隱秘角落裡的金庫。
一看到金庫的大門,一眾袁兵跟聞到肉腥的豺狼一般,兩眼放著幽幽的綠光,彷彿已經投過厚厚的門板看到了門內金燦燦的財寶。
然而,令他們大失所望的是,砸開大門之後卻發現金庫裡空空如也,只在常人不查的磚縫裡看到幾枚五銖銅錢兒。
袁軍校尉大怒,扯著徐凡的衣領暴喝,“錢呢!你說的錢呢?”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直嚇的徐凡尿了褲子。
徐凡腦袋嗡的一聲,驚詫地低聲回應,“就應該存在這兒的呀!怎麼沒了?”
“竟敢戲耍老子,不想活了。”
眼見袁軍校尉舉刀要殺自己,危急時刻徐凡靈光一閃,“我想起來錢都哪去了。”
校尉手頭兒一停,問:“哪去了?”
徐凡慌慌張張答:“北海教堂隔一段時間都會把庫裡的金銀送去州治臨淄,存到聖?稷下大教堂金庫中去。前段日子,傳來袁賊……呃不袁公要大舉南下的訊息,想必北海教堂金庫裡的錢,都轉移到那裡去了。”
“臨淄?”校尉略作沉吟,問:“此話當真。”
徐凡肯定道:“千真萬確。不但北海全郡的金銀都運去了臨淄,青州其他郡縣的財富估計也都運到那裡去了。”
“竟去了臨淄?”袁軍校尉小眼睛一轉,心裡有了計較,哈哈大笑起來。
“這位軍爺……”徐凡試探道:“想到的,我都說了。能放過我一家老小性命嗎?”
“放,當然放。不過……”校尉話音一轉,“我記得你家婆娘長得不賴。”在徐凡為他的話震驚之時,他衝身後十數名袁兵大喊:“兒郎們,本大爺有要事先去稟告主帥,那小娘兒們先賞給你們享用。記住,可別弄死了。回頭我還得舒坦舒坦呢!”
“你!”徐凡聞言大怒,抬手照著那袁軍校尉就是一拳。
袁軍校尉哪裡想到徐凡還敢反抗,結結實實將拳頭吃下,被揍了個暈頭轉向。護在校尉身邊的幾名士卒見徐凡竟敢打自家頭目,群起而攻,三下五除二將徐凡撂倒在地,連踢帶打將其揍了個半死不活。
袁軍校尉吐一口嘴中血腥,罵罵咧咧抽出長刀,一刀結束了徐凡的性命。
可憐吶徐凡,到臨死前最後一刻才明白——狼是喂不熟的。
離開教堂銀庫,那名袁軍校尉放任手下兵卒去徐凡家快活,自己一溜小跑趕回中軍,將青州各郡縣資財現在全都存在臨淄之事報給了顏良。
顏良聽說青州的財富全都集結在臨淄,一雙牛眼登時睜的老大。臉上瞬時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大加讚賞報信校尉,“李榮,若真如你所說,臨淄藏有海量財富,你當居首功。待攻下臨淄,必賞你黃金千兩……呃不,萬兩,加軍職一級。”
“謝大帥!”被稱之為李榮的校尉頓時喜笑顏開。萬兩黃金確是好物,但是更令他欣喜的還是那一級軍職。他現在是個偏校,再升一級可就是校尉了。手下有了兵,還愁將來賺不到錢財嘛。
351臨淄保衛戰
話說此次袁紹南下之前,帳下一應文武對東路這支襲入青州大軍的主帥人選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但無論如何爭論,大家想法一致的是:東路兵馬雖然不是大軍主力,只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