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效。不然便是小的過失,請軍師成全。”楊昊無奈只得在借條上籤押了印信。
在昭陽鎮休整幾日後,各營漸漸恢復了元氣,於是將各營傷兵集中起來留在昭陽,命驍騎營典軍校尉於徹率衛隊駐守。楊昊與張伯中、隋臥虎、餘炎爐等人進抵至太原城西,與破虜營馬赫尚部會合,四營合計不足三千,即便加上六營長弓陣也不過四千出頭。與太原內外,河東各軍的五萬駐軍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
當然,在臉皮沒有抓破前,禮節上的來往還是少不了的。楊昊剛剛到城西大營,柴上研便派穆良芳前來勞軍,酒送了不少,但軍糧卻一石也沒有見到。楊昊讓士卒把從昭陽借來的三千石糧食堆放在營中最顯眼的位置。地面泥濘不便通行,又扔了幾十個糧包在地上墊腳。穆良芳目瞪口呆,提出要到營中觀看操演。
楊昊陪同他檢閱了鋒矢營的馬隊、飛虎營的鐵甲步兵陣和六個營的長弓軍。河東軍以忻州為界分為南北兩部分,南部駐軍的主要敵人為河朔三鎮和周邊其他各藩鎮軍隊,北派則是防備契丹、奚人、回鶻等遊牧民族,使命不同,軍隊的編練裝備自然也有所不同。長弓軍和披甲步軍陣屬於北派特色兵種,長弓軍一直掌握在劉德三等北派將領手中,穆良芳身為南派干將,倒是第一次目睹盛榮。
柴紅月由明道寨慘敗而回後,為了脫罪,他在柴上研面前把長弓陣渲染的神乎其神,似乎六營長弓陣一出,天下無人敢爭鋒的獵獵殺氣。柴上研心驚膽寒,特意讓穆良芳借勞軍之名前來楊昊營中刺探虛實。
軍容固然整齊,但戰力究竟如何,穆良芳想親眼見識一下。楊昊聽完他的訴說後,頗為為難地說道:“不瞞穆將軍,長弓陣的特製弓箭已經消耗殆盡,備用的箭矢要從朔州往這運送,此刻還在途中,無法請將軍品鑑,愧疚。”
穆良芳心中暗喜,天晚奔回太原城將此訊息告之柴上研。柴上研撇嘴笑道:“老穆,你上了他的當。兵法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他這是誆你呢。”
穆良芳恍然大悟道:“這小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可是大人,如今西寧軍已是三面圍城,我軍雖有五萬卻是號令不一,該當如何?”
柴上研伸出一個手指頭:“那就跟他來個‘拖’字,敵不動我不動,他遠道而來,糧草不濟,必然不能持久。”
穆良芳道:“大人此言差矣,他營中糧草堆積如山,連地上鋪路都用的是整包的糧食。我恐其中有詐,特意暗中檢視,都是貨真價實的上等大米。指望他缺糧退兵,只怕是三五年後的事情了。”
一旁的柴琪插嘴道:“我看爹爹還是少打他的主意,清泉說了,這個人鬼著呢。劉德三、曲處機、劉沔這樣的人都不免敗在他的手下,您拿什麼跟他鬥?靠柴紅月這樣的草包?還是靠城裡那些只會嚇唬老百姓的草頭兵?”
柴上研瞪了柴琪一眼,喝道:“這裡有你插嘴的份嗎?”
柴琪依舊冷著臉說道,“您也到外面去聽聽,看看百姓們怎麼說:西寧軍要是攻城,他們就開啟城門獻城,到那時,您,就是想做劉德三、曲處機,只怕還不夠格呢。”
柴上研訝然失色,急向穆良芳投去詢問的目光,穆良芳訕訕地笑了笑道:“城中確實是有些謠言……”
柴上研噓嘆了一聲,低下了頭,過了半晌激動地說道:“我這麼做,還不是要為河東多爭利益?既然都不領情,我又何苦裡外不是人。”他跳起來對穆良芳說道:“那就再辛苦你一趟。明日辰時整,我開啟太原六門,迎他進城來。河東這檔子事,誰愛管誰管,反正從此與我無關了。”
二月初八日,天空晴好。
辰時整,虎營、鋒矢營、烈火營、飛虎營、驍騎營由太原城西門進城,橫穿整個太原城進入城東的大校軍場,太原百姓萬人空巷,爭相一睹西寧軍風采。儘管心裡有一百個不情願,柴上研還是率河東文武出迎,代表河東官民答謝西寧軍南下助剿叛匪。
楊昊一向不喜歡這些場面的東西,除了必到的場合,他把所有的應酬都交給了張伯中。在楊昊看來,柴上研跟後世那些政客沒什麼兩樣,趨利避害,見風使舵,明火暗刀的功夫運用的爐火純青。
讓這種人留在河東將來勢必成為自己的阻礙,連庸雖然佔據了夏綏,自封留後。但他資歷尚淺,在李昂和朝中一干守舊大臣的眼裡他還沒有資格做一鎮之主,那麼就把柴上研運作到夏綏做節度使,讓他和連庸互相牽制,那倒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楊昊讓張伯中評估一下運作的成本和難度,張伯中得出的結論是利大於弊。楊昊於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