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青衣建立時間略早於刺馬院,兩家在很長時間裡都是親密無間的盟友,小青衣的許多高層也都曾參與過刺馬院和刺馬營的建立。
談空就是創辦刺馬院(營)的元老人物之一,曾為正二品佩劍,不過十年前他兩邊都辭去了職務,專心在刺馬院做一名教師。楊昊是透過嚴華才知道他的身份的,當初嚴華以研修生的身份臥底在刺馬院,他被談空的學識人格所折服,誠心拜在他門下。談空來豐安後,嚴華曾私下去拜訪過他,談空得知他的真實身份後,曾以師長的身份勸他脫離小青衣或離開豐安以免惹禍上身。
嚴華落網叛變後,一度極力隱瞞談空的身份,但張伯中還是根據蛛絲馬跡窺出了談空的真實身份。楊昊對談空極為敬重,聽了關索的話,便道:
“不必找他了,我有辦法讓她開口作證。”
楊昊吃完麵,一摸口袋沒帶錢,便指著關索對老闆說:“我們一起的,讓他付錢。”
關索頓時慌了,在他印象裡自己已經很久沒直接跟錢打交道了,他搜遍全身好容易找到兩枚開元通寶,也只夠半碗麵錢。
楊昊吃麵的時候小魚已把幾條街全部逛了一邊,衛士張曉和伍章跟在她後面抱著一大堆東西回來。楊昊看著她撅著嘴似乎有些不高興,便問緣由。小魚氣哼哼道:“有家西域老客賣玉石提子,我打那過他非要我嘗一個,說不好吃不要錢。我就嚐了一個,果然不好吃,於是我就走呀,他卻不幹了,說我吃了他的東西,非買不可。我就跟他理論……唉,不提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人。”
楊昊打趣道:“你不會真買了吧?”小魚嗤地一聲冷笑:“我自然不能讓他得逞,張曉、伍章上去就把他攤子給掀了,嚇得他不敢吭聲了。”小魚笑嘻嘻問:“我這算給你長臉了吧。”楊昊捏了捏她的鼻子,讚道:“奸商該打,夫人乾的不錯。”
楊昊喚過正在整理東西的伍章,交代道:“你連夜回豐安,把計鴻圖給我叫來。”
小魚驚道:“他不是辭官了嗎?叫他來做什麼?”楊昊笑道:“你有本事把人攤子掀了,有人卻掀不動他的,市場發展到一定規模必須要規範起來。計鴻圖做過市政使,管商販很有一套。讓他在這幹一陣子。唉,當初他是為了月孤才辭官的,現在該是啟用他的時候啦。”
小魚沒心思理會這些道理,跑了一圈身上起了一層細汗,小魚就拉開了衣領,拿了把小扇在扇風。“都全脫了,穿著汗衣裳容易傷身。”楊昊勾勾地盯著小魚白嫩的脖頸,花言巧語想哄她自己把衣裳脫了。小魚吐吐舌頭,不肯上當。軟說不行那就來硬的,楊昊勇猛地撲上去扯開了小魚的衣領,趁勢把手探到那兩團熱乎乎的丘山之間來回摩擦。
小魚欲拒還迎:“別鬧,我正熱呢,外面有人聽見啦。”楊昊把小魚撲倒在身下,熱烈地親吻著小魚修長白嫩的脖頸,小魚不合時宜地來了句:“去找呂芮陪你吧,你好些日子沒去找她了,她巴不得見到你去呢。”
楊昊惡狠狠地道:“我去哪用不著你管。”抓住她的衣裙一扯為二,泰山一般壓了上去,小魚尖叫一聲,徒勞地掙扎了兩下便沒了聲音……當楊昊汗津津地從小魚身上爬起來的時候,小魚就像被搓散了骨架,懶懶地躺著一動不動。楊昊拉床薄被將她蓋好,獨自走出了客棧。
時近黃昏,夕陽西下,仙女山南的小湖在夕陽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景色深幽空寂。楊昊信步走向了湖濱,他不明白近在咫尺的小鎮上為何無人去遊湖。小鎮的居民以做小生意的居多,終日為生計忙碌,對周圍的一切景色都麻木了。男人們此刻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邊下棋賭錢,女人們則聚在一起東家長李家短地一頓閒扯。
楊昊腿腳發軟,整個人都有些飄浮,他深一腳淺一腳穿過一片荒草地,來到湖邊,一路上遇到好幾只亂竄的野兔。而成群的大雁們則停在遠離鎮甸的湖的另一邊。
夕陽終於落入仙女山的背後,水面上起了一層薄霧。秋深夜冷。聚集了一天的熱氣瞬間散盡,楊昊感覺到了一陣寒意,他正要打道回府。忽然發現斜對面的湖岸沙灘上,一個身影在孤獨地徘徊著。是呂芮。這麼晚了她在這做什麼?
西天的霞光襯映著呂芮的孤寂的背影斜長而落寞,她臂彎裡挎著一個柳條小籃,在河灘上她選了一塊地然後蹲了下來。她取了一副燈燭和幾張黃紙鋪在地上,彼時黃紙還是一種很稀罕的東西,售價頗高。呂芮的個性是既愛財又愛守財,否則她也不會在“強人”突然闖入屋中時,還不忘記把贏來的一百兩銀子帶走。
楊昊一直很奇怪,她雖只是呂本中的養