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要進刺馬院先要過他那一關。”
楊昊心裡一咯噔,原來入學還要搞文化考試,難道有皇帝的口諭也不能免試入學嗎?倘若文房裡的先生要自己寫詩做賦那可真要了親命了。
楊昊整了整衣甲,心懷忐忑地走到了右角門前。
院門大開,院中整潔寧靜、纖塵不染,奇花異草,陣陣幽香。迎面三間堂屋,門窗寬闊,屋中擺設一目瞭然。窗前,一位灰髮布衣文士正伏案作畫。
楊昊清了清嗓子,一躬到底:“學生楊昊參見鍾先生。”文士手拿四五枝畫筆,點點塗塗正忙,聽到楊昊的話,既沒抬頭也沒吭聲,楊昊不敢催問,也不敢進門,只是垂手靜候。
文士一陣忙活完後,丟掉手中的畫筆,一邊端詳著自己剛剛完成的畫作,一邊頭也不抬地問:“你就是那個誤把‘太學’作‘大學’的楊昊?”
楊昊微微一笑,“正是不才。”
“知道《大學》為何人所作嗎?”
“回先生,是孔聖人所作。”
文士聞言冷哼了一聲,拿起筆在新作上塗改了兩處,又仔細地端詳了一陣子。
“會背嗎?”
“會,會一點點。”楊昊說這話時滿心的不自信。很小的時候在母親的督導下,確實會背一點點,不過這麼多年沒用只怕早忘光了。
文士沒有追問下去,“牆角有株梅花,以此為題你作首詩吧。”
楊昊看了看牆角處的那株梅花,心中立時想起了王安石的《梅花》詩: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文士聞言笑了笑,說道:“雖然粗淺,倒也自然。我這一關你過了,去見唐虎將軍吧,他脾氣不好,你小心著點。”
楊昊心中甚為詫異,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刺馬院果然是破落了,入學考試竟如兒戲一般。
唐虎居住的小院裡有一株合抱粗的棗樹,棗樹下的兵器架上,擺放著三十幾種兵器,有些是楊昊用過的,有的是見過沒用過,更多的是聞所未聞的奇門兵器。望著這些冷森森的兵器,楊昊暗暗覺得此人不可小視。
院東三間正房房門大開,一個粗黑大漢仰臥床上鼾聲正濃。床前的青磚地上滾落著好幾個酒罈子,一股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楊昊心生厭惡,轉身便走。
“來者何人?”楊昊剛走到門口,屋裡傳出了唐虎的聲音,緊接著就聽到他伸懶腰打哈欠的聲響。
“來考試的楊昊。”楊昊頭也沒回冷淡地答道。
“來了為何要走?”
“怕攪擾了大人的清夢。”
“放肆,打今個起,我就是你的教頭,有這麼跟教頭說話的嗎?”唐虎說著話披上一件短衫站到了屋簷下。
“是嗎?原來大人是教頭,我還以為是個散官閒漢呢。”
唐虎聞言勃然大怒,“蹭”地搶到院中,一把揪住楊昊,掄起拳頭喝道:“你說清楚,誰是閒漢?”唐虎身高八尺開外,膀大腰圓,與其相比楊昊足足小了一套。楊昊心中有些後悔,畢竟唐虎年紀大過自己,官銜、資歷都在自己之上,這般出言侮辱他,確實有些不妥。但話出如潑水,總不能往回收吧。
楊昊緩和了口氣說道:“如今大太陽高高的,你卻在屋裡睡覺,這不是閒漢又是什麼?”
“賊鳥漢!”唐虎照著楊昊的臉就是一拳,他出拳太快,楊昊根本來不及躲,口鼻中招,一時鼻血長流。楊昊慌忙還了一招“託塔金山墜”,右臂扣住唐虎的手腕猛力往下壓,想逼唐虎撒手,不想唐虎的手臂如同鐵鑄一般,任憑楊昊用盡全力竟是絲毫不動。
楊昊大叫道:“空有蠻力算什麼英雄?有種你放手,咱們再打過。”
唐虎怒道:“放你孃的屁,你連我手都掰不開,也配跟我動手。”言罷,照臉又是一拳,這一回楊昊偏頭躲開了,不料唐虎這招卻是虛招,他趁楊昊躲閃之機,抬腳踹在楊昊小腹上。楊昊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老子這一腳怎樣?”唐虎洋洋得意。
“好腿法,再來!”楊昊掙扎著站了起來,甩了甩手臂,雙腳叉開,跳躍起來。楊昊明白過來,正面對打,自己絕非唐虎對手。他用了一千兩百多年後風靡世界的格鬥術——截拳道,想來個出奇制勝。
“小子,別折騰了。跪下來磕頭認個錯,老子就放你一馬。”
“你休想。嗚——呀——”楊昊突然閃電般地打出一記直拳,直奔唐虎面門而去,不想唐虎早已窺破先機,劈手捉住了楊昊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