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9部分

襠。

“啊!”張松奇一聲慘叫,捂著下身痛苦地蹲了下去。張松奇的一干好友紛紛指責熊林岱出手太狠,熊林岱的好友則反過來指責是張松奇先挑釁。

紛紛攘攘正亂。門外忽有人叫:“二將軍到!”眾人聞言大驚,慌忙按序排好。張松奇也強撐著爬起身,挨著熊林岱的肩站好。

王謙未當節度使之前,軍中將士都稱他為“大將軍”,“二將軍”則是對他胞弟王奔的敬稱。

“大將軍”後來變成了“大帥”,王奔卻解甲做了掌刑官。“二將軍”的稱呼也漸漸被人遺忘。開成元年三月,王奔率軍出征豐州。王奔被任命為留守,又重新披掛做了將軍。此後,王奔兵敗九娘關外。河東名將董八成率軍圍攻中受降城,王奔沉著應戰以弱勝強,捍衛了天德軍的根本。

自此,王奔便取代王謙和牟齡成為天德軍將士心中的新戰神。雖然這尊新神因為舊神的猜忌,一度鬱郁不得志。但神就是神,尤其是眼下這群龍無首之際,神到之處軍心定人心穩。

“剛才是誰在打架?”前水師統領朱箜板著臉問。如果說王奔是天德軍將士心中的神,那朱箜就是天德水師的神,雖已離任多日,但虎威絲毫不減。他只張口一問,眾人仍覺雙股戰慄。

“是,我……”張松奇囁嚅道。對自己的這位表哥他是怕到了骨子裡。

“還有我!”熊林岱挺胸脯凹腹大聲答道。熊林岱只有二十三歲,是水師中最年輕的偏將,整個水師只有他敢在朱箜面前大聲說話。

“是你跟他們說我會帶著水師投奔武圭豪?”朱箜面無表情地問道。

“是。”熊林岱毫不掩飾。這讓朱箜覺得有些下不來臺,臉皮因此漲的很難看。

“哦,那你說說,為什麼懷疑朱將軍會帶著水師投奔武圭豪?”王奔笑眯眯地開了口。大神與普通人的最大區別就是他永遠讓你覺得高不可攀,即使他笑著跟你說話,也讓你大氣也不敢多出一口。

“卑職從未懷疑朱將軍會叛投武圭豪。”熊林岱此話一出,十幾道敵視的目光齊刷刷地盯在他的臉上。張松奇覺得自己機會來了,他指著熊林岱的臉吼道:“你胡說八道!我親耳聽到你在汙衊表哥……”或許是他覺得當著王奔的面稱呼朱箜為表哥有些不妥,張松奇的語調先揚後抑,最後幾乎輕不可聞。

王奔呵呵一笑,盯著熊林岱的臉,問:“有人揭發了你,你不為自己辯解一下嗎?”

熊林岱答道:“話我是說過,但言不由衷,我的心裡從未懷疑過朱將軍。”熊黛林看著張松奇,“我懷疑水師裡有內奸,我這麼說其實是想找出那個內奸。”

“那你找到了嗎?”王奔依舊笑著。

“誰最期盼朱將軍回來,誰就是內奸。”熊林岱說話時又瞟了張松奇一眼。

張松奇暴怒道:“狗孃養的!你在懷疑我?”揮拳便要打。

朱箜劈手抓住他的手腕,張松奇紅著臉爭辯道:“這廝侮辱我,我豈能與他善罷甘休?!”

王奔笑道:“張將軍稍安勿躁,我讓你看看真正的奸細是誰。”說罷輕咳一聲,只見兩名小校押進來一個頭戴黑麵罩的人。

“你們猜猜他是誰?”王奔冷颼颼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意,沒有人敢說話。王奔一把扯掉那人臉上的面罩。眾人不覺一陣驚叫,那人竟是水師裡的糧草督辦肖梅林。

朱箜問一臉訝然的張松奇:“沒想到是他吧?”張松奇羞愧地低下了頭。肖梅林一直跟自己素無往來,但自熊林岱驅逐馬卡後,他便一反常態地跟自己熱絡起來,他勸張松奇迎回朱箜,否則天德水師將落在熊林岱的手裡,到那時便再無他的立足之地。張松奇將信將疑去找熊林岱,要他迎回朱箜,誰知竟被一口回絕。肖梅林趁機攛掇張松奇邀集軍中諸將向熊林岱施壓。

“末將愚鈍,為何誰要請回表……朱將軍,誰就是奸細?軍中諸將誰不盼著朱將軍回來主政?”張松奇這句話引起了一陣共鳴。

王奔示意熊林岱作答。熊林岱道:“我們趕走了馬卡,馬躍定會懷疑朱將軍。他會想方設法阻止朱將軍回五柳灣。他們攛掇諸將迎朱將軍回來主事,無非是想看到水師內訌,自己束縛自己的手腳。”

張松奇揪住肖梅林喝問道:“這可是實情?”肖梅林冷笑道:“你什麼話都相信,你是一頭豬嗎?”張松奇劈臉打了一耳刮,罵道:“狗雜種,老子宰了你。”朱箜喝道:“休得放肆,還不退下!”王奔道:“這個人暫時還不能殺,張兄弟你且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