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晴道:“大帥可愈發威嚴了。”
楊昊道:“公主是責我不恭敬嗎?”
李晴道:“豈敢,您如今是契丹的大統領,總統漠北、河西、振武的大帥,麾下數十萬兵馬,我一個落難的公主豈敢爭什麼禮數?大帥還惦記著給我塊胡餅吃,賞我碗茶喝,我就心滿意足了。”
楊昊笑道:“公主的詞鋒還是這麼銳利,這我就放心了。看來這許多年的風霜並沒有磨滅你心中的那團火,你還是你,跟當年在長安時並沒有什麼兩樣。非要說有,那就是經歷了風雨,脫去青澀變得成熟了。”
李晴沉著臉道:“大帥久在胡地,已經徹底變成一個胡人了。”
楊昊笑道:“胡人有什麼不好,胡人會把藏在心底的話由嘴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不像咱們唐人,說話做事總喜歡藏藏掖掖,自尋煩惱。”
李晴聽了這話,禁不住心中澎湃,忍不住端起放在手邊的茶水又喝了起來。
楊昊看她強作鎮定的模樣,心中有了底,又道:“我此來是奉了密旨,節制振武、朔方、漠北軍事,與閹豎做最後一搏,恐刀劍無眼驚了公主,故而想請公主移鑾駕往豐州一遊,這也是踐行了幾年前的舊約嘛。”
李晴道:“我若不從呢。”
楊昊笑道:“我相信公主會以大局為念的。”
李晴呵斥道:“你這個人愈發無禮起來,憑你也想擺佈我,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也絕不做你的傀儡。”
李晴驟然翻臉,摔了茶碗衝出帳去,薄萊、東方蘭眼看著她走,絲毫不加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