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9部分

那些做小吃的,賣字畫的,算卦看相的將山門前的一條橫街佔的滿滿當當,其餘如古玩店、玉器店、金銀店、茶棚、酒樓、綢緞莊、棋館、香料鋪應有盡有,多不勝數。

月孤從未見過這麼熱鬧的地方,一時把進廟燒香拜佛就拋到了腦後,滿街的亂竄,恨不得哪一家攤鋪都過去瞧瞧。楊昊跟著跑了一條街,就覺得腰痠腿疼有些頂不住,月孤嫌他走得慢拖累自己,便丟下他自己逛去了。

楊昊打發四個侍衛跟著月孤,自己則在路邊找了個茶棚坐下來。望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無可奈何地苦笑了聲。

去年年底,時任豐安縣令朱驤楠打算仿照長安的東西兩市的規制,在豐安城裡開闢一處市場,既為活商又能增加稅收。經過一番考察,他相中了浮光寺門前的這塊地,並做出了詳細的開發計劃。

計劃呈報給楊昊後,楊昊用現代商業地產的運營原理進行了修改補充,並籌辦了專案部,此後朱驤楠去找浮光寺談判買地。浮光寺先是不肯賣地,後又藉口兩家一起搞開發,在騙取了朱驤楠的企劃方案後,他們一腳踢開朱驤楠,聯合豐州的幾個大商家自己搞起了開發。

浮光寺是祥福寺的別院,祥福寺的福源長老曾借給楊昊三萬兩白銀做軍費,幫他度過了主政豐安後遇到的財政危機。曾重陽執政時福源長老又收留過楊昊的家眷。因為這些原因,朱驤楠和豐安縣衙在處理與浮光寺的問題上,瞻前顧後,畏首畏尾,自始自終都處於被動。終於一切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不過才半年的時間,昔日的荒灘菜地已蔚然繁華。

楊昊正喝茶的時候,忽見陪月孤逛街的衛士張朗飛奔而來,慌慌張張地稟報道:“嫂子跟寺裡的和尚打起來啦。”

楊昊不覺莞爾一笑,對張朗說道:“你不要著急,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朗略吃了一驚,就稟道:“觀音塘邊有個賣畫的畫攤,攤主現場作畫招徠顧客,嫂子正看得起勁,忽然來了三個和尚,不容分說就踢了畫攤,又毆打那個賣畫的書生。嫂子路見不平上前跟他們評理,誰知那幾個禿驢甚是蠻橫。一時言語不和就打起來了。”

楊昊呷了口茶,問道:“是她先動的手吧。”張朗咧嘴一笑,道:“我記不清了,或許是,是吧。”

一個茶客插嘴道:“小哥真好耐性,還是快去幫你媳婦吧。那三個和尚是浮光寺裡專門收佛敬、房租的,蠻狠的緊哩!這裡的人哪個不怕?”張朗聞言冷笑道:“借他八個膽也不敢?還反了天了!”茶客見張朗說話硬氣,又見楊昊氣質不凡,略有所悟,便不再吭聲了。

楊昊喚過張朗,在他耳邊交代幾句,打發張朗去了。自己做著慢慢喝完了茶,會了茶錢這才慢慢往外走。

茶博士來收了茶錢,對剛才說話的那個茶客道:“知道他為何坐著不動嗎?”茶客道:“這人看樣子有些來頭的。”茶博士笑道:“豈止是有來頭啊,他要是一跺腳啊,莫說浮光寺,就是祥福寺也塌了。”眾茶客俱驚呼道:“原來是他,怪不得這麼足的底氣。”

浮光寺西南角的觀音塘畔,三個被打得鼻青眼腫的和尚疊成一堆肉羅漢,壓在最底下的一個胖和尚哼哼唧唧地向月孤告饒道:“再也不敢了,女俠饒命啊。”

月孤哼了一聲,指著旁邊一個正仰臉止鼻血的年輕書生道:“他是個好人,你們敢幹打他,我還要教訓你們。”胖和尚苦著臉道:“我打死也不敢啦。”

月孤得意地哼了聲,一擺手喝道:“都快滾!”三個和尚哼哼著爬起來,跌跌撞撞地逃了去。月孤走到水塘邊,揪下兩片柳樹葉,遞給那年輕書生道:“塞在鼻孔裡就不會流血了。”

書生一邊道謝一邊卻在伸手接樹葉時,趁勢摸了把月孤的手。月孤沒有在意,她旁邊的侍衛李衛卻不願意了,劈手揪住書生舉拳便打。那書生哀叫一聲,膝蓋一軟頓時癱軟了下來。月孤喝住李衛,不滿地說道:“不准你打他!”說著扶起了書生。李衛正要辯解,忽見十幾個手持齊眉水火棍的棍僧搶了過來。圍觀的百姓見勢不妙,轟然而散。

那書生一見這架勢頓時嚇得臉色發青,渾身癱軟。月孤絲毫不懼,安慰那書生道:“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書生硬著頭皮擠出一絲笑,道:“我也不怕。”月孤滿意地點點頭,大步上前攔住眾棍僧:“你們是什麼人?”棍僧一言不發,舉棍便砸,月孤慌忙閃身迴避。

李衛斷喝一聲:“你們要造反嗎?”另外兩名侍衛也“刷”地拉出腰刀逼了上去。三人雖穿著便衣,但手裡的刀卻是軍中配發的橫刀,刀柄裹著絲線,刀鞘上裝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