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我就派人把她接來,你們姐妹以後就可以團聚了。”
“你真的肯留下我?”小魚滿臉的興奮。
“你是我的人,不留我這,你還能去哪?”楊昊忽然虎起著臉,“莫非,你有了別人?”
“沒有,沒有,”小魚慌忙辯解,突然意識到自己中了楊昊的圈套,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一頭撲在楊昊懷裡撓抓起來。
“不好啦,不好啦……”剛剛被任命為刺史府衛隊隊副的關索慌里慌張衝了進來。
小魚嚇了一跳,慌忙推開了楊昊。
關索顧不了這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好啦,大人,韓將軍被殺啦。”
“啊!”楊昊腦子嗡地一響,頓時面如土色。
韓遂被人刺殺在刺史府東跨院內,東跨院裡有一個金魚池,韓遂就是在池邊觀魚時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割斷喉嚨的,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響。喉嚨的切口異常平滑,兇手是用極鋒利的小刀割開的。
楊昊問正在檢查屍體的程克領:“看得出兇手是什麼來路嗎?”
程克領搖搖頭,羞愧的無地自容。
凌彤和李通連夜被請到刺史府,派去請他們的人沒有告訴他們楊昊找他們幹什麼,二人心懷忐忑地趕到刺史府,得知韓遂被殺,李通心驚道:“大事不妙,請刺史大人下令讓末將去九娘關接管關防。”楊昊道:“不妥,韓將軍暴死城中,其部屬必然生疑,此時將軍再去接管,只恐人心更加不寧。”
李通道:“大人請放心,九娘關守軍大部分將校都是李通的故舊,末將過去他們不會不給面子的。”
凌彤勸道:“老李你就聽大人的,韓將軍掌軍後,你那些舊部都靠邊站了。你孤身前去只怕未必鎮得住他們。以末將愚見暫時還是封鎖韓將軍死訊,從長計議個妥當的辦法。”
楊昊微微頷首,李通聽了這話,也閉口不言。
恰在此時,巡城營東門校尉派人來報東門外出現一支人馬,為首的自稱是九娘關偏將白水狐,說是有要事求見韓將軍。因他所部隨從超過五十騎,巡城營不敢開門放行,特來請示。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地盯在了楊昊身上,楊昊猶豫了一下,下令道:“先將他們放進城來,設法拖一段時間,我自有辦法應付。”其實楊昊心裡並沒有想出什麼應對之策,他這麼說只是為了穩定人心。
巡城營的小校轉身剛要走,李通忽道:“大人,且慢,這裡有詐。”
眾人聞言都是一驚,李通道:“這白水狐雖說只是個偏將,但卻是韓將軍的心腹。韓將軍每次外出都命他為留守,如今韓將軍人在豐安,他豈能擅離職守?再者,深夜來報信,需要帶五十餘騎嗎?末將請令前去察看。”
楊昊略一沉吟,道:“我們一起去。”一行人趕到城頭,暗中窺伺:白水狐二十出頭年紀,長的極其雄壯英武,但眉目卻不像個漢人。他身後的這五十名隨從,人手一張硬弓,兩壺鵰翎箭,手中提槍腰中懸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李通臉色一變,低聲說道:“果然是有蹊蹺,他們是來賺門的。末將料定不遠處必然埋伏著一支騎兵,只等他們奪了城門便攻進城來。”
凌彤笑道:“是與不是一試便知。”說罷他取過一支哨箭望著夜空射出。門外白水狐正等的焦灼,猛然聽到城頭哨箭響,禁不住大驚失色,他身後隨從個個張弓搭箭往城樓上射來,與此同時半里地外,驚鼓擂動,殺聲震動,數百騎兵縱馬揚刀往城門殺來。
城頭梆子、銅鑼噹噹作響,兩隊弓箭兵迅速登上城頭,一時箭發如雨,攻城騎兵紛紛墜地。
白水狐見事情敗露,恨得咬牙切齒,指著城樓罵道:“楊昊,快放了韓將軍,否則大軍臨城,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通笑罵道:“黃毛小兒,憑你也來賺城,你還嫩了點。”凌彤卻一言不發,瞄準白水狐突然放了一支冷箭,白水狐頓時從馬上跌落下來。城頭上一片轟然歡叫。隨從們搶回了白水狐,倉皇潰退。
李通請令出戰,楊昊見天色漆黑只恐城外有埋伏,沒有應準。
望著城外潰敗的數百騎兵,楊昊的心裡又多了幾個疑團。
身為韓遂親信,白水狐不顧韓遂生死用計賺城,此事可以斷定並非韓遂背後指使,那麼身為偏將的白水狐為什麼要這麼做?憑他幾百號騎兵就算僥倖賺開城門也未必能攻下豐安,那麼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是借刀殺人?還是栽贓陷害?害死韓遂,誰得利最大?
楊昊找不到答案,他只能下令全城戒備,坐等天明。就在東方破曉,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