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已經下了第一場雪,現在帳外天寒地凍,白眉人或許還能忍受著,但對楊昊和小魚來說,酷寒的威脅並不亞於即將到來的脫羽部大軍,唯一的區別是,扛過酷寒可能獲得新生,與脫羽部大軍對抗,只能是死路一條。
收拾了十天的乾糧,牽了兩匹長毛矮馬,趁著天黑兩人悄悄地出了營寨。天地朦朧昏暗,路有千條,腳下的是該哪一條呢。楊昊大致分判了一下方向,指著正南方道:“就往前走,總能回到大唐。”
幾天前的那場小雪並沒有融化,乾粉狀的雪花被寒風催趕著,落入了山坡背風的一面,此刻它們已經結成了堅脆的雪蓋,人馬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發響,在這夜深寧靜的荒原裡聽到這聲音,總是讓人有些心神不定。眼前是一片小樹林,穿過樹林就進入了一片無人領地,那裡在夏天的時候是一片泥沼,現在應該是一塊冰封的荒原。
突然,楊昊警覺地拉住了小魚的馬韁:
“有人!”
隨即兩個人如同冰雕一般,凝固在了那裡。
一支上千人的大軍正緩慢地透過小樹林,他們心謹慎,儘量不弄出太多響聲,但僅僅上千匹馬踩踏在厚密松針上的聲響就已十分可觀。
“往回走。”
楊昊低聲吼道,他剛催馬轉過頭來,一支羽箭就擦著他的臉飛疾飛而過,緊接著又有三支箭射在他的身邊,呈一個倒三角形將他圍在核心。這是最簡單有力的警告,楊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