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門一關,靡靡之樂頓時被隔在了門外。
四個錦衣少年警覺地站起身來,將這房間仔仔細細搜尋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才朝領頭的錦衣少年點點頭。
少年聞言走到窗戶前,向外打望了番,樓下是百花宮的後院,停滿了馬車和轎子。隔著一條街道,不遠處就是燈火通明的騾馬市,小長安的騾馬市晚上開市,賣的既不是騾子也不是馬,而是年輕的女人和男童。
“你們幾個下去轉轉,看清周圍的情況。萬一動起手來有個準備。”
“是。”四個錦衣侍從應聲退出,找個藉口下了樓。
少年深深地吸了口氣,佇立窗前望著窗外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的騾馬市,他猛地一拳砸在牆上,低吼道:“他孃的這是什麼世道!”
“篤篤篤”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推開門,輕聲說道:“公子爺,妙語、榴花兩位姑娘來了。”少年看到在**身後站著兩個十六七歲的雙胞胎姐妹,一樣的膚白如玉、嬌美動人,妙語抱著琴,榴花手裡則拿著一杆簫。
“兩位姑娘請坐。”錦衣少年彬彬有禮地說道。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妙語問。
“《焦如燕》。”錦衣少年緩緩地說出這三個字,兩個女子不覺同是一驚,《焦如燕》這首曲子是自己的父親所做,除了姐妹二人並未傳授給第三人。這少年說出這個曲子,難道是父親派來的人?
**沒聽過這個曲目,見二人面露驚訝之色,不無擔憂地問二人:“你們會不會演奏?”
妙語忙道:“會的,只是這曲子我們許久沒合奏了,只怕指法疏了。”
“無妨,爺今晚有的是時間,你們多練習幾遍便是。”錦衣少年大度地說道。
**聽了這話放下心來,忽見隨行的四個隨從不在屋裡,便問道:“那四位爺可要另準備一場?”
“你去問他們吧。”少年擺了擺手,又補了一句,“沒事別來敲門,小爺最恨聽曲時有人打攪。”
“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攪您的。”**深深一個鞠躬,輕輕地合上門退了出去。
**前腳一走,妙語頓時淚流滿面,雙膝跪倒哀求道:“公子,你救救我們。”
“噓……”少年示意二人不要說話,自己則輕步跳到門前,貼耳在門上聽了一陣子確信**沒有偷聽,才轉身扶起二人:“兩位小姐快快請起,羊弘揚承受不起。”
“公子是父親派來的嗎?”榴花焦急地問。
羊弘揚暗自一聲噓嘆,趕忙點了點頭,心中卻道:原來她們還不知道李孝本大人已經遇害。為了不旁生枝節,羊弘揚順著榴花的話往下說:“李大人身陷囹圄,心裡一直掛念著兩位小姐,故此託我來救二位出去。可恨閹黨竟將二位冰潔之身投入這等汙穢之地。”
妙語苦笑道:“我與妹妹早已被人玷汙,再無冰潔之身了。”
羊弘揚安慰道:“身處汙穢,心存冰潔,自然還是冰清玉潔之身。”
兩女聞言大喜過望。羊弘揚道:“今晚我救二位出去,待會我會跟**說帶你們出去過夜,言語若有冒犯,兩位千萬別怪。”
榴花忙搖手道:“不可以,他們看姐姐和我好緊,從來不讓我們離開百花宮,縱然是千金放在面前他們也不肯的。”
羊弘揚聞言眉頭一皺,二女見狀也各生憂鬱。
羊弘揚眼珠一轉忽生一計,笑道:“不妨,今晚他們管家不在,我有金牌在手,**是不敢攔我的。待會咱們做場戲,要委屈兩位小姐了。”
妙語道:“只要能離開這,我死也願意。”
——————一個**只能侍候一位金牌客人,這是百花宮的規矩。因此羊弘揚進了包房後,**只能守在外面,既不敢走遠,又不敢靠的太近。走廊上美貌惹火的侍女們一個個招搖而過,**大飽眼福的同時也大大地玩了把曖昧過了個手癮。誰讓咱身處花叢呢?這就是好處,玩自己的曖昧讓外人羨慕去吧。
“哐!”包房裡突然傳出一聲悶響,“媽媽的,又來了”**鄒鄒眉頭,趕緊推開了房門,一隻茶碗划著一道弧線,“嗖”地朝自己飛來,若不是躲得快,臉上早開了花了。
包房裡已是一片狼藉,榴花衣衫不整地趴在地上嗚嗚哭泣,妙語呢,正半身**著被羊弘揚按在桌子上**呢?這種場景**見的實在太多了,熟能生巧,他早已掌握了處理此類危機的技巧。
“公子爺,您這是做什麼呢?姑娘們侍候不好,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可要氣壞了自個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