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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兩百人,只要戰術得當,足可敵兩千人。屆時我會鼓動他們去曲梅館尋歡,尋機將他斬殺,一個皇帝在曲舍與番人爭風吃醋讓人殺了,我想大唐的天瞬息可變吧。”

吳臣冷冷地問:“那要是殺不死他呢?”

餘晨灣道:“那就請仇公即刻下令封鎖京城九門,全城搜捕逆臣,藉機將那一夥人一網打盡。為了防止外鎮入京,還可以以防備曲澤部為名下令封鎖關中各關隘。只要皇帝在我們手裡,諒他們也再難翻出花來。”

吳臣哈哈大笑,他望著餘晨灣道:“這話你為何跑來跟我說?”

餘晨灣道:“某倒是想一個人幹,奈何力有不迨。若是跟其他人商議,誰又如玉量有眼力,有謀略,又有手段。”

吳臣道:“我問的是你為何不去跟仇公講?你跟我說,我還是要跟他講的?”

餘晨灣道:“不能跟仇公講!這是十惡不赦的謀逆大罪,跟仇公說了還有我的活路嗎?”

吳臣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容我想想。”

餘晨灣道:“罷了,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餘晨灣辭了吳臣,回到公主府,明德公主問:“你說通吳臣了嗎?”餘晨灣道:“你猜的不錯,他果然沒有立即答應。”

明德公主笑道:“他肯放你回來,就是答應了,你等著吧。”

餘晨灣恍然大悟,拍拍額頭,道:“你看我,都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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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再起波瀾

這本是一個尋常的日子,長安城結束了一天的喧囂,在夜色中歸於寧靜,禮泉坊東面的街道旁,幾個正在挖溝的壯丁,正忙著收拾傢伙,宵禁馬上就開始,在巡禁的邏卒上街前不趕回家去,今晚只好在這沒水的溝裡蹲一夜了。

新皇登基,長安城的夜禁比之先前可是緊多了,這也難怪嘛,多事之秋,怎敢不謹慎?工頭趙二眼瞅著小舅子黃炎還在溝裡磨磨唧唧的,不耐煩地嚷道:“你真要在這蹲一夜。”黃炎沒好氣地回嘴說:“蹲一夜又怎樣,還有老虎來吃了我不成。”

他不願意走有他的道理,在下午挖溝裡淤泥的時候,他挖到了一個陶罐,裡面滿是黃橙橙的金錠子!黃炎忍著沒嚷出來,而是弄了些淤泥,將罈子蓋上。

因為延誤了工期,趙二下午被縣裡派來巡視的小吏罵了一下午,正滿肚子氣呢,見自己的妹夫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頂撞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指著妹夫的臉罵道:“你有種,你就在這待著。走,大夥走。”

黃炎唯恐事情鬧的不夠大,就跳著腳,梗著脖子嚷:“不走,不走,老子今晚就不走了。看誰還能吃了我。”看到舅爺倆拌嘴,沒人解勸,累了一天都夠難受了,這倆活寶平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鬧就鬧吧,反正也死不了人。

黃炎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路邊的溝裡了,大明宮傳出陣陣暮鼓聲,夜幕降臨了。黃炎伏在一叢荊棘裡,一動不敢動,這地方距離太極宮不遠,距離皇城更近,夜晚巡邏的邏卒打皇城出來,一**打這過,十好幾起人呢,包不準哪個就眼尖。要讓他們逮著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死也得脫層皮。趕上更倒黴的,望自己再射一箭,小命就沒了。

第一波邏卒已經過去,馬蹄隆隆,這是前往城南巡邏的,因為路遠騎著馬。第二波也過去了,官長騎著馬,士卒們步行的,嘻嘻哈哈的,這應該是去東西市巡邏的,即便眼下查的這麼緊,那些地方晚上都有酒肆是通宵營業的,市署的官吏早已被他們收買了,只要不犯在邏卒手裡,店只管開,可又怎麼會犯到邏卒手裡呢,他們能買通市署官吏,就不會收買京兆府的邏卒嗎?

子時之前,第六波邏卒也過去了,黃炎一躍而起,從荊棘叢裡拽出鐵鍬,連滾帶爬下到溝底,用手扒開溝底的淤泥,找到白天埋的那個罈子,藉著西面禮泉坊望樓上風燈透出的暗淡燈光,仔細檢視,禁不住嘴都笑歪了,好大一罈子金錠子啊,足足幾百兩,有了它。老子還挖什麼溝呀,買兩間鋪面,爺開店做老闆去。

黃炎丟了鐵鍬,用手把罈子扒了出來,罈子好沉,好沉,黃炎是又喜又愁,這麼重的東西可怎麼弄回去呢,一次弄回去肯定是不行了,還是先找個僻靜的地方把他埋了,慢慢再往家倒騰吧。主意打定,他就拖著鐵鍬沿著南北走向的街溝溜達,想找一個既僻靜少人去又好挖掘的地方挖個坑。

地方還沒尋摸好,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黃炎嚇得慌忙丟了鐵鍬,一頭撲進草窠,以肘當腳,撲啦啦鑽到路邊的灌木叢裡,隱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