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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昊正前方的思明閣上重重地摔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個滾,躺著不動了。

“是她!”楊昊看的清楚躺在地上的正是那個假扮太監的女子,此時她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劍。

“果然不出我所料。”楊昊暗自慶幸沒有告訴她真話,否則現在躺在哪兒的或許就是自己了。

楊昊沒有輕易靠上前,誰知道她是不裝的?他也沒喊,萬一她是裝的,自己這一喊,她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反倒不美。反之,她若真的傷重不能動,自己這一喊,豈不白白將一樁大功勞讓給了外面的侍衛?

楊昊決定跟她耗上一耗。半盞茶後,刺客動了一下,試圖抬起手臂,但沒有成功。

“原來她真的受傷了。”楊昊在她的肩膀下發現了一大灘血跡。

“傷的這麼重該先救人才是。”楊昊摸了摸身上,摸出了半瓶金瘡藥,那是他治屁股上的傷用的。

“姑娘,別誤會我是來救你的。”楊昊晃晃手中的藥瓶先打個招呼,“你能說話嗎,告訴我傷在哪了?”

“我不行了,行行好,殺了我,省的我受罪。”刺客痛苦地哀求道。

“你別胡思亂想,你傷的不重,沒事的……啊!”楊昊突然痛苦地捂著陰襠蹲了下去,刺客原來是在裝可憐賺自己!

“想活命就不要吭聲!”刺客的短劍架在了楊昊的脖子上,艱難地爬起身來,她身上有多處刀傷,左肩上的傷口還在滴著血。

“……你玩陰的。”楊昊後悔萬分。

“少廢話,走!”刺客押著楊昊退進了刺馬院的內院。

“你地形不熟,沒我幫你,你逃不出去的。”楊昊的這句話打動了刺客,她鬆開了手,跌跌撞撞走到迴廊下靠著柱子坐了下來,捂著傷口呼呼的直喘氣。

楊昊將藥瓶丟給了她,“你跟我來。”楊昊指了指東角門。

“我要救一個刺客,這是誅滅九族的死罪。”

“我不能見死不救,包紮好了傷口,我再把他們喊來抓你。”

刺客嘿然笑了一聲,掙扎著爬了起來,將半瓶藥一股腦倒在了傷口上,藥粉立即被血衝開了。刺客因為失血過多,此時已經出現了暈眩的症狀。楊昊也顧不得什麼忌諱了,扶著女刺客進了自己的宿舍。刺馬院統共就一百多學生,卻足足有四五百間房屋,學生宿舍都是單人單間。有的甚至還有一個獨立小院。

宿舍裡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楊昊正要去找火鐮,刺客卻晃亮了火摺,火光映著她嘴唇煞白煞白的。楊昊扶她坐在椅子上,忙著去找藥和繃帶。女刺客環視了四周,然後問楊昊:“這裡能藏身嗎?”楊昊答道:“藏一時還行,時間一久肯定會被人發現。不說這些了,你傷在哪?”刺客苦笑了一聲:“你不必救我了,我不會讓他們抓到我的。”

這就有些棘手,人若是沒了求生的念頭,任什麼靈丹妙藥也難救命的。進宮行刺的刺客一旦被拿獲,處罰將是極其嚴厲的,而且可以確定地說九成九的人都不會活著走出天牢。與其如此,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你是個好人,也是個傻子,你搭救一個來路不明的刺客不光自己會受牽連,還會連累到父母朋友的。”女刺客艱難地說完這一串話,體力已經不支,閉目養了一陣精神,重新睜開眼:“拿起地上的短劍殺了我,你幫了我,也算我報答了你。”

“為什麼要殺楊昊?什麼人跟他有仇?”楊昊撿起地上帶血的短劍,精光閃耀,入手甚為沉重,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劍。

“是我要殺他,前世的恩怨……”女刺客的話沒說完,慢慢昏睡了過去。

……

刺馬院門前聚著一群金吾衛卒,卻逡巡不敢入內。

憲宗李純留有遺詔,無聖命不得持械入內。這群金吾衛卒跟剛才那個刺客已經交過手了,刺客的武功不是一般的高,拿著刀尚且勝不了人家,指望空手入白刃,那豈不是找死?

“你們侯在這,我進去探一探虛實。”新任金刀衛統軍祁墨突然擠了過來,他身後只跟著四名金刀衛且個個帶傷。祁墨解下佩刀交給身邊的衛士推門進了刺馬院。

楊昊正趴在床鋪上翻書,陡然見到祁墨進來不覺吃了一驚,忙問道:“二哥,你怎麼來了?”祁墨沒有答話。他機警地掃視著四周,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後,這才徐徐作答:“陛下今日在朝天池畔垂釣,晚上在池邊開了一個全魚宴,宴請禁軍將軍們。我隨行護駕,所以在這。”祁墨說到這,目光忽然停在了衣櫥上。

“二哥,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楊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