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明兒人兩口子就鑽被窩。人要是捐棄前嫌和好如初了,你怎麼辦,今兒你待她難堪,明兒人拋雙繡花鞋過來,你穿是不穿?瞧那東方小郎,也學的猴精鬼靈的,知道這事不好弄,邊都不沾。咱,老薄是個實誠人,為大帥分憂那是本分,既然接了這單子買賣,那咱就得實心用力地做好不是。咱啊,多留個心眼便是,免得陰溝裡翻了我這艘大海船。
因有了這層計較,晴兒母子除被軟禁不得自由,倒也沒受什麼委屈。
晴兒也曾試圖求告張伯中、程克領幫著說情,張伯中避而不見,程克領倒是來看過她,聽了她的哀告,反勸她暫時忍耐,說楊昊正在氣頭上,此刻去說情,只會適得其反。程克領答應她,等時機合宜,他會設法促使楊昊見她一面。晴兒千恩萬謝,將縫在關楠衣襟裡的一顆珠子拆出來送給程克領做謝儀。程克領左右不肯收,嘆息兩聲離去。
餘炎爐也曾來看望過她,送她一個大包袱,裡面是些隨身衣物,餘炎爐解釋說都是自己渾家預備下的,他還給關楠、關梅兄妹倆帶了些麵點、糖果。晴兒感激他,卻不敢央求他為自己說情,她跟餘炎爐不算很熟,不知道他是否是個可以託付的人。餘炎爐卻主動提起幫忙說和的事,晴兒先是欣喜萬分,但很快她就明白了餘炎爐所說的說和,是要幫她和楊昊破鏡重圓。這當然與她的初衷相悖,但如果能借此機會見他一面,她相信還是十分值當的。
那天她當著餘炎爐的面痛哭流涕,表達了自己的悔意,關楠、關梅兄妹不明白母親為何突然哭泣,他們本能地對餘炎爐充滿了敵意,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到來才讓母親如此傷心,他一定就是罪魁禍首,兄妹倆護衛在母親面前,緊張地扣著母親的手。
或許那一刻起,餘炎爐就意識到晴兒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向楊昊詳細稟報了拜訪的整個過程,每個細節。最後問:“大統領還要見她嗎?”
楊昊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侍立一旁的程克領忙代他答道:“見,當然要見,我看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
楊昊沒有反對的表示,相見的日期就這麼定下來。
華燈初上,依例各營都要辦一場“圍夥”(篝火晚宴),寢同帳,食同夥,正是同袍情誼維繫的紐帶,因為程克領和餘炎爐的到來,中軍的圍夥十分熱鬧,只是心中有事,酒就喝的很快,等到東方蘭向程克領回報說薄萊那邊已經準備妥當後,程克領和餘炎爐同時站起來,向楊昊說:“久不來軍中,我們要去其他營盤轉轉,不能陪大帥喝了。”
楊昊自然心知肚明,點點頭,目送二人離去,又喝了幾杯,便在東方蘭的陪伴下望後營走去。薄萊守在營門口,見楊昊來,一言不發,躬身在前引路。
那是後營裡一間很普通的營帳,東方蘭搶先一步趕到,檢視了左右的侍衛後,才放行讓楊昊入帳。
帳篷裡燈火朦朧,錦幕後安排了一桌酒席,晴兒梳妝打扮了,盛裝跪地相迎。楊昊徑直走到桌案胖,盤腿坐下,自斟自飲,晴兒趕忙上前為他斟酒,佈菜。楊昊說:“你是客,不敢讓你侍候。”讓晴兒去對面落座,他吃了幾筷子,悶飲了幾杯酒,就丟下筷子站起身來。晴兒忙放好筷子,站了起來,低著頭站在那。
楊昊慢慢走向她,臉上掛著些許玩世不恭的笑,目光銳利中帶著些陰狠,整個人兒彷彿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變成了輕佻的紈絝子,他圍著晴兒轉了一圈,彷彿在欣賞一件好容易入手的古玩玉器,又像一匹餓狼在打量一頭待啃的羊羔。
然而他的目光突然深沉起來,如古井之水,波瀾不興。晴兒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面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她曾經熟悉的他了。
楊昊在她面前站定,戴著粗大鷹虎狼戒指的右手緩緩抬起,摸搓著她的臉頰,不再是那個乾淨有力的手了,這隻手面板粗糙肥厚有力,陌生的可怕。
手一滑就到了她的脖頸,粗硬的手指在她白皙卻略顯粗糙的脖頸上蹭了兩下後,向上托起她的臉,她乜斜著眼盯著他,帶著一絲幽怨和仇恨,黑眸子深不可測。
他不久就丟開了她,目光變得柔和起來,粗硬的手指滑落在她的胸口,就勢勾開,用手背觸碰她的一個圓潤的ru峰,耐心十足,興致十足。他的另隻手也絲毫不肯閒著,奔向她的衣帶……直到她的袍服大開,只剩貼身小衣時,晴兒才抓住他的手,呼吸急促,渾身發抖。
他驀然火起,一把卡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兒舉起來,晴兒踢著腳,兩手扣住他的手腕,死命地掙扎著。她愈是掙扎,他愈是惱怒,愈是興奮。他雙眸噴著怒火,眉眼猙獰可怖。他把她望地毯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