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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孟瑤姐姐的一句玩笑話而決定殺你一樣。女人呀,有時候,她們的心思連她們自己都琢磨不透。”

孟瓊給楊昊斟了盅茶,呆呆地盯著他,目光散淡,如一杯白開水。

楊昊被她盯的很不自在,就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她,我孟瑤入宮的事,是誰的安排?”

“是我讓她去的。”孟瓊平淡地說道。

楊昊笑了笑,沒說話。

“你怪我心狠?我的確心狠,而且愚蠢,我以為獻上自己的妹妹,一切就能恢復過去。晚了,他的心變了。”

“變了?”

孟瓊沒有回答,眸子裡空茫茫的,不測深淺。

楊昊哼了一聲,他擺弄這案上的茶盅,意興闌珊地說道:“摩紗的總堂設在皇宮裡,大掌櫃竟然是宮廷女官,我的大表姐,還有什麼是我沒想到的。”

孟瓊道:“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譬如,我現在聽命於誰?”

楊昊道:“你會說嗎?”

孟瓊問:“你不問怎麼知道?”

楊昊笑了起來,說:“那就請大表姐不吝賜教,也讓小弟長長見識。”

宮裝女子抿唇笑道:“在說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看我多大了。”

楊昊覺得頭疼,自打一進來,自己就在猜她的年紀,但實在猜不出來。看她的容顏約二十出頭,看她的牙齒,不到三十,最難判斷的是她的眼神,一會如十六七歲的少女,一會又有如耄耋老人。

楊昊搖搖頭:“坦白地說,我說不準你的年齡。不過你既然跟我定過親,多也不過三十歲吧。”

女子笑了,說:“誰跟你定過親?”

楊昊也笑了,這個女人實在有些古怪,讓他有些不能招架。他搔搔頭說:“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女子反問:“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若說謊呢?”

楊昊笑道:“姐,我算是服了你了,小弟腦子愚鈍,您就別拿我開心了。”

孟瓊道:“你覺得我在耍無賴,我只是想告訴你:往往你認為石刻不變的東西,卻未必是真。就如我和你的關係,我不是你的什麼大表姐,你的大表姐七歲那年夭折了。是我親手安葬的,入宮殺你的紫宸也不是我,是你的表姐孟瑤。我沒有跟你定過什麼娃娃親,我跟你的父親倒是定過親,可惜他做了負心人,跟我姐姐好上了。孟瑤口口聲聲說要殺你為我報仇,見了面,卻又下不了手。我的這個孩子呀,和她娘一樣,心太軟。”

她平淡地說完這些,期待著在楊昊的臉上看到一些熱鬧的情形。

孰料,楊昊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他說:“我的確太容易輕信人了。”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她迷人地笑了,“有點大總管的樣子了。”

宮裝女子端起杯子,飲了口茶,幽幽地說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獵狗烹。做帝王的,共患難易,共享樂難。古今一理。”

“現在就天下太平嗎?”

“亂天下的非摩紗也,刺馬營也。看不透這一層,你這個大總管就是個擺設,小姨為你擔心啊。五社一統,滑天下之大稽,刺馬營已經長大成人,他不再會看別人眼色了,除非他死,否則任誰也難再操縱他了。”

楊昊覺得渾身燥熱,口舌乾燥,胸口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他轉了轉脖子,就端起桌上的茶,正要喝。

女子卻笑了起來,說:“你就不怕茶裡有毒?”

楊昊說:“有嗎?”

他嗅了嗅,說:“哦,剛才我把手指頭放進去了。”到底還是放了下來。

女子竟是嫵媚地一笑,笑的楊昊整個人都酥了,那女子端起面前的茶碗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用一種異常柔和的目光望著楊昊,她似喃喃自語地說:“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她的目光漸漸黯淡了下去,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楊昊的瞳孔縮成了一條線,伸手在她鼻孔試了一下,已經沒了氣息。

仔細地搜檢了她的遺物,楊昊發現了一塊既沒有流蘇,又被磨去名字的刺馬營令牌。她果然是刺馬營的人,還是一名高階橫刀。她的名字將同她的生命一樣流逝在歲月中,很快就煙消雲散。

誰成就了誰,誰又拋棄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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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又一年飄雪時

摩紗的大掌櫃當著寶曆社大總管的面服毒自盡,死前甚至還想毒死大總管,如此歹毒的心思,連大和社的人也看不下去了,在他們的全力配合下,寶曆社七佩劍之一,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