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助回鶻人復國,把卑劣的反叛者逐出草原,打回老家。
契丹大統領的話迅速傳遍草原,逃亡中回鶻人認同了他的忠心,也相信了他的辯解,看起來的確是掘羅勿利慾薰心,導致了今天的悲劇,這與契丹人無關,他們不是敵人而是可以信賴的朋友。
契丹人是回鶻人的朋友,這一點在以前如果還有所懷疑的話,現在每個神智正常的人都不應該再有所懷疑。
原因嘛,很簡單,在大石城下,冒著族滅危險重創堅昆人的正是契丹的烏隗部,堅昆人那時候有十萬之眾,而烏隗部的騎兵加在一起也不過三萬人,而且因為一場可惡的白災他們的馬兒瘦的像驢,人虛弱的甚至抓不緊手中的彎刀。
現在契丹人和被長生天拋棄的回鶻人站在一起,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兇惡的堅昆人和回鶻人中的敗類,利慾薰心,引狼入室的掘羅勿等人。
掘羅勿們還在極力辯解,他們大聲嚷道:堅昆人為什麼跨越萬里來到大草原,不正是貪婪的契丹人引來的嗎?沒有他們圍攻大石城,堅昆人為什麼會來?
但他們的辯駁除了他們自己,沒人再相信他,一個勾結外族禍害部族的人,不能得到族人的原諒,也不配再得到族人的效忠,他扶持的可汗也是偽可汗,不會得到草原人的效忠。當然,人們痛恨掘羅勿,痛恨堅昆人,也不一定代表著他們就喜歡契丹人,事實上,他們對自稱為朋友的契丹人很冷淡,冷淡之外還有一層深深的鄙夷。
這種冷淡和鄙夷讓楊昊的“慎殺令”幾乎成了一紙空文,在進擊回鶻王庭的途中,為了掠奪更多的子女玉帛、牛羊馬匹,烏隗部各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嗜殺成性。為了戴正頭上的“仁義之冠”,也是為了避免事後被上峰追究,各營在搶掠之餘,對所有活口一個不留,奴隸的話不足採信,牛羊玉帛又不會說話,如此只要把能說話的全部砍盡殺絕,則所有的罪惡看起來就能一筆勾銷。
在這場瘋狂的追逐殺戮中,草原上的財富發生了巨大轉移,昔日的貴族如今淪為乞丐,原先一文不名的窮人現在牛羊成群,奴隸盈門,大石城憑藉它的高牆深壕和強弓硬弩,現在成了草原上的唯一的避難所,數以萬計的貴族、富戶攜家帶口,馱著他們累世積攢的財富來到這座“千年不落之城”。大石城一夜暴富,繁華程度直逼千里之外的長安城。驟然增加的財富迫使楊昊改變自己的主意,他公然撕毀不久前與隱逸啜訂立的協議,廢黜他城主的身份,而將整個大石城拿到了自己手裡,他要做這個北長安的主人。
隱逸啜沮喪之餘,卻沒有驚慌失措,他發現契丹人雖然蠻橫,但並非無理,大石城驟然富貴,原是先前所沒有預料到的,驟然富貴後的大石城萬眾矚目,也非自己能駕馭的。自己雖然不做城主了,家產還在,契丹人既允許自己參與政務,也沒有限制自己經商。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做一個有權有勢的富家翁,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光自己,城中所有的大家,自契丹人進城後,秋毫無犯。若說有倒黴蛋,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契丹人進城時就約法十二條,刻石公佈,你非要去觸犯他的律法森嚴,怪的了誰?面對城中金山銀山的誘惑,楊昊不是沒動過心,但他知道,財富之所以流向這,不是出於對大石城和自己的信賴,而是出於對城外混亂局面的恐懼和對遙遠南方的未知,一旦外面局勢平靜下來,或他們尋找到更安全的藏富之地,它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流走。
要想大石城永遠富貴,就得讓財富所有者相信,這裡就是他們理想的藏富之地。
他告誡那些心癢欲狂的將領:關門打狗是必須的,但狗還沒有全進城就忙著打,門外的狗還會來嗎?將領們反問:要是狗兒嗅出危險又跑了呢?楊昊反問他:外面天大地闊,狗兒為什麼要進城來?答曰:天下大亂,無處藏身。楊昊笑道:那就繼續讓他亂下去,直到所有的狗兒都躲進來!跑?它能往哪跑?外面太亂,它只能乖乖地縮在我這。
為彈壓侵犯、禍害狗兒,楊昊下令擴充督察隊至一千人,十二個時辰不停歇地巡邏,但凡有作奸犯科的,一經查獲,不論是誰即行捕拿,對現行犯可先斬後奏。
正是靠著這股子邪勁,大石城終於在亂世之中樹立起了草原唯一藏富之地的賢名。
這個時候,楊昊向駐守豐州的孟明、餘炎爐、程克領去了一封信,要他們秘密配合借追剿阿熱餘部為名南下的鄭華泰、肖恩清部,攻略豐州以南各州縣關隘。
程克領道:“大帥發了這麼大筆橫財,還打算南下?莫不是想做長安之主?”
餘炎爐道:“扯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