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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軍兩翼,如同兩隻鐵拳驟然砸向衝鋒中的王氏兄弟。

樸恩俊同時命其他各營圍繞著披甲步兵陣進行迂迴包抄,從兩側斜插進敵陣,將天德軍分割開來,使其首尾兩翼不得兼顧。接戰一刻鐘,天德軍已潰不成軍,王贇羞惱之下便要自盡,被王弼拖住,二人只帶隨身衛士向東竄逃,在路過一道山口時,落入陷馬坑中,被打伏擊的西寧軍士卒俘虜。

二人隨即被押到樸恩俊、索額面前,索額揪住王贇的衣襟罵道:“就是你害死了秦安兄弟,我要你血債血償。”王贇絲毫不懼:“秦安的腦袋是俺割的,老子要去殺楊昊,你不割俺腦袋嗎?”索額一時語塞。樸恩俊道:“二弟不要衝動,這場兵禍是閹黨指使小青衣和王峰挑起的。是誤會總有解開的那一天,如此你殺我我殺你,豈不正中了閹黨的詭計?”索額恨恨地丟開手叫道:“你聽到了吧,是閹黨挑撥的,你們呀都被王峰那廝利用了。”

王贇冷笑道:“休要在這挑撥,秦安什麼都招了。”索額嘿然冷笑道:“這廝真是榆木腦袋,王峰要造反總得找個藉口吧?秦安落在他手上,寫份假口供按個手印還不簡單?如此伎倆只能偏偏三歲小兒,偏就你信。”

王贇一愕,正待爭辯,王弼卻沉吟道:“十三,索額將軍說的也有理,叔父不就沒信這份口供嗎?我一直覺得此事有些古怪,王峰恨自己母親曾委身於白水狐,怕遭族人冷眼向來是不去祖宗祠堂的,這回為何他偏偏在場?而且叔父偏偏就被人刺殺,這裡面定有古怪。”

樸恩俊扶起王弼,好言撫慰道:“是是非非,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兩位將軍已然兵敗,此刻回去免不了要遭王峰毒手,就請暫在營中歇馬,等將來戰禍平息再送二位回去。”王弼道:“倘若叔父真是王峰謀殺,他必然已經投靠閹賊,此人實乃我天德軍心腹大患。將軍若是信得過我兄弟,就放我二人回去,我兄弟必給將軍一個交代。”

樸恩俊道:“也罷,既如此樸某就送二位回去。”言罷叫人牽來馬匹,又歸還了二人兵器甲冑,目送二人離去。

索額望著二人的背影不解地問樸恩俊:“費了這一番折騰才拿住二人,大哥就不怕他們出爾反爾嗎?”

樸恩俊指著一片狼藉的戰場笑道:“天德軍主力全在這裡,放他們兩個回去又能怎樣?我看得出王弼對王奔之死甚為懷疑,讓他回去或許他們自己就能掐起來。中受降城城高溝深,讓他們自己開啟城門,也能保全不少弟兄的性命。”索額笑道:“大哥果然高明!不怪大人要重新重用你。只是我有一點不明,大人原先猜忌你要擁兵自立,如今為何放心讓你領軍出征,他就不怕……”

樸恩俊攔住他的話頭,喟嘆一聲道:“此一時彼一時,西寧軍如今已經成了他楊家軍,就算你我有異心,手無寸鐵,又能如何?”索額一想也是,自己雖貴為統軍,但手下的哨長、隊長都是軍政司考選楊昊親自任命的,自己要是動了反心,只怕這幫人先起來造了自己的反。再說營中還有監軍時時刻刻地盯著自己,稍有異動,楊昊就會知道。除了擺在明處的監軍,暗處還有內寺坊的眼線,想要造反何其難也。

樸恩俊見索額髮愣,遂拍了他一掌:“別胡思亂想了,豐州只能有他這一棵大樹。你要是有想法還是另投他家吧。”索額忙搖搖頭道:“大哥說哪裡話,小弟這點道行,也只能在別人手下混口飯吃了。再說自己單幹有什麼好的,既有操不完的心,還成天擔驚受怕的,說不得那天一早起來就發現腦袋沒了。”

樸恩俊道:“既然如此,那就安下心來好好幹,這半生的榮華富貴還是跑不掉的。”索額咧嘴嘿嘿直笑:“原來大哥是在試探我,你是不是入了內寺坊?”樸恩俊踢了他一腳:“我堂堂同參謀將軍入什麼內寺坊,腦袋讓驢踢了差不多。”

中軍校尉來請示道:“大軍準備完畢,請樸將軍示下。”

樸恩俊道:“即刻開拔,攻佔五柳灣。”

索額詫異地指著堆積如山的兵甲器械,問道:“這麼快就走,這些怎麼辦?都不要啦?”樸恩俊彎腰撿起天德軍配備的一把橫刀,用力一掰刀身竟彎曲了,遂呵呵一笑道:“都是些劣等貨,要他有何用?回頭散給當地百姓吧。刀槍握在天德軍百姓的手裡,比握在王家手裡對我們會更有利。”

……

五柳灣是天德軍水師基地,黃河到此向北岸凹下去一個河灣,一條發源於牟那山的小溪正好注入河灣。小溪兩岸地勢平坦,土地肥沃,綠樹與黃花相映成景。王奔當初為天德軍水師選址建基地時,因見此處背山面水,景色清幽,正是自己心目中的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