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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為永昌,全名叫永昌控股公司。”

馬力大不解道:“公司是什麼東西?”

楊昊想了想答道:“公司嘛便不是一家一戶或哪一個人的,為所有股東所共有。新公司會像毛毯廠一樣成立股東大會,選舉董事會、監事會來代表股東的利益。股東憑出資獲得股票,有股票就有投票權,將來公司的大事都由股東投票來決定。譬如選舉董事會、監事會,聘用或解聘大掌櫃,決定增資、分紅、拓產,等等。”

眾人雖然對“公司”這個詞還有些陌生,但對“股東大會”、“董事會”、“股票”、“投票”這樣的詞卻並不陌生。豐州毛毯廠就是按照現代公司制度建立的,從最初人們對它的驚喜、誤解、疑惑、惶恐甚至敵視,到漸漸被人們接受、研究和模仿,它始終都是豐州人關注的焦點。它的影響已經遠遠超出了經濟領域,它正以自身獨特的魅力重塑人們的思維方式,暗中引領著一場思想、文化的變革。

有二十一萬五千兩兩白銀打底,眾人覺得這件事還是有譜的。許多人已經開始心動,但更多的人還在猶豫。

楊昊沒有再緊逼不捨,他覺得自己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於是他把手一揮,朗聲叫道:“今日是王老闆開張大喜的日子,咱們不談公事,走,下去敬酒去!”

這時幾名侍從端出來幾十個只描金瓷杯,眾人每人拿了一隻走下高臺。楊昊又提議眾人列成一排,每二十桌一敬,這樣一圈下來,每人只不過喝了**兩酒,微醺而已。

宴散,王默山引楊昊到自己的值房裡小憩,王仁通、馬力大也跟了進來。四個人臉都喝的紅撲撲的。三人剛才和楊昊合唱一處雙簧,此時心裡仍舊覺得有些興奮。楊昊說道:“為了永昌公司的將來,難為你們了。”王仁通笑道:“大人這份苦心,將來他們會明白了。”楊昊道:“我做事只求上不愧對天,下不愧對良心,中間不虧待朋友,至於世人怎麼看我不在乎。只是,你們說,咱們這麼做了,他們能上路嗎?”馬力大討好地說道:“他們要是再不上路,那是他們活該。錢往他荷包裡塞,他捂著不讓,那誰有辦法。”

楊昊笑了聲,投去讚許的目光,馬力大今天表現雖說有些過火,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託,但總的來說還是十分賣力的,效果也不錯。

楊昊現在並不是十分缺錢,即使不吸收民間資金,永昌公司也能辦起來。之所以費這頓口舌把道理說給眾人聽,一是他內心深處“江海不拒涓流”的胸懷和謹慎,更重要的是他為中和官僚資本天生固有的惰性、掠奪性,以及隨之產生的**、低效、壟斷等痼疾而做的預防。

未時初,參加慶典的各路人馬撤走一空。楊昊小睡了半個時辰後,精神完全恢復。回豐安的路上,楊昊和王仁通同乘一車,為的是商議一下王芸兒的婚事。自一年前在梅山礦見過孟博昌後,王芸兒便動了心,發誓非孟博昌不嫁。王仁通自然也樂見事成,只是孟博昌一直不冷不熱的。月初孟博昌祝二十五歲壽,楊昊派凌彤、樸恩俊為賀壽使趕赴夏綏,由凌彤出面終於說成這門親事。定於本年八月中迎娶王芸兒。

孟博昌性情孤傲,王仁通覺得跟他說不上話,因此有事就請楊昊代轉。楊昊稀裡糊塗做了兩家的媒人。

第52章 風起青萍之末

酉時初,楊昊回到豐安,一進使署就覺得氣氛有些緊張,讓張朗將朱七叫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金韜吟在使署裡鬧出了一場大亂子。

金韜吟是兩天前到的豐安。楊開死後,楊昊立即派人將死訊、死因和自己的請罪信函八百里快遞遞往長安。五天後,李晴最信賴的宮女金韜吟風塵僕僕地趕到豐安。一為弔喪、二為帶回楊開骨灰,三是專程來罵楊昊。

李晴心中暗戀著楊開,這一點楊昊很清楚。當初自己建議楊開來豐安時,李晴一度猶豫過,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到豐安後每三日就從長安寄來一封親筆信。以至驛站的信差都和守衛混熟了,不經通稟便可就進防禦使署找楊開。

楊開的死對李晴的打擊,楊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楊開死後,他一度打算親赴長安向李晴請罪,是打是殺自己都認了。但是豐安的事纏著他實在無法脫身。

金韜吟到豐安後,曾當著楊昊僚屬的面劈頭蓋臉地把他一頓痛罵,言語之難聽,情緒之激烈,讓定力極好的朱七也不禁失態,忍不住要拔刀殺她。

楊昊至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心裡也不敢有半點埋怨。他心裡清楚,換成自己見了神魂分離、痛斷肝腸李晴也會這麼做的。

但楊昊沒有想到金韜吟會在暗中調查楊開的死因,這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