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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眾校尉見此皆喊:“殺。”

胡靈衣卻冷冷一笑,對張伯中說:“先生如此不通人情,別怪我了。”他把楊兮望床上一推,即解衣甲,要**她。

張伯中見狀悚然動容,喝道:“畜生,住手!令符在我身上。”

眾軍校從張伯中身上搜出令符,哈哈大笑。

胡靈衣將符節交給那個又高又壯的校尉收好,仍就解開衣甲撲向了楊兮……

事後,張伯中喝問胡靈衣:“戲已做足,為何還要害她?”

胡靈衣嘆道:“成敗難測,我做這禽獸之舉,用意還不是為了保護先生嗎?”

……

———

50。買糧

楊昊接到內線報告張伯中叛亂的訊息時,即對劉盤說:“這是有人挾持了軍師,玩這招不過是想跟我們討價還價罷了。”劉盤將信將疑,問道:“以軍師的機智誰能挾持他?那胡靈衣原本不過是個侍衛,提他做中廂副將已經是抬舉了他,他還有何不滿足的,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該死的小人。”

楊昊笑道:“必然是有人許了他很大的好處,你說的對,這樣的一個小人能成什麼事?旬月之內我必擒他。”

楊昊這話說過沒多久,張伯中扣押鄭華泰佔據了小長安的訊息就傳到了醴泉,接著綏州、夏州也相繼失陷。眼見風向不對,原綏州刺史武曹趁勢起兵,自稱邠寧節留後,襲佔了寧州,將重兵屯集在慶州的餘炎爐隔在的重字關外。幾乎與此同時,鄜坊節度使伍佽愛從坊州出兵,攻佔了邠州,徹底切斷了劉盤、孟明退往西北的道路。

退路斷絕,糧草不濟,用不著打,就有全軍潰敗的危險。劉盤向楊昊進言道:“為今之計,只有一鼓作氣打下長安了。”

楊昊苦笑道:“他們敢在我背後插刀子,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嗎?晚了。”

劉盤道:“那怎麼辦?要不然,咱們集中兵力拿下邠州?再與餘將軍合力攻取寧州,寧州一得,回師北上,擒殺胡靈衣那個叛逆。”

楊昊道:“如此遷延歲月,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回到西北去。”

劉盤怒道:“可恨小賊,我若拿住他,定活剝了他的皮。”

楊昊拍了拍劉盤,笑道:“還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

劉盤聽了這話,轉憂為喜道:“大帥有何良策?”

楊昊道:“我與涇源節度使連庸有舊,寫封信去,向他借三月之糧。軍師如今還活著,有他在內線牽制,我就不信胡靈衣能挺多久。”

劉盤聞聽這話,將信將疑,心裡暗想:“這連庸不是仇士良的人嗎?何時跟咱大帥也有交情了?”心裡這麼想,但見楊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遂也不疑,便道:“只要有糧食在手裡,管他東西南北風,咱都不怕。哈哈。”

連庸原是孟博昌的部將,跟楊昊關係一般,談不上有什麼交情。不僅如今,還因為孟博昌的死,而彼此心懷芥蒂,竟至於互相視若仇敵。他這麼說無非是安撫劉盤,他心裡很清楚,一旦諸軍得知糧道被斷,後方失陷,立即就會有土崩瓦解的危險。畢竟揚威軍不是昔日那支軍紀如鐵的西寧軍,那時的西寧軍即便全軍餓死,也絕無一個人敢反叛。

眼下這支軍隊擴張的太快,可謂泥沙俱下,魚龍混雜,在順境時尚不覺得如何,一旦陷入逆境,則就危機四伏了。如果缺糧的訊息洩露出去,不要說打,只怕連撤退也不能。到時候恐怕只有四種結局:其一,四萬大軍土崩瓦解,任人宰割;其二,四萬大軍土崩瓦解,殘部將自己捆起來送交勝利者請功領賞;其三,有人發動兵變擒自己去領賞,大軍改旗易幟,不姓楊也不姓劉;最後一種,劉盤提自己人頭去獻,軍隊徹底姓劉。

現在大話說出去了,但光說大話並不能解決吃飯問題。到時候若是沒有糧食,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為了穩定軍心,楊昊仍像往常一樣巡營、宴飲。軍需官已數度向他告急,他總是胸有成竹地說不打緊,糧食馬上就運到。他甚至已點名讓劉豐挑選一千軍兵,準備數百輛大車,說是要到扶風縣運糧回來。

扶風縣有沒有糧食,有,但杯水車薪,即使全部搜刮出來,也不足大軍一日之用。關中其他州縣差不多也是這樣,為了防止揚威軍賴著不走,文世茂撤軍時,仇士良已經發下嚴令,關中及京兆境內各州縣實行堅壁清野,糧食集中於長安、涇州,同州等幾個大州,其餘小州小縣只留軍民一個月的口糧。

指望打幾個州縣解決軍糧問題已經是不可能了,眼下要度過這個難關,只有一條路: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